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子琪撇撇嘴,“你才是当家人,要丢脸也的是丢你的脸好吧。”
这银子还是爷爷存的呢。
王子阳捏了捏手,好想打人。可这位待会儿还要去娘跟前回话,打了她,娘会跟他拼命吧?
算了,就当前世做了恶事,欠这冤家的。
王子阳问,“我听说,你跟抱月楼要了两姑娘?”
许是察觉到王子阳身上生人勿进的气场,王子琪把身子往后挪了一点,说,“她们是良家出身,时运不济,流落青楼,我见可怜……”
王子阳把单据拿了回来,反问说,“我看着很善良?”
可怜人多了去了,他救得来吗?
“不,哪能呢。你是沙场鬼见愁,善良这词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?”
王子阳:“……”
这话听着简直扎心,是亲妹啊。所以,他为什么要问这混蛋?
“好生给个理由,要是恰当我就去跟管事妈妈说,再敢胡诌乱掰……”王子阳顿了顿,说,“罚抄《三字经》三百遍。”
“哥,你放过我吧,我多大人了,还抄那个。”
“你确定用这说服我?”
“不,不是。”王子琪看了看门的方向,稍稍组织了下语言,跟王子阳低声说,“我在抱月楼这些天,管事待我极敬重,温和好言。我见这姐妹两身世可怜,受人逼迫,想赎出去当个使唤丫头,要是不成,就让小的在后院当值,别去前庭接客。这不过分吧?
哪知,昨个儿雪海就跟转了性子一样,好凶好冷,还当我面责罚这姐妹两。我脾气一急就杠上了,甩话非要带她们走。
后面我越想越觉得不对,又去看了下这两人,按她们话说,姐妹两都是大户人家的姑娘。姐姐倒是生得白净,举止大方端庄,可那妹妹从耳根子到脖子都是麦色,五官也不像,这明显就不是姐妹两呀。”
王子阳颌首,“不蠢,继续说。”
“那天带我来的那个孩子说,抱月楼是皇上置办的产业。我心里寻思着,轻烟姐妹大概是皇上安插在王家的眼睛。”最后一句,王子琪几乎耳语说的。
“乖乖,出门一趟你这脑袋便灵光了啊。”王子阳忍不住啧啧嘴,顿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,感叹道,“这些年的米粮总算没有白费。”
“本姑娘本来就聪明绝顶。”
“是是是,咱王家你最聪明了。”王子阳说,“还有吗,要是还能说个一二三来,我把这一千五百两记我私账上,不跟娘说。”
王子琪挑了挑眉,“这可是你说的啊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食言而肥过?”
王子琪又小声道,“要是皇上往咱家塞人,咱家没法拒绝。用这样的方式,两边都不难看,皇上也得安心。如果我猜得不对,你实在不喜欢她们,回辽东时,大可把她们扔在路上,给点钱银就行了。自立门户,总比为奴为仆要好不是?”
“这话倒是不错,且等我看过再说吧。”王子阳话是这么讲,心里已经信了八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