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喜鹊的话,海叔倒是更加认可崔向南说的。
毕竟,这满地的狼藉做不得假。
边上的墙壁到了一大片,马路对面的石狮子被凌厉的捡起一分为二,地上除了血迹,还有不少重物砍击的痕迹。
崔向南像是被冻极,哆嗦了起来。海叔沉了沉眼,对身后的家丁说道:“脱一件衣服给他。”
得了衣服,崔浩然也顾不得是下人的粗布衣衫,赶紧穿在了身上,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。
“现在,你可以说对方是何人了?”
崔向南拧紧了脸,面露难色。
一个下人,竟然质问他,他这个相府少爷当真很不错呢。
今日之耻,他永生不忘!
再抬头时,脸上除了惊恐和害怕,在没有其他的情绪。
“他们的身份牵扯太深,在下实在不敢说出来。”崔向南一颗脑袋摆成拨浪鼓,咬紧牙关,就是不松口。
海叔和崔福又是引诱,又是威逼,崔向南就是不肯说,海叔无法,这才命人用麻袋把崔浩南装起来,押到上官府。
到了上官府后,接到消息的崔浩然也赶了过去,一上前,便狠狠踹了崔向南两脚。
“逆子!”崔浩然怒道,“你平日里读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,竟然做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!”
崔福连忙给崔浩然顺气,“老爷,此事尚无定论,少爷或许是无辜的。”
这话,是说给崔浩然听的,同时也是说给上官家的人听的。
二少爷的罪名还没有定下,崔家也不是好欺的。
“爹!孩儿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啊。”崔向南抱着崔浩然的大腿求饶道。
这父子两的戏码,海叔没有兴趣看,他先跟崔浩然行了一礼,然后冷冷地道,“我家小姐生死未明,崔少爷迟迟不肯将贼人的信息透漏,到底是何用意!我家老爷为了大周的江山,抛头颅,洒热血,不曾想,家中嫡女竟然遭此委屈。”
一句话,这件事,上官家不可能善了。
“逆子!”崔浩然又要打,慕容柏连忙拉住崔浩然。
他劝道,“相爷,公子不说,定有他的道理,不如让在下来问问。”
崔浩然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儿子,气呼呼地在凳子上坐下,想喝口茶压压火气,却发现上官家连一杯茶也没有准备。
这待客之道当真好!
慕容柏轻声道,“二少爷,老爷贵为大周丞相,定会以身作则。如果,你真的有违法秽乱之事,我崔家定会将你交予官府,断不会因为二少爷你崔家二子的身份有一丝的徇私枉法。不过,你若是没有做这样的事,崔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,却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好欺辱,定不会让家中子女受委屈。”
上官家没有主子,海叔只是一个下人,有些话,崔浩然不方便说,只得由他来出面。
当然,他的态度就代表了崔浩然的态度。
崔向南可怜巴巴的望着慕容柏,欲言又止。
慕容柏问崔向南说,“可是不方便?”
崔向南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