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公拿了本尊的钱,定然是会为我办事,此事差不多就要成了!”
邕水君哈哈一笑,开怀地道。
祂现在心情不错,似乎看到了山君的神职在向自己招手,这等丰饶的权柄可不得了,无论谁家掌权,都得对拥有丰饶权柄的自己客客气气。
“可惜这次来的是徐司徒,而不是宫里的太监,不然就更有把握了!”
傲安却是感慨了一声,有些遗憾。
世人皆知宫里的公公们,那都是拿钱办事,办不成还会退钱。
因而人们找他们办事,心里头绝对是十分的放心。
“哼,要不是这徐公,乃是跟着山君有过节,本尊还不放心拿钱开路呢!这些个文官的心思,实在是太黑了!”
邕水君冷哼了一声,便不再说话。
……
“实在是欺人太甚了!”
王六叫了起来,一脸的愤懑。
法殿之中,陈易将自己的心腹集中起来开会,也就贺友成他们几个。
“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,邕水君定然是要联合其他神只,一共攻打我们肃山了,夺取本尊的神职。”
陈易淡淡地笑着,一脸的轻松。
邕水君四处联系神君之事,他已经是有所耳闻,不用想也能猜到一二。
“主公,当中是否有所误会?”
贺友成迟疑了一下,开口问道。
“没有误会,甚至里面还有徐司徒的影子在其中,就是为了对付本尊。”
陈易摇了摇头,好笑者道。
“还能有什么误会,我看这姓徐就不是什么好人……”
王六沸反盈天地大叫,最激动了。
众人不禁地苦笑,仔细地去想一想之后,道理也是这个道理了。
朝中大佬的想法,他们不明白了。
按说弄出了这么大的祥瑞,朝中的大佬们该是兴奋了,可是这前来视察的徐公,却是让他们看不懂了。
“诸位,皆是本尊信得过之人。事到如今,我也就不瞒诸位了!”
陈易击了三下掌,严肃地说着。
众人一听,脸色认真了起来。
“我欲与朝廷斩断瓜葛,这必然会得罪朝廷,引来大军剿灭的下场!”
他轻咳了一声,继续地说着。
“啊!”
听到主公这么说了,众人顿时就惊吓了起来,看着陈易瑟瑟发抖。
“主公,何至如此?”
贺友成忍不住地问道,握紧了一下颤抖的手掌,咽了咽喉咙。
“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,这大夏已经是王朝末年。我这祥瑞一成,便会跟龙气纠缠在了一起,身不由已!”
陈易冷笑了一声,无悲无喜地道。
“这,这……”
众人面面相觑,随着陈易的话音落了下来,脑子一阵嗡嗡叫了。
仿佛拨开了乌云,重新见到了天上的明月一般,一下子就清醒了,整个儿就冷汗直流了下来。
他们的心里一阵后怕。
之前被着这个祥瑞,弄得鬼迷心窍了一般,看不见后面的祸端。
“主公,我们该怎么办?”
贺友成冷汗直流,颤抖地问道。
“我要断绝了这龙气的纠缠,毕竟这大夏王朝,还不值得本尊为其陪葬!”
陈易看了一眼众人,斩钉截铁道。
“还请主公示下!”
众人跪了下来,齐声问道。
“也罢,今日就告诉你们,也好让你们知道,本尊的心意是什么。”
“待到谷子成熟的那一刻,本尊会亲自出手毁了它去。这样与本尊纠缠不休的大夏龙气,便会和我断绝关系!”
陈易笑了起来,眼神带着癫狂。
“主公,如此的话,那大夏王朝定然是要与我们不死不休了……”
郭晋上了前,迟疑地说着。
听到他这么一说,众人不由得一阵心悸了起来,大夏的威严,可依旧还深入人心呢,没谁敢心生不敬。
“不死不休……”
陈易站了起来,气势磅礴。
郭晋不禁地吓了一跳,连忙地向后退了下去,然后伏身而跪,在着陈易的面前瑟瑟发抖了起来。
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,他们也纷纷地跪了下来,大气不敢喘一下。
“若是大夏王朝,还处在鼎盛,本尊自然是不敢有异心,也是要为这太平盛世抛头颅,洒热血,绝无二话!”
“可是它已经日薄西山了,本尊没必要为了这破玩意殉葬吧。”
陈易单手抚住额头,放肆大笑。
这般大不敬的话,一下就吓住了在场的众人,他们害怕得不行了。
看着他们这个模样,陈易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,这点的胆量,以后还怎么跟着自己来混呢,可不行啊!
“主公,我们该怎么做?”
贺友成鼓起了勇气,再次地问道。
他十分的紧张,又补充着道:“这大夏再怎么的没落,也不是我们现在的体量能够对付的。”
“朝廷要是想收拾我们,那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。”
“主公可有退路?为主公赴死,我们也不会皱下眉头!”
其他人的眼中,要么是坚毅,要么就是躲躲闪闪,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盯着陈易看,想从他那知道结果。
“不错,这个决定,本尊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,才拍板定下来的。”
陈易点点头,握着拳头大叫。
众人看着陈易,想听听主公有什么想法出来,他们再补充完善去。
毕竟造反可不是什么小事。
虽然没有扯着大旗,直接就反,但他们的行为,却与造反无异。
毁了成熟的谷子,毁了亩产两千斤的祥瑞,朝廷可是会疯了的。
这是什么,打脸啊!
那个时候,朝堂上可不管理由,祥瑞没了,你山君就来祭天吧。
“诸位放心,我们已经打下了十万丛大山,将会成为我们新的大本营。”
“到时候在那里躲上个二三十年,大夏早就已经烟飞云散了。我们到时候再卷土重来,岂不是美哉!”
陈易哈哈一笑,直接透底了。
“主公英明!”
众人高呼了起来,一脸狂热。
贺友成却是低着头,不让人看见他脸上的担忧之色。
不同于众人的无知,他却是明白一个地只,因为力量寄托于灵域上,因而就像那大树一般,轻易不能移开。
树挪死,神挪亦然!
“罢了,罢了!君臣一场,属下就陪着主公一起,迎接死亡的降临吧!”
他的脑海里,电光火石地默念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