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臣、百姓都散干净后,禁卫军整队准备离开。
何广抬着头,望着萧钰消失的方向,他的身影早已看不见,可是何广知道,萧钰就在这条路的尽头。
“多谢。”何广张嘴说了一句,不过没有发出声音来。
他的命,是皇上和皇后救下来的,虽然,萧钰和崔嫣没有说什么,但是何广还是把这份恩情记在了心底。
他只是一个小人物,对萧钰的江山并没有什么帮助,但是,只要他在其位,就一定谋其职,将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好。
“广子,你看啥呢?”看到何广望着空旷的街道发呆,与何广关系甚好的戚兵问道。
“没看什么,就是觉得这天怎么又开始下雪了。”何广收回自己的目光,踢了踢青石路面,“这鬼天气,过个年都不让人安生。”
“是啊,这雪下得遭罪。冻伤了不少百姓,还爆发瘟疫,亏得皇后娘娘医术不凡,研制出了解药,不然的话,不知道有多少人等不到新年的钟声了。”
“可不是,多亏有皇后娘娘啊。”何广也忍不住感叹,要不是崔嫣,他父子二人早就上了黄泉路。拍了拍戚兵的肩膀,何广又说,“好好休息吧,西靖和南楚的皇子都要来,少不了又是一顿忙活。”
“哟,广子,官老爷是不一样哈,都开始教训人了。”跟何广交好的另一个禁卫军姜维也凑了过来,加入闲聊的队伍。
禁卫军和大内侍卫,有大半都是朝中官宦人家的子弟,何广这种完全没背景的,在里面很容易被排挤。所以,在禁卫军混了几年,何广也没交到几个朋友。
戚兵一个,姜维一个。
何广摆摆手,说,“你就不要取笑我了,你又不瞎,我这个官当成啥样,你看不到么?”
禁卫军里除了都统、副都统,就数这几个佐领最大了,可是,何广却被打发到远处,看管围观群众。
他这个官,也就挂个职,除了戚兵和姜维,没有一个将何广看在眼里的。
“你就这么任他们欺负?”戚兵问。
何广道,“这是副都统分下来的任务,就是闹到皇上哪里,他也没有错。”
万一围观群众闹起事来,也是不得了的。
戚兵说,“大哥,你好好干就是了,只要皇上赏识你,不怕这些人欺压咱。”
何广点点头,心思着,皇上应该没有空管他们这些小人物的吧。
“你们今天看到那个王将军么?”姜维说,“这个王子阳,年少英勇,全然不输老将军当年的气势啊。”
戚兵说,“你没听过么,将门无孬种,虎父无犬子。”
说起王子阳,戚兵的脸上露出仰慕的神情,何广则是沉下了脸。
何广说,“又不是上阵打仗,你咋就看出他英勇了?”
姜维撇撇嘴,“练武的人,讲究的是气势,又不是非要干一架才知道厉不厉害。”
何广冷冷哼了两声,他咋没看出来王子阳有啥气势?花架子一个罢了。
能有今天,不还是吃的家里的老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