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万人,要是遇上皇子争位夺嫡,控制京城杀入皇宫都绰绰有余了。
“这城里城外,就没一个主将是你的人?”
其实,崔嫣更想问的是,十九那日,会出事吗?
“有啊,不过都是蒋文昌之流,才能平平,不堪大用。”萧钰叹气道,“崔浩然好歹为相十年,手里总归有点权力的。”
不夸张的说,京畿一带,至少半数官员“姓崔”。这位是权臣,把持朝政,只手遮天。要不是江南有萧风烈,各州、城、郡还有不少萧氏子弟,十年前,他就是坐上皇位,也得被这位逼得退位。
是,争就是夺,是抢。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,这点兵马不够看,而且,这些都是久在京中没见过血的将士,不能跟正儿八经的军队相抗,可控制凉州城足够了啊。
崔嫣从萧钰怀里挣脱出来,“卧榻之上,怎容他人酣睡?皇上,您这榻上,人有点多啊。”
这会儿萧钰手上有了点势力,也积累起了民心和威望,说话能硬气点。不过,崔嫣能够想见,萧钰登基时是怎么个情况。
萧钰挑了挑眉,笑道,“我的榻上不是你么?”
说罢,作势在崔嫣的腰上捏了下。
崔嫣嗔怪地瞪了萧钰一眼,“说正事儿呢。”
“皇后教训得是。”萧钰认真脸道。
“白芷跟我说,顾国公这会儿跟王子阳搭伙了,他会听崔浩然的吗?”
萧钰点了点头说,“崔相弑君篡位,顾国公不会跟着他疯,但手底下的人就难说了。”
崔嫣本就悬着的心更不安了,弑君篡位哎,禽兽皇帝你要不要这么淡定。
萧钰淡声感叹道,“主弱臣强,非社稷之幸。”
说到底,都是他太过心软。
“你把崔浩然逼疯了,他会不会直接造反,带兵杀入皇宫啊?”崔嫣跟萧钰分析,“你想啊,反正都活不了,那大家一起死好了。”
“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。”萧钰说,“帝宫易守难攻,要打可不容易,再说了,信皇叔这会儿没动作,没道理崔浩然都造反了,他还装死的。”
萧钰心道,嫣儿,在你心里,你男人就这么没用?
崔嫣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发,整个人焦躁不已,她可没有萧钰乐观。
“皇上,在京城你能调动多少兵马?”
这话萧钰怎么接呢?
“要控制军队不一定非得控制主将,你见过多少将帅亲自上阵拼杀的?真正干活的都是小将吧。越是不起眼的小人物,往往越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。我手上虽无可用之兵,但京中动向尽在掌控。
不光是军中,朝堂上我也安插了不少人手,官位不大,不显眼,但能学到很多东西。最关键的是,如果他们的上级出了问题,这些人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顶上去,朝堂不会因此乱掉。
非要紧之时,这些人可行监视之事,必要时,这些人会成为我手里最利的刀。”
崔嫣望着萧钰,忍不住感叹道,“你能长这么大,真不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