他这样，也不算撒谎。
娘，小八可诚实了。
因着他的话，崔向南吓得跌坐到地上。
只能活一个！
“什么意思？”
崔向南肯定是不想死的，可是，若上官蕊儿死了，他估计最后也难逃一死。
“哎哟，你好笨诺。”承八朝他翻了一道白眼，就差没说崔向南是白痴了，这么肤浅的话都听不懂，“当然就是字面的意思啦，要么你死，要么她死，你选一个吧。”
承八表示，自己还是可以商量的。
崔向南苦笑了下，“大侠，有没有别的选择啊。”
“没有！”
崔向南仰起头，竟是笑了。
活了十七年，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绝望的滋味。
“你选好没？”承八有些不耐烦了。
崔向南狠了狠心，没有多费时便做好了决定。
“她死！”
他想好了，上官蕊儿一死，他就赶紧跑路，天大地大，还就不信找不到一处容身之所。
“那好。”不用脏了自己的手，承八当然乐意，吩咐崔向南说，“你掐死她吧。”
崔向南心中一惊。
掐死……
承八的话似有魔力，崔向南不自觉跟着照办。
战战巍巍爬起来，慢慢爬到了床边。
颤抖的手，伸向上官蕊儿的脖子。鼓起勇气，手下渐渐用力……
上官蕊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。
“不，不行，我做不到。”崔向南猛地抽回自己的手，头摇成拨浪鼓。
到底是一个大活人，他实在下不去手。
是，他纨绔，他恶毒，但大多只是想想罢了。
长这么大，别说是杀人，就连一只小猫小狗，他都没有虐待过。
“那就你来死吧。”
崔向南转过身子看承八了，“能选个死法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承八表示，自己真的很好说话。
抱起雪貂，承八慢慢走到桌边，在椅子上坐下，淡淡开口道：“把手上的动脉割一个小口，血不会很快流光，但也不会凝固。这个法子比较慢，你得好几天才能死，不过，这种死法也有好处。妙的是，你可以亲眼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尽，感受那种生命渐渐远离自己的感觉，直到意识慢慢模糊，最后死去。”
妙？哪里妙了？
“大侠，你看，能不能再换个？太慢了，我怕我受不了。
”这样完全无助、什么都不能做，就巴巴的等死，真的好难受的。
“你要是嫌这个法子太慢，也有快点的。我给小九养了几笼子小家伙，虽然个头小巧，牙齿可锋利了。”承八用拇指和食指比了比小家伙的大小，约莫半截筷子的长度，继续说道，“大概就这么点儿，毛绒绒的，特别可爱。啧啧，要是咬上一小口，一大块肉立马就没了。不消半柱香的时间，你肯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。这法子，可是够快？”
看，我多考虑你的感受。
光是说，崔向南已经能想象到自己满身爬着“小家伙”的样子，整个身子似筛糠一般抖了起来。
这还不如第一个死法啊！
崔向南越看承八越是觉得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