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一时才女出尽风头,然后花一辈子来圆谎,何必呢?
她崔嫣就是快朽木,那又怎样呢,这些人能吃她还是能打她?
你说嘲讽轻视?那崔嫣就更不在意了,反正,有崔家顶在前面呢。
再说了,人贵自重而后人重之!
嗯,好像也不能说样样不会,她会弹钢琴,画素描来着……
上官蕊儿,“琴棋书画样样不通,你还得意了?”
王子琪接口道:“不会就不会,至少落得光明坦荡,比某些人抄袭强。”
“你!”上官蕊儿眉角一跳,指责的话憋在嘴里。
香中别有韵,清极不知寒。这是他爹书册里的题字。
王子琪笑了笑,说,“我什么我,崔老跟我爷爷同拜入辽东大儒甘先生门下,学成后爷爷一直在辽东,崔老入朝为官,临别之际送了我爷爷一副寒梅图,你所作的,正是寒梅图上面的题诗。”
刚才她就想说了,可是她娘就是不让,可憋死她了。
此言一出,又是满堂皆惊。
虽然崔老已经病逝,无从考证,但王子琪说得有板有眼,不像是假。
上官蕊儿狠狠拍了下桌子,愤愤然看着王子琪,这厮又来拆台!
王子琪亦不怕她,同样拍了拍桌子,挑衅地朝上官蕊儿挑挑眉毛。
要打架么?你打得过?
东方磊跟东方明珠低声解释,“靖远将军早年拜入王家军中,是王元帅的关门弟子。”
东方明珠说,“原是这样。”
如此,便说得通了。
许是上官平南看着这诗不错,自己誊抄,上官蕊儿以为无主之作,拿来一用。
东方磊收起扇子,摇了摇头道,“久闻大周尚文风,本宫一直仰慕至极,今日一见,不过如此。”
这就很打脸了,就差没说整个大周文坛皆是弄虚作假、沽名钓誉之辈。
萧钰也看东方磊了,面色不咸不淡的,“观一朽木弃整片森林,拾一顽石弃遍山珍宝,磊太子的见识,不过如此。你以为一叶知秋,不过一叶障目。”
上官蕊儿抄袭是她上官蕊儿一个人的事,就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,未免有失偏颇。
这话回得很漂亮,但也把上官蕊儿的踩得够严实。
“哈……”东方磊挽唇笑了,“皇上高论。”
“不敢当。”
东方磊:“……”
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。
“睿王驾到!”一声尖锐的太监嗓响起。
众人看向门口,只见萧长睿披着一身狐毛大氅,信步走进屋内。不知是因为吹风,还是原本就病弱,那病白的脸几近透明。看在崔嫣眼里,忍不住有些心疼。
“长睿来了。”萧示意身旁的太监看座。
“见过皇兄,皇嫂。”萧长睿稍稍躬身行了一个半礼,由着小太监扶自己坐下。
东方明珠不屑的撇过脑袋。
一国皇子生得这等病弱,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在她看来,男子汉讲究的是豪气、霸气,萧长睿这阴柔女气的长相,即便身体没事,她亦是看不上眼的。
再看看萧钰,东方明珠忍不住感叹,这一母同胞的两个人,为何相差这么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