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丰带着亲卫要赶到北部边境去交接,白青青就带着王明敏跟着上官若离他们,一路游玩着北上。
白青青这些年忙着医院和医术培训班,很少有闲暇下来,游山玩水的时候,好不容易有放松的时候,她也很开心。
不过,即便是游玩,她也在规划着自己的事业。
这天在路边树林里下车休息,白青青道:“我在漠镇还有个小医馆呢,想扩建成医院,也叫同济医院好了。”
白青青对漠镇是有感情的,她在那里待了很多年,故乡一样的感觉。
还有自己的那个小医馆,当年与王丰就是在那里相遇,还借着看病的幌子把他给上了。
改善漠镇的医疗水平,也算是她对故乡的回报了。
元城的同济医院已经运作成熟,有她培养的副手和徒弟们经营着,她定期往那边送药品和消耗的器械就行了。
上官若离笑道:“好,我支持你。”
白青青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笑道:“够姐妹儿!”
上官若离叹息道:“我们都是灵魂外来户,难姐难妹,客气什么。”
白青青眸中闪过一抹伤痛,低声道:“也不知道我那边的父母亲人怎么样了?我真是不孝,让他们呕心沥血养我那么大,工作没几年还没让他们享福,就穿了。”
想想自己被医闹家属推下楼,尸体摔的肯定很难看,父母看了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。
上官若离没想到一句话引起了她的伤心事,忙安慰道:“都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们应该走出来了,别伤心了。”
白青青苦笑,“是啊,我穿过来都二十七年多了,想来他们也走出来了。”
“走啦,走啦,出发了!”王明敏拉着凌玉跑过来。
王明敏五岁,凌玉三岁,都胖乎乎的,手里捏着一束野花。
上官若离见白青青眼圈儿都红了,道:“孩子们来了,别吓到她们。”
王明敏小胖子像她二哥小时候一样,肥嘟嘟的,但身形很矫健,一点也不显得蠢笨。
她一下子就发现自己娘亲情绪不对,小脸儿上笑容一僵,扑到白青青怀里,惶惶然审视着白青青的神色,问道:“娘亲,您怎么了?是敏儿惹您生气了吗?”
她仔细想了想,自己似乎很乖呀。
将手里的花举到白青青跟前,笑道:“娘亲,送给您的。”
白青青看着懂事可爱的女儿,接过野花,吸了吸鼻子,笑道:“谢谢闺女!”
上官若离也收到了凌玉的一束花,抱着软软的小身子亲了她一口,才笑着对王明敏道:“你娘想你爹了,想的都要哭了。”
王明敏一听,立刻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,小大人儿似的叹了口气,道:“原来是想爹爹了呀,吓死宝宝了,我还以为是我闯祸了呢。”
“噗!”白青青笑了出来,狠狠亲了王明敏一口,“你这个小东西!怎么这么招人疼?”
王明敏咯咯直笑,却一本正经的道:“这还用问吗?因为我是您的贴心小棉袄呀。”
凌玉见白青青一脸的幸福,知道这是好话,也亲了上官若离的脸一下,道:“我也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。”
上官若离失笑,“是是是!玉儿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。”
“也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!”东溟子煜大步走过来,将凌玉接过去,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儿。
凌玉被他的胡茬子扎的痒痒,一边躲一边咯咯咯的笑成一团。
东溟子煜也哈哈大笑,一边用下巴拱女儿,一边往马车的方向走。
白青青牵着王明敏的小手儿,头凑到上官若离跟前,小声道:“你家这个还真是疼女儿,和本地那些重男轻女的臭男人不一样。”
东溟子煜对凌瑶就很疼宠,对这个小女儿更是疼到骨子里。
上官若离苦着脸,叹息道:“现在宠,出嫁的时候挖心似的,你不知道,凌瑶出嫁,这货差点病了。”
白青青噗哧笑了出来,道:“老丈人看女婿等于婆婆看媳妇,都是天敌。等将来我们敏儿出嫁的时候,王丰那石头疙瘩,还不知怎么刁难女婿呢!”
王明敏忙道:“我不出嫁,我要陪着爹娘。”
糯糯的童言,逗得上官若离和白青青都笑了起来。
东溟子煜抱着凌玉上了马车,让她坐在腿上,用湿帕子给她擦手。
上官若离钻了进来,坐到软垫上。
东溟子煜将凌玉放下,让她自己去马车的暗格里找东西吃。
然后,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若离。
上官若离被他看的发毛,戒备的看着他,“干嘛这么看着我?”
东溟子煜咬牙道:“背后妄议孤,你这两个长舌妇,胆子可不小啊。”
呃!上官若离尴了个尬,这是听到她和白青青的对话,觉得面子上臊得慌了?
忙凑过去,抱住他的胳膊,笑道:“难为情了?这不是正常现象吗?不丢人。王丰那个家伙,那么疼王明敏。他没你定力高,等王明敏出嫁的时候,得哇哇的哭。”
东溟子煜哭笑不得,想把她搂过来,狠狠惩罚一番,但凌玉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们,他再禽兽也得乖乖待着。
凌瑶见老爹脸色不好,忙将一块果脯喂到东溟子煜嘴里,“爹爹,吃!”
东溟子煜吃了果脯,抓起女儿的小手,用胡茬儿痒痒她的小手心,逗得她咯咯咯的一阵大笑。
儿童的笑声,在官道上回荡,整个队伍的人都欢快起来,人人脸上露出笑容。
一路欢声笑语,每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,就停下来住上几天,一路倒也没不长眼的撞上来,倒是顺心。
晃晃悠悠一个多月过去了,眼看着还有三五天的路程就到漠镇了,天公不作美,却下起了雨。
初夏的北方,气温要低一些,山林里还都是新绿,一些发芽晚的树木,才冒出绿牙。
一行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正冒雨在满是泥宁的山路里前行。
突然,两旁的高山上轰隆隆的滚下来一堆大石。
大石滚下来,让马匹一下子受了惊,惨烈的嘶鸣起来。同时,队伍一下子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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