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若离把沾血的衣物裹在剑上,朝着迎面袭击过来骨头打去。
结果,骨头立刻化为一缕白烟,被风吹散了。
“哈哈!太好了!”上官若离将自己的剑扔给东溟子煜,“接着!”
东溟子煜接住剑,一阵挥舞,不但白骨被打散,黑袍老祖似乎也畏惧他的剑。
上官若离三两下把染血的亵裤撕开,包裹在如画的剑上,扔给莫问,“打散它们!”
莫问接住剑,将自己手中的剑扔了过来。
上官若离如法炮制,将几人的剑都缠上染血的布条。
东溟子煜有了帮手,很快就把白骨都打散了,还将黑袍老祖逼的连连后退。
黑袍老祖愤怒的看向上官若离,狠狠的道:“找死!”
说着腾空而起,手中的骨剑刺向上官若离的眼睛。
上官若离带着头套,浑身包裹的严实,除了手脚,就是眼睛、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。
上官若离自己的剑给了东溟子煜,只能翻滚着躲避。
可黑袍老祖似乎用了全部的力量,上官若离躲闪不及,心中一急用胳膊去挡。
虽然胳膊上有防弹衣护着,不会被剑砍断,但看黑袍老祖那力道,非得把胳膊震断了不可。
如画正在上官若离的身边,见状大叫一声,趴在了上官若离的身上。
只听“噗”的一声,黑袍老祖的骨剑没入如画的后背。
“混蛋!”上官若离一手抱住如画,另一只手一掌扇在黑袍老祖的脸上。
“嗷!”黑袍老祖嘶吼了一声,脸上嗤嗤的开始冒黑烟。
他捂住脸,痛苦的弓下了身子。
上官若离这才想起自己的手刚才在制造那些辟邪剑的时候,沾到了经血,推开如画,一巴掌又扇过去。
不过,这次扇在他的手上。
“嗤嗤……”黑袍老祖的手也开始冒白烟。
此时东溟子煜带着莫问、莫想、追风、暗一几人过来,几人的辟邪剑齐齐都插入黑袍老祖的身体里。
黑袍老祖嗷嗷的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怪叫声,在寂静的冰川间回荡,让人不寒而栗。
而他的身体伤口处开始冒烟、抽搐,整个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迅速的微缩、变黑、腐烂……
最后,成为一具白骨。
山涧中的风吹来,白骨化为一缕青烟,散了!
上官若离懵逼,“就这么完了?”
炸弹都降不住他,结果被大姨妈消灭了!
大姨妈威武啊!
也幸好大姨妈来的及时,不然,还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。
但二十个亲卫死了一大半,剩下的也都受了伤,暗卫也死伤了不少。
东溟子煜胳膊和背后也血肉模糊,唇色有些苍白。
幸好,大家带了足够的药品,赶紧就地互相处理伤口。
见东溟子煜有莫问和莫想照顾,上官若离去看如画。
插在他后背上的骨剑已经随着黑袍老人化成了飞灰而去,伤口里有血汩汩流出。
上官若离检查了他的伤口,幸好没有伤到心脏,但也伤到了其他器官,只能给他止血处理,回去再做手术。
如画从昏迷中恢复了点意识,睁开眼睛,看到上官若离在给他处理伤口,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,“王妃,你不用管我了,你们快离开这里吧!”
“别说话,保存体力!”上官若离说着给他喂了药丸和营养药片,虽然语气不太好,但比平时对他的态度好多了。
如画轻轻一笑,“你不要恨我就行,我是黑袍老祖的人,想必你早就知道了。”
上官若离给他清理伤口,“可是,最后多亏了你。”
如画喘息了一会儿,积攒了些力气,才道:“老祖想让我杀了宣王,我想我可以做到的,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伤心……”
“谢谢你,我潜意识里是相信你的,不然你活不到现在。”上官若离将止血药洒在他的伤口上。
如画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,“我从小在云霞殿长大,没有办法选择如何活,但我可以选择如何死,就是舍不得你……的饭菜。”
上官若离沉声道:“别说话了,保存体力,不然再也别想吃我做的饭了!”
“他如何了?”东溟子煜处理好了伤口走过来,面冷如冰,探了一下如画的脉搏,“暂时死不了。”
上官若离微微点头,“但是,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儿。”
东溟子煜点头,“好。”
如画闭了闭眼睛,虚弱的道:“我建议将那冰棺炸毁,黑袍老祖每年都回来闭关,想必有他的理由。”
上官若离道:“有道理,若是那家伙还有黑气分身什么的,借了旁的尸体再修炼作妖就麻烦了。”
东溟子煜赞同道:“好!”
等上官若离给如画处理完伤口,就抱起了她,“走,去冰棺那里。”
上官若离搂住他的脖子,道:“我没有受什么伤,可以自己走!”
东溟子煜轻咳一声道:“你这情况,走路方便?”
呃!上官若离知道他指的是大姨妈,顿时脸色通红,但带着面罩,旁人看不见。
“还,还不至于!”
见东溟子煜坚持不放下,就道:“要不你背我吧,这样不影响你的视线。”
东溟子煜欣然答应,改成背着上官若离,返回了那块平地上。
追风背着如画和其他活着的人跟在后面。
王丰还躺在那里,莫问上前探鼻息,“还活着。”
暗二道:“我来背他!”
众人站在平地边上,莫想、莫想带着几个暗卫过去,将炸药包放进了冰棺里,和冰棺底部,然后将引线拉了过来。
大家退至安全的地方,点燃了引线。
片刻后,只听一连几声巨响,冰棺被炸成齑粉,连同周围的冰川也跟着崩塌。
东溟子煜背着上官若离,急道:“快离开这里,冰川马上就要崩塌了!”
语罢,带着剩下的十余人,跌跌撞撞的上了平台,顺着来路飞奔。
刚过了铁索桥,就感到地动山摇。
轰隆隆……
地面裂开,一座座冰峰倒了下来!
轰隆一声,一片白雾冒起,将地面上的冰压碎,然后随着冰面的裂缝,一起坠入不知明的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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