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旨。”白芷答应得极其爽快。
萧钰吩咐道,“连翘身上的噬心散数量肯定不多,你留心一下,看看和连翘接洽的人是谁。”
萧钰揉了揉额头,如果没有足够分量的噬心散,他要如何带着崔嫣远离。
白芷应了一声“是”后便退了出去。
萧钰打开奏折准备批阅,刚刚出去的白芷去而复返。
萧钰皱了皱眉,问,“怎么了?”
白芷说,“刚刚忘了禀报,主子吩咐让找的材料已经找到了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娘娘用上。”
萧钰一直惦记着刑安的伤腿,就是人手缺乏的时候,也未曾调离过寻找材料的人。
听到这话,萧钰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用什么可以形容了。
他在想,要不要把白芷换离金华殿,这样不着调的人,跟着崔嫣,真的能保护她么?会不会到了关键时刻,连敌我都分不清楚?
萧钰低下头,打开奏折,笔沾了沾墨汁,说道,“送到金华殿让崔嫣亲自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萧钰身上的气场太过冷冽,白芷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了御书房。
这一夜,御书房里灯火长明。
傍晚的时候,张全德就命人到金华殿传消息,说萧钰夜里不会过来了。
晚上喝了点粥,崔嫣便窝在花厅里烤火。
眼见这位一点不急,王嬷嬷提醒道,“娘娘,皇上的生辰快到了。”
您是不是抽空准备下礼物?
“生辰?”崔嫣把手札放下,抬眼看王嬷嬷,“什么时候?”
王嬷嬷嘴角抽了抽,回道,“腊月二十五。”
合着,这位还不知道呢。
“二十五,那不就是后天?怎么没人跟我说啊。”崔嫣顿时就坐不住了。
苏长生立刻跪下了,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跟崔嫣告罪说,“奴才该死,奴才疏忽了。”
“好了好了,别打了。”崔嫣皱了皱眉,说,“马上就要过年了,打肿了脸,还要不要见人啊?”
“谢娘娘体恤。”苏长生抬手擦了擦眼睛上不存在的泪水,又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。
他是金华殿的大总管,这事儿他推卸不了责任,可谁会知道崔嫣不知道皇帝的生辰啊。
这位是皇后,皇帝的发妻!苏长生在心里默念了一遍。
作为一个穿越人士,崔嫣对周朝的习俗不甚了解,她问王嬷嬷,“嬷嬷,我们这个年纪的男女,一般都做些什么物件传情?”
王嬷嬷说,“荷包、香囊、刻萧、雕扇。”
崔嫣秀眉锁紧,一脸苦色。
刻萧、雕扇,一听就很难啊。
荷包他没见萧钰戴过,香囊倒是偶尔见着。
“香囊难做吗?”崔嫣又问。
王嬷嬷忍不住看崔嫣了,这要怎么回答呢?
香囊是闺中女儿四五岁初学女红时便开始练习秀制的,不说宫里的绣娘们,就是金华殿里粗苯点的丫头,一天也能秀十几个。萧钰用的复杂点,一天做一个肯定没问题。但眼前这位,进宫两月有余,她还没见崔嫣使过一次女红呢。
王嬷嬷心里着实没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