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丫头养大的周婆子都不知道她有御兽之术,魏桃一个刚到宣州的细作是怎么知道的?
东溟子煜道:“据魏桃交代,她趁白蚁之乱劫走丫头,本来是想利用她的身份集结孙家的旧部,却意外的发现丫头会御兽之术,就利用她住到宣王庄伺机作乱。”
周婆子叹了一口气,磕头求道:“丫头那孩子也是可怜,求王爷救救她,也省的有心之人再利用她作恶。”
东溟子煜道:“本王会派人去寻找的。”
周婆子又磕头求道:“民妇这孤老婆子,想卖身给宣王府,只求有口饭吃。”
周婆子的人品还不错,东溟子煜就对莫问道:“让人带她去找管事。”
周婆子一喜,磕头道:“多谢王爷大恩大德!”
莫问出门叫了一个小厮过来,周婆子又谢了恩,跟着小厮走了。
东溟子煜对暗三道:“你带人去追踪一下丫头的下落,本王猜着应该往京城方向去了。”
暗三抱拳道:“是!”
东溟子煜走到书桌前,提笔写折子。将丫头失踪的事如实上报,包括林氏、魏桃自己招认是太后的人。
不管丫头被什么人劫走了,算是他对丫头下落的一个交代。
毕竟,丫头是奉旨进京认祖归宗的。
将密折放入信封,用火漆封好,对着暗处道:“送到皇上手里。”
暗处闪出一个暗卫,接过信封,闪入了暗影中。
东溟子煜看了看沙漏,冷冷勾唇,“时辰差不多了,走吧。”
莫问也不问去哪儿,点了两队侍卫跟着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王天星和黄书良藏身的小院,将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么多官兵,而且是王爷亲自来了,纷纷围过来看热闹。
小院很破败,院墙也就齐腰高,在外面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院子里的情况。
东溟子煜给了莫问一个眼色,示意他进去看看。
莫问脸色一红:主子呀,虽然伦家是太监,但也是半个男人呀,太不好意思了!
不过,他可不敢违逆主子的意思。
走到破败的屋门口,一脚踹开了木门。
随着一声闷响,木门四分五裂,连门框都碎了。
随着木屑和灰尘缓缓落下,看到里面两条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。地上,都是撕碎的衣衫。
屋角有水缸,莫问舀了一瓢水,泼在两人的脸上。
二人悠悠转醒,都是一脸的餍足,甚至意犹未尽的回味。
王天星懵懂的看看周围的环境,猛然一惊,再看看怀里抱着的大脑袋,突然惊叫一声。
然后,将黄书良一把推开,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。
身手很好!
可惜,什么都没穿,还有一身暧昧的痕迹。
“诶呀呀!辣眼睛!辣眼睛呀!”莫问捧着小心脏,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。
王天星这才发现房间中有人,惊叫一声,双臂抱肩。
莫问大惊小怪的道:“下面还露着呢!”
“啊!”王天星又捂着下面。
莫问叹息道:“您还是捂着脸吧!”
说完,闪身出了房间,对院外的东溟子煜大声禀报道:“王爷!王姑娘确实在里面,但是……咳咳……现在不方便出来。”
王天星一听宣王的声音,当下脸色煞白,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上。
这时候黄书良才彻底清醒,见到王天星露出一个笑容,伸手去摸她的腿,“师妹,你真好,太他娘的舒服了!”
“滚!”王天星此时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,眸光疯狂,嫌恶的甩开黄书良的手,往后挪了挪离他远点,手按在了自己的剑上。
眸中杀气一凛,拔出长剑就朝黄书良刺去。
黄书良虽然累的腿脚酸软,但也是王天星的师兄,一个翻滚躲开,被刺中了肩膀。
他捂住肩头,怒喝,“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?你是我的人了!”
不提这茬儿还好,王天星一听就像疯了一样,朝黄书良刺过去,招招儿都指向要害。
黄书良没有武器,自然是落了下风。
王天星一剑刺中他的胸口,抬脚一踹。
她气急攻心,力气太大,屋子又小,黄书良就这样不着片缕的被踹飞出院子。
院子外的众人看到一具白花花的物体从屋里飞出来,“噗通”一下摔到院子里,砸出一片灰尘。
当看清这物体是个人,而且肩头和胸口都在汩汩冒血,看热闹的百姓都尖叫起来。
王天星听到外面的尖叫、惊呼声,忽然冷静下来。
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,尤其是那处火辣辣的疼,还有恶心的泥泞感觉,都清晰的告诉她,她最为珍惜的东西已经没了。
“不可能!这不可能!”
她想起事前的情形,明明觉得和自己亲热的是元昊,为什么变成了黄书良?
好歹她也是江湖中人,当下意识到什么,“下药!是黄书良?”
她第一个怀疑黄书良,提着带血的剑,就要冲出去质问,但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,回头捡地上的衣衫,却发现已经不能蔽体。
莫问尖细的声音在外面催促道:“王姑娘,请出来吧,我家王爷请你就刺杀王妃之事做出交代!”
王天星又羞又怒,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她自诩冰清玉洁,清高自傲,在这种情况下,怎么有脸出去面对自己痴恋了这么多年的人?
莫问在门口继续催促,“王姑娘,请不要让王爷久等!”
“闭嘴!你闭嘴!”王天星捂着耳朵,尖叫起来,身子蜷缩成一团。
东溟子煜冷声道:“本王没这么大的耐心,废了她的武功,撤!”
王天星只顾捂着耳朵尖叫,但东溟子煜贯了内力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里。
“不要!元昊!看在过去的情分上,你也不能这样对我!”王天星的心碎了.
院外的东溟子煜闻言脚步微微一顿,眸光闪过一抹尴尬和厌烦。
王天星胡乱拿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套,虽然她的衣裳都被撕烂了,但黄书良的衣裳还比较完整,里外套上两件,勉强不漏肉。
她穿着不伦不类,披头散发的跑出来,虽然狼狈之极,但她还是极力维持着那份清冷高傲。
她带着哭腔哑声道:“元昊,只求你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,看在父亲的份儿上,不要废了我的武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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