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是卧龙山的赖景明道长,是一位法力高深的老先生!”
杨茂才便先向我们介绍了这位高人,明显十分重视。
“啊,原来您就是景明道长,老头子却是久仰您的大名了,欢迎莅临小店!”
孙老头立刻眼睛就是一亮,并热情的招呼道。
“这位是孙老,这家茶楼的老板,最好玩古物,也喜欢交结各方高人,是我一向敬重的一位长者。”
杨茂才连忙介绍道。
“哈哈……久仰,久仰,今后多交流!”
赖景明道长抬起手行了个道家的礼节,口中也客气道。
“乡下小子周玄见过道长!”
我便也抬手打了个招呼道。
“呃……这位小哥是?”
赖景明愕然问道。
“哈哈……这位小兄弟名叫周玄,正在麟城一中读书,今日,小儿还多亏了这位老弟出手,否则还不知哭闹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杨茂才连忙对景明道长解释道。
“哦,原来老弟会一些医术,家里恐怕是有会中医的长者吧。”
赖景明便微微点了点头道。
“呵呵,道长说得是,多少跟着长辈学了一点皮毛,还请多指教!”
我制止住了杨茂才欲要解释的举动,当下也淡淡一笑道。
“你们说话,我先离开一会。”
老孙知道我们有事要谈,便要借故离开。
“孙老请留步,这里也没外人,刚好留下帮着参谋参谋,另外,我刚在隔壁要了一些酒菜,待会大家边喝边聊。”
杨茂才知道孙老也是个见识广的,同时也信其为人,当即便开口挽留道。
“这……不合适吧?”
孙老迟疑了一下道。
“呵呵,哪会有什么不合适的,人多喝酒也热闹,我也刚好请孙老帮我品鉴一下几样法器。”
赖景明道长却也跟着开口挽留道。
“那……老头子就不客气了,你们稍待,我那里还有二两上好的雨前龙井,上菜之前,刚好润润喉咙。”
老孙绝对是个会来事的,这话一说,屋内气氛顿时热了几分,大家也都放开了几分。
一顿酒喝得很热闹,赖景明所谓的请孙老品鉴法器,自然是他那把桃木剑,又从怀里掏出一件古玉。
孙老看了果真是一阵惊叹,一通夸赞下来,就引得景明道长多喝了几杯。
那块玉我也看了,羊脂玉润,也不知被他把玩了多久,包浆浓厚,入手就有一股子暖意,很明显的确是一件好东西。
而他这把桃木剑,也是让我有些羞愧,人家这才叫做法器,不但看上去年头已久,不知传了多少代,留着一种岁月的斑痕,而且很受主人爱惜,应该是常常被把玩,包浆也是厚重无比。
呃,这可不是我所讲,而是孙老所言,明显孙老对道长这两样宝贝十分眼馋。
至于是看中了这是一样法器,还是更看中这是一件古物,孙老的心思,就非我所知了。
“mLGb,等有了钱,老子也去寻这么一把桃木剑,最好是被雷击过的千年老桃树心扣出来的。”
我心中发着狠,在一边慢慢品茶,看着几个人喝得高兴。
终于,席散。
赖景明道长真是好酒量,喝了这么多,除了脸色微红,眼角多了一些血丝,竟然清醒得很。
“杨大哥,就这样说定了,我先回去准备一下,等到晚上九点我再过来与你们汇合。”
我见他们还要喝半天茶,就准备先回宿舍一趟,至少要回去交待一声的。
“好,路上慢点,我们在这里等你!”
杨茂才便道。
“去吧,去吧,真来不了也没关系,一切有老道我呢。”
赖景明多少也带着一些酒意,便拍着胸膛大声道。
我心中苦笑了一下,早知高人是这种模样,就不与他扯在一块了。
不说回到宿舍又应付了一阵子那帮家伙们的逼问,颇让我费了一番口舌,但时间也过得甚快。
眼看时间差不多之后,我一声与美女有约,晚上不回来了,就在一帮家伙们的不信、鄙视中出了门。
等见了面,略作寒暄,便立刻动身,老孙自然不会跟着去,杨茂才也只负责把我两个送到,然后就会走,到病房去照顾儿子。
这是早就商量好了的,一是真有鬼祟,人多了也无用,反而可能会担心它不会露面,再一个就是孩子身边,也真要留老杨照应。
“周小兄弟,我虽然不知你有什么本事,但老哥告诫你一句,有什么不对就赶紧撤,另外,这个赖景明我也听说过,的确应该是有些本事,真有什么事,不要与他分开。”
孙老送我们到门外之后,又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叮嘱道。
“多谢孙老,我明白的。”
我心中有些感动,无论如何,孙老这份关心我还是能体会到的。
杨家老宅离我们学校果然不远,大约有二里路的位置,一片旧城区老宅中间的一所,不在主街上,门前只有一条羊肠小道。
才晚上九点多钟,巷子里就一阵阴森昏暗,三个人走在碎石铺就的小道上,竟还不显一点人气。
“mLGb,这样的环境,也难怪会招来孤魂野鬼。”
我暗骂了一声,虽然还不知道今夜会面临什么,但心中已经有所预感。
“吱嘎嘎……”
老式的木板门,打开锁头一推,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,这让我想到深夜里鬼推磨的一个场景。
“吧嗒!”
院门后有一个拉线开关,杨茂才摸索了一会才找到并拉了一下,电灯泡的功率不大,照在小院里,还是昏黄一片。
三个人没说话,老杨继续领着我们向屋门走去。
我发现赖景明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,一边四处打量,一边皱起了眉头,这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,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。
我不知他们的感受是什么,但我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鬼气。
“似乎不对啊,如果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被带有这么重鬼气的阴魂给缠上,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?”
我心中疑惑甚重。
但这个时候,很明显不是说话的时候,何况,也没讨论的对象。
“吱嘎嘎……”
又是一阵难听的声音,堂屋的门依然是老式的双开扇,带有青石门枕的那种。
“哗啦啦……”
还没来得及开灯,就听屋子里一阵奇怪的响声,似乎是翻书的声音。
我们三个还在一起,都才刚刚迈进屋门……谁在看书?
一股奇怪的气氛在三人间蔓延,这次,连最擅长驱邪捉鬼的赖道长也屏住了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