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七
下午的风依旧很温和。
两人拿着装瓜子坚果蜜饯的纸袋,在那里一路走一路吃。
不一会,就找到了瓜子大姑娘的家。
吕负薪和徐伴雨观察到了在巷子里行走的人,三个眉飞色舞的大娘们,脸上带着八卦的笑,就是她们了。
把手里的纸袋给她们当作见面礼,正所谓,礼多人不怪!
“请问能告诉我关于这个姑娘有没有什么亲事?”
大娘甲:“哎呦喂!你这是问我们可问对人了嘞!”
大娘乙:“没错,这巷子里的事,我们不知道就没人知道咯!”
大娘丙:“开玩笑咯,我们可不是浪得虚名的,有什么问题随便问。”
徐伴雨也不知道这样问出来信息准不准,但有时候,这种消息往往会透露出惊人的信息。
“哦!你说那个张家的姑娘啊!好像是听说她家有一个娃娃亲。”
“是娃娃亲,她的那个未婚夫是个读书的,读了这么多年都没读出来,应该不是文曲星下凡!”
“你说这个呀!她那个未婚夫爹娘还在,好像就住在那什么,什么......”
两人临走时感谢她们的助人为乐。
徐伴雨和吕负薪直接去敲瓜子大姑娘家的门,开门的是一个妇人,院中的还有一个老头架着大锅在炒瓜子。
“六扇门,家庭人口抽查!”
徐伴雨把令牌展示给他们看,屋里人没听过这种调查,显得有点慌。
“没事,是正常的调查报告,就是调查一下家庭人口数目对不对,特别的正常。”
吕负薪宽慰了他们几句。
然后徐伴雨和吕负薪知道了确实有个娃娃亲,并且快要成亲了。
两人沉默的回到了乙未,徐蕴山和齐二看他们沉默不语就知道事情不妙,拉着他们出去开了一个小会。
接下来就是四人沉默不语。
反正齐大是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见他们的闷闷不乐,徐蕴山干脆利落的说:“咱们最近破的案子挺多的,基本上都是一天一件,也辛苦大家了,既然如此,大家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他可不会傻到往还流血的心头上撒盐。
吕负薪上班最后一个进门,所以,他争取下班第一个出门~
“等等!”
徐伴雨叫住了吕负薪,他疑惑不解的问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“对吖!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?”
徐蕴山突然阴阳怪气的靠近了他们,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。
“我是想说,天色还早不如一起逛街?”
徐伴雨又对吕负薪使眼色,但他真的不知道这个眼色是什么意思。
他猜不到啊!
“哎!哎!使什么眼色?!这么近的距离,你还使眼色,把我当死人啊?!”
一个眨眼的动作,让徐蕴山激动到骂骂咧咧的挡在两人中间,禁止他们对视。
吕负薪皱眉外加他双眸中的疑惑,她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所想。
徐伴雨面无表情的看着徐蕴山,冷冷道:“我想找他一起去看苏娘子和陈喜妹,你也要去吗?”
“算了,你们去,我还有事情~”
徐蕴山赶紧溜之大吉,美好的时光可不能用在和蠢妹妹赌气的地方。
“算了,你们去,我还有事情~”
吕负薪学着徐蕴山的声音想要蒙混过关赶紧溜,却被徐伴雨两只手一把拉住。
吕负薪:(?_?)
徐伴雨:(^~^)
与此同时
宁阳县外的小木屋。
鸭鸭鸭于夕阳之中看书,《杂病》。
正儿八经的医书!
鸭鸭鸭觉得书要多看,特别是有用的书,总有一天用的上的,知识在用的时候就是力量!
比如说,现在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的女子,身上衣服被刀剑枪斧钺,十八般兵器留下深浅不一的伤口,现在有的伤口还在隐隐流血。
他瞥了一眼床上的病人。
自己是在昨天的夜里救得她吧?
不对,确切的应该说昨天的夜里是她成功的自救了吧。
他想起自己昨夜准备出去,继续“帮助”去那些贫困的百姓,但出了一点意外。
下雨?刮风?还打雷?
如果这些能阻止自己去“帮助”别人,那他鸭鸭鸭的名号,可就是白来了。
是他昨晚一出门,就发现这个女子浑身是伤,滚着泥泞,在大雨中爬到自家门前,她的眼神明确的告诉鸭鸭鸭,她不想死,所以他放弃了出门。
可鸭鸭鸭没学过医,怎么办?还好有书,可以学。
不过这人所受的不只是皮肉的外伤,内伤也是很严重,经络不通、还在发烧、昏迷时神情狰狞、额头冒冷汗。
做噩梦了吗?
只好先喂她吃了凝雪止血丹和春风回生丹,吊住性命,好让他慢慢学。
他不清楚自己救的是个怎样的人。
一个积德行善的大好人或者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人?
这不会是他救人的缘由。
那不甘心死、极度愤怒的眼神才是值得救她的理由!
鸭鸭鸭喜欢这样有反抗精神的人。
但他觉得手上的医书不应该是《杂病》,而是《如何在重伤的情况下尽量让自己不入土》。
........
日落西山红霞飞
徐伴雨在确认苏娘子和陈喜妹都没有事之后,便和吕负薪漫无目的的逛街。
“时间不早了,我要回家吃饭了。”
“好....”
吕负薪转身离去,走了一段路之后,越走越快,到后面嫌走的不够快,直接开始甩开大腿跑。
这种情况,通常都是晚上起夜遇到了鬼,飞快跑回被窝的情况。
“徐老三,你家住在这边吗?!呼....”
“呼、喝....”
徐老三(徐伴雨)气喘吁吁地说:“路这么宽,都是你家的?!”
“不回家肯定有原因,有咩事直接说,看小弟能不能帮上什么忙? [●′?`●] ”
徐伴雨:?(????w????)?
吕负薪见她欲言又止,六分姑娘的羞涩,三分难以启齿,继续道:“你回趟家就不想回家,肯定是家里有事,你没通知你兄长,不是急事。但对你来说是急事。”
“你昨夜说的豪言壮语,今天还是乞巧节,莫不是家里人安排了相亲?”
这魂淡真是思维活跃,什么也藏不住,(ー`′ー)
“你有什么好办法吗?”
吕负薪笑呵呵的伸出手,(??v?v?)
徐伴雨秀眉一皱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最近手里拮据,脑子里面的想法也恨拮据,你懂我的意思吗?”(冠希音)
“要几两?太多的给不了。”
这是先做小人再做君子。
“身上有多少?”
“十两左右。”
“那就十两。”
徐伴雨如图炸毛的猫:“你还不如去抢!”,十两银子可是她最近几个月的生活费,要是货不对板可就白花钱了。
“抢在大耘律法中是犯法的,但送上门给我拿就是合法的。”
吕负薪:<(?????)
“一口价,七两!”
“先给钱,然后交货。”
徐伴雨心痛不舍的把七两银子数又数,最后忍心递给了他,凶巴巴的大喊:“货呢?!”
吕负薪凑到徐伴雨面前,叽里呱啦、叽里咕噜....(以上要充钱才能听。)
“哇!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能行吗?!”
这招数有点超越她的认知范围了,想想还有点小激动~
“仁者见仁、智者见智。要是这招不管用,我亲自下场帮你。”
信誓旦旦的保证稍微让徐伴雨有了些许心安,或许真的可以吧,趁着她沉思的时候,吕负薪已经蹦蹦跳跳的溜之大吉了。
“能行,能行,一定能行!”
徐伴雨喃喃自语的顶着红霞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