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救命!”秋菊惊慌大叫,但环顾周围无人,一着急,就跟着跳了下去。
可是她忘了自己不会游泳,不由的在水里扑嗵起来,连喝了几口水,“小姐、奴婢、救、救你……”
上官若离看她一个劲儿的喝水,暗暗翻了个白眼儿。
她泳技很好,本来假装不会游泳,自保没问题。可现在下来个旱鸭子,她要隐藏泳技,又要救秋菊,身上繁琐宽大的的裙摆又很碍事,她根本就施展不开手脚。
只能拖着秋菊的头,拼命的伸手在水里扑腾,“救命!救……”
她看到岸边的湖水里倒影着那个黑影,怕他再出手发暗器,佯装不会水性,和秋菊一起沉入水下。
那人见她们不会游水,在柳树上呆了一会,看着二人沉下去,水面上只余下几许涟漪,才闪身离开。
水下的上官若离憋着一口气,但秋菊不会游泳,眼看着就要淹死了。只好嘴对嘴的为她度气,秋菊睁大眼睛,惊恐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。
这这这!大小姐竟然吻了她!
天呐!大小姐原来有这爱好!
上官若离不知道秋菊心里的震撼,确定那人走了,托着她的头浮出水面。
“噗……”吐出了一口带着淡淡腥臭味的湖水,上官若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着气。
尽快的往湖边方向游去,托着不断挣扎的秋菊,更可恶的是那长裙摆就在这个时候缠住了她的脚,她们慢慢的往水里沉。
“别乱动!”上官若离沉声怒喝。
秋菊被巨大的恐惧控制着,只剩下了本能,手胡乱扑腾着,大叫:“救命!”
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!
秋菊这一声,把还没走远的高手又叫了回来。
上官若离暗叫不好,拉着秋菊往水里沉。但秋菊玩命儿的扑腾,还踹了她一脚,让她喝了两口水,一怒之下将她打晕。
上官若离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,悲哀的想,自己是不是要成为湖中的女鬼了?
如果她死了会不会回到现代?
那可不一定!不行!她要自救。
上官若离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裙,双脚刚刚解放,想浮出水面换口气,就听“扑嗵”一声,那黑衣人跳下了水。
这个王八蛋是谁?他为什么要置她自己于死地?
上官脱离吓了一跳,连忙托住已经半昏迷的秋菊往湖里游去。
此时,东溟月华听完宫女的禀报,暗暗得意,还给徐静萱一个暗示,表示事情已经成了。
然后东溟月华玉手捂着嘴,发出一声压印的惊呼,但却恰到好处的让高位上的皇上和皇后听到。
“月华为何如此惊慌?”皇后见自己的爱女面色有异,果然发问。
皇后这么一问,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东溟月华。
东溟月华眼神闪烁,红着脸扭扭捏捏的道:“女儿担心上官二小姐,派宫女去查看,谁知……”
一副羞于启齿、说不下去的样子。
那宫女忙跪地道:“奴婢从上官二小姐处出来,远远的见到上官大小姐朝歇闲院那边去了,奴婢怕是上官大小姐去看上官二小姐而走错了路,就追了上去,谁知上官大小姐进了歇闲院,奴婢还没走到房间跟前呢,就听到里面有男人异样的声音,听着就不太对劲……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徐静萱“大吃一惊”,“怎么有男人的声音?莫不是……”
东溟月华大叫道:“这个上官若离,真是无耻大胆,竟然在宫里做这等事!”
郑舒悦把酒壶猛地放到桌案上,冷冷的道:“安平公主!事情还没弄明白,你就下定论,莫不是你……”
皇后眸色微沉,“去看看就知道了!”
“去看看!”皇上龙颜大怒,今天全朝文武百官和京城世家以及他们的家眷都在,上官若离做出那等事,皇家颜面扫尽。
徐静萱眸中闪过喜色,对东溟月华道:“公主,我们也去看看,免得冤枉了上官大小姐!”
东溟月华对郑舒悦冷冷道:“你也来,本公主让你眼见为实!”
皇后眸中闪过讥讽,对东溟子煜道:“宣王,未来宣王妃出事,你也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东溟子煜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,默默点头。
一些想看热闹的人也都跟着出来,浩浩汤汤的朝歇闲院走去。
东溟月华挽着皇后的胳膊,催促道:“快点,不然让他们跑了就不好了!”
郑舒悦冷哼,脚步有些虚浮,可见喝了不少。
众人涌进小院儿,就听见一阵哼哼唧唧、嘿嘿呀呀的声音。
“哎呀!羞死人了!”东溟月华把脸埋在皇后的肩窝里。
“进去!把人带出来!”皇上的老脸都黑了。
东溟子煜紧抿着薄唇,手捏成了拳。
歇闲院是平时官员有事不能出宫歇脚和临时休息的地方,所以里面床褥、桌椅一应俱全。
门一打开,方才那声音越发清晰可闻,房间里有香味儿,地上到处是男人女人的衣服,纱帐也在不停地晃动,足见里面的情形有多么的“好景无限”。
东溟月华兴奋地要尖叫,面上还得怒气冲冲地质问,“这个肮脏的臭瞎子,果然在这里跟男人幽会!”
郑舒悦冷笑:“这不是小瞎子的声音!恐怕是有人自作聪明了。”
东溟月华此时被报复的快感充斥,根本顾不了那么多,越发大声了,“不是小瞎子谁还能这么贱!快把人带出来!”
她简直要痛快死了,拼命催促,就等着看到上官若离身败名裂,被父皇、母后赐死的样子。
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被带出来,那身量比上官若离小很多。
徐静萱眸中露出疑惑,悄悄的后退到人后。
东溟子煜握拳的手松开,给了身后莫问和另一个小太监一个眼色,两个小太监悄悄退后出了小院。
郑舒悦冷笑:“这不是安平公主宫里的宫女吗?真是打脸啊!”
东溟月华眉心一拧,她也认出来了,这女子根本就不是上官若离,而是她宫里的宫女!
皇上、皇后再猜不到其中的曲折就白坐上这高位了,脸色也是很丰富,确实皇家颜面扫地了,但罪魁祸首却是自己的女儿。
东溟月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傻眼了,“这、这是怎么回事?上官若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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