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衡云站在原地。
大夫人脸上的冷漠,刺痛了他。
伤员欲言又止。但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字。良久之后。他才打起精神说了一句,那衡云,便告辞了。
大夫人在原地思量了一下。
最后还是开口说,你以后要是没事的话便不要再来镇国公府。
缺银子的话,我会命人送到你的府上,多谢你今日送的鸢尾花。
沈衡云走到院子里,他要出门的时候,遇见了正下朝回来的镇国公。
他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和别扭。当看见迎面走来的镇国公,他还是立到一边做了个揖。
郑国公,目不斜视。就当作路上,没有人一样。其实看到沈衡云出现在院子里,他在心里,还是吃了一惊。这个人竟又来找莫荣莲了吗?
流言甚嚣尘上。他想到近日里的各种传闻,大夫人与沈衡云的各种传闻。甚至这种不堪的传闻,竟也出现在朝野里。他虽然劝说自己,这些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,但他的心上,始终是有一根刺,隐隐作痛。
镇国公已经一脚踏入了荣华轩,在沈衡云离去之后,他又回过身,离开了荣华轩。
他需要自己的书房,心里觉得苦闷,竟不觉,一壶酒已经到了底。
他拿着那个空酒瓶,只觉得意犹未尽,于是对着身边的小厮奴才说:拿酒来。
半醉半醒之间。大丰的脸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。再回过神来,他已经走出了书房的院子,正站在门口,不知朝前去还是朝后去。朝前是慕容莲的荣华轩,朝后是,庆如姨娘的南厢房。
身体总比脑子诚实,他心里想的是大夫人慕容莲,而身体,却是朝着后面的南厢房走去。
庆茹姨娘在南厢房里,正收拾着红鸯近日里来的功课。并没有注意到镇国公董常言。
走进了房里,不多久,庆茹姨娘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,才抬起头来,看到来人,是多日不见的镇国公。她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喜色来,连忙说:老爷怎么来了?快来人倒茶。
董常言摆摆手,对她说不必麻烦了,我坐坐便走。
庆茹姨娘呢,还是招呼着左右,去忙这忙那的。董常言用手拿起桌上红鸯写的字画,用手拿起来说:红鸯近日来,这书法可是突飞猛进呀。
庆茹姨娘笑的很开心说:是啊,这孩子用功念书,就是下了学,也还是端端正正的,坐着读书写字呢。
有人点上了暖香,香气袅袅,和清茶的热气相互交融,看起来一派温馨的模样。
镇国公,竟然有些不想走了。
很久之后,镇国公,还是对着庆茹姨娘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。
他口不择言的对着庆茹姨娘说: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,最大的诀窍,是否是包容二字?
庆茹姨娘心下明白了几分,她知道,定是来送花的审沈衡云,惹恼了他。
她想了想,对着镇国公说:常言道,自古人心换人心。包容也罢,但都是相互包容的。
她故作包容的姿态,对着镇国公说:今日里,老爷的南厢房,定是和大夫人闹了不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