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常言有些痛苦的看了一眼大夫人莫荣莲,最终还是开了口。
他有些支支吾吾的说:夫人,我知道的,你那里有一株千年人参。
大夫人莫荣莲的眉毛跳了一下,她的鼻子有些发酸,强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说:你问起那人参做什么?
董常言看着她说:庆茹需要拿那千年人参来续命,若是她不及时用药,会死。
大夫人嘲讽的笑了下说:那贱婢的命配不上使用那极珍贵的人参,她不配。
董常言眼中有些痛苦,一下子陷入了沉默。
大夫人知道,这是董常言逼迫她妥协的戏码,每每如此,他总用沉默来逼迫她。
大夫人觉得心里发凉,很久之后,她才开口问: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你是否还要拿那人参去救那个贱婢的性命?
董常言点点头说:红鸯年纪还小,她不能没有娘亲。
大夫人脸上嘲讽之意更深了,她冷漠的开口说:红鸯不是你的挡箭牌,配得上她叫一声母亲的,是我而不是那个贱婢。
我是你的妻子,是这镇国公府的嫡母。
随后她叫常嬷嬷取来了那个装着人参的锦盒,让她拿给董常言说:他要,便给他拿去,让他赶紧走。
她看他的目光就像看陌生人一样。
大夫人不发一言走入了内殿,常嬷嬷看着她瘫软的倒在床上,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,于是上前劝慰说:夫人您莫要担心,老爷还是爱你的,老爷仁慈,不忍心看那个贱婢去死罢了。
大夫人摆摆手说:我只是很失望罢了。
蓦然,她轻笑出声说:他以为救了她,却不过是晚点送庆茹姨娘那个小贱人去见阎王罢了。
常嬷嬷附和着说:夫人说得对,南厢房那个贱婢该死。
人参很快经由南厢房丫鬟的手,送到了庆茹姨娘的手里,小年一刻也不敢怠慢,立即要拿下去按方子给庆茹姨娘煎药服用。
庆茹姨娘虚弱的叫住了小年说:小年,这人参送来了,可曾见到老爷了?
小年说:回姨娘的话,老爷不曾来过,这人参是老爷房里的下人送过来的。
听到小年这样说,庆茹姨娘有些失望,随后她又问:那荣华轩的那位如何了?
小年如实相告说:奴婢找人去打听了一下,听说大夫人气急攻心病倒了,整日里懒懒的躺在床上,不过问府中的事物,也不肯见老爷。
庆茹姨娘满意的笑了,小年又说:想必这株人参极其珍贵,大夫人不舍得,不高兴了。
庆茹姨娘看着她笑了说:傻小年,人参再珍贵不过是死物罢了,她不高兴的才不是舍不得这株千年人参。
算了,不说了,你快去煎药吧。
小年便立即下去了,红鸯拿着扇子走过来,看见庆茹姨娘额头上的虚汗以为她热,便费劲的给她打着扇子,不一会儿,她的眼睛就睁不开了,困倒在庆茹姨娘的床边。
庆茹姨娘爱怜的看着她,她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定,她决定为红鸯争一争,她失去了儿子,那这个女儿就是她唯一的依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