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冷漠的问题,不似问题,倒似陈述
姜家的女儿们都沉默不语,
“娘亲会为了她们杀我吗?”
城主姜羽墨也不会回答,无论如何回答都会伤害到一个人,况且她还要防备各派的高手,尽管他们背叛的可能性很小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如果她们全死了,宗门肯定能在花城的下一个城主到来前扩大几倍,问题就在于要不要把良心藏起来,以及之后的利益分配。
她们因为城主府的阵法只能奔跑着,修为高深的不能飞行,传送符也不能用
钟声响!
跪拜在地的人齐声大喊“停下!”
众人可不管这些,依旧奔向钟楼,
在他们前方的人站了起来朝向他们,双手像钳子
一样钳住自己的脖子,掐的脸色泛红,众人连忙
跑过去点穴,脱臼,制止他们自杀,
齐声喊:“人们总是注视眼前的事,忽虑身后的事”
他们回头一看,那些人都在掐自己,没办法只有
回头扑救,他们的速度足以救下所有人,被他们
救下来的人,开始七窍流血,
“你们可以走了”
冷漠无情,高傲的声音宣判他们的离去。
“这个邪修让我们离开,肯定是怕我们近身,没准他不擅长近战”
“他是不是不行啦?”
“怎么说?”
“马上就到了,一但击杀他没准都能救下来”
“有可能人没留下,全死了,还是稳妥起见”
争论不休,放走了这个邪修,日后危害更大,可是不放这些人现在就可能死,
这些人不止在讨论,更是拖延时间,一是看邪修是不是不行了,二是他们有人会类似在原地留下一具假身,只能张嘴,重复动作,自己却能隐身潜行四五个呼吸,他们在赌四五个呼吸之内能拿下那个邪修。
那些只是被脱臼的人,挡住了前去的道路,
“再有下次他们全部死”
眼看尝试失败,众人选择稳当的妥协。
战术性撤退,一行人仿佛什么都没有损失,但对姜家人却是仿佛失去了什么,宗门和城主府倒是有了更亲近的迹象。
钟声响!
那些被控制的人醒了过来,尖叫,哀嚎,哭喊,
姜羽墨尽力安慰全部人,承诺会赔偿他们,会保护他们安全。
好在没人真的死去,所以,很快就安静下来,没受伤的,受伤不重的急急忙忙告辞回家,受伤严重的安置,通知医师医治
姜羽墨和各宗门达成共识,通缉那个邪修,然后就是讨论那个邪修的目的,最终除了少城主的位子需要重新想一下,就什么都讨论不出来
送走宗门代表人之后,就与她的女儿们谈心
“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的女儿,在我心里是一样的重要”
大致就是这样
姜雨听有个大胆的猜测,吕负薪就是那个邪修,但她没证据,随便说的话会给他麻烦,如果他是邪修,立功,如果不是,就可能让娘亲失望了,到时候她的姐妹们可怎么看她
牧云夕和微与还有邓佳佳一起出了城主府,中清师叔想要要回他的法宝,但没拉下脸,心中滴血。
她们一出城主府本可以坐车回家,但她们选择了走路,
邓佳佳心有余悸的说:“师姐,那些人的样子和行为好可怕啊!像是木头人一样,被坏人控制,最后还七窍流血了”
牧云夕也后怕道:“是呀!也不知道那个邪修到底想干嘛?要不是城主府有禁制法阵,那么多高手早把他抓住了”
邓佳佳担忧道:“假师兄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,会不会被邪修带走了?”
牧云夕:“佳佳,你还真是不记仇,吕负薪那样说你,你都不恨他?最少也得骂两句吧!”
邓佳佳陷入了沉默,
牧云夕看向一直沉默的微与,
“你也怀疑是吕负薪吗?”
“不是怀疑,是肯定,车上对佳佳做的事和刚刚做的事一模一样,一直在挑拨离间,特别是城主府的人,就算她们现在和和气气,如果那个邪修说的话她们听进去了,迟早有一天会产生冲突”微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。
牧云夕也变得有些生气:“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他没有一点好处”
“不知道,只有他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”
邓佳佳被她们的对话内容震惊了:“师姐,牧姐姐,你们说假师兄是邪修?”
牧云夕想在不伤害邓佳佳的情况下解释:“只能说有很大可能,亲眼所见都可能是假的,不过确实有很大可能”
邓佳佳又陷入了沉思
一行人沉默的前行,直到微与让她们停了下来,
她们经过微与的帮助,在人海中找到了吕负薪,吕负薪站在一个小摊面前,专心致志的选东西,然后付了钱,消失在街道人海中,她们三个急忙跑过去问那个小摊老板,他买了什么,
小摊老板职业微笑:“我是不会透露客人的信息的”
牧云夕无奈的掏出银子丢给了小摊老板,
小摊老板慌手慌脚的接住银子,然后脱口而出:
“他买了一面镜子”
牧云夕疑惑:“镜子?他买镜子干嘛?”
微与摇头,牧云夕又看向邓佳佳,邓佳佳摇头,
接着微与又发现了吕负薪在一个小摊买东西,
她们又跑过去问,这小摊老板笑的一个比一个奸诈,无商不奸,直接丢银子,
“他买了一条琉璃串”
他买琉璃串干嘛?
三脸懵逼。
吕负薪跟丢了,之后三人逛完街,随后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
牧云夕回到小画坊,发现小画坊的门并没有打开,叹了口气,推开门,
黑暗中,仿佛有一人坐在画桌前,执笔画画,
牧云夕以前练习一幅画的时候,不停的画,直到在黑暗中不用眼睛依旧能画出,才算勉强练习成功。
牧云夕猜到他是吕负薪,轻轻关上门,走进画坊,点燃“大蜡烛”,能把小范围照亮成白天的样子,靠近吕负薪,桌上还有一面镜子,
她看见画纸上的人,是吕负薪自己,直到最后一笔落成,吕负薪拿起画纸端详了一下,画纸突然起火,吕负薪把画纸扔向院子,画纸浴火而坠,残留的灰烬宣示它们的存在。
吕负薪与牧云夕对视,
牧云夕先发制人:“你是不是今天钟楼上的那个人?”
“如果连这都猜不出来,你可去和猪换一下脑子,它一定能猜对。”
“你不是说不会武功吗?怎么会控制别人?”
“如果世上的人都像你一样愚蠢,我会自杀”
牧云夕急中生智:“你会武功”
“你说过你不会再骗我了!”
“气急败坏只能证明自己的愚蠢”
牧云夕气的砸桌子,
“从认识到现在,你的所作所为就像不同的人一样,也是在撒谎!?欺骗!?”
“轻信是你的弱点”
“那今晚呢?你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没有目的”
牧云夕被他气的红了眼眶,强忍泪水扭头不看他这张冷漠无情的脸,
“你在花城呆了多久?”
“两年!关你屁事!”
“准备什么时候离开?”
“关你屁事!”
“你可以离开了”
牧云夕被他这么一说泪眼朦胧的狐疑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吕负薪闭上眼睛,依坐在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,不再说话。
牧云夕见他这样,气冲冲的回房。
不脱衣服的躺倒在床,滚来滚去,不断纠结,
“为什么要离开?要不要离开?”
她想到了一种可能,是不是吕负薪也对自己进行了暗示。
左思右想,还是打包了行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