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火短短卷席了整个蕃人营地,尤其是羊皮帐更是迅速蔓延开来,滚滚浓烟之下,令人心中惶恐不安。
尤其是不少蕃人因白昼攻袭,而筋疲力尽,不料醒来就是一场大火,这让扎西贡布部部落皆被惊慌而侵。
察觉蕃人动乱,刘然没有任何犹豫,就携众人冲入敌人营帐之中,他们手持长枪,一顿乱戳,瞬间有几名猝不及防的蕃人被其戳死。
“敌袭!敌袭!”遭受火灾的蕃人,也看到了刘然等人的袭击,连连大声怒喊,然而下一刻胸膛就被一柄铁矛所劈过,鲜血和破碎的骨骼一同被铁矛砸出。喊叫的蕃人,身子犹如破布一般散落。
一矛砸死一名蕃人,呼延通舔了舔嘴唇,而后露出狞笑,猛然冲入敌人之中,他性子桀骜,哪里人多就冲向哪里,在他那可怕的力道之下,只要被其冲入其中,换来的就是一面倒的屠杀,更何况在他身后还有一百多名奴隶兵。
这些奴隶兵一看呼延通,一矛劈开栅栏,又迅速将几名欲要反抗的蕃人,轻易将其砍杀,不由士气一振,纷纷呐喊着加入其中。
在呼延通的带领之下,纵使是平日里的蕃人,也难以争锋,更何况是如今因火烧营帐,而导致军心大乱的蕃人。
他们面对呼延通这名凶神,几乎是难以敌对,尤其是此刻在浓烟之中,他们连自己的首领在何处都不知,一群散兵游勇,又岂是呼延通的对手。
而在呼延通冲入敌人之中,二进二出时,刘然也携带数百奴隶,对着别处蕃人冲击。
身穿甲胄的他,仗着有防器傍身,没有丝毫惧怕,一马当先的冲入扎西贡布部族的另一处,他纵跳入人堆中,手持长枪对着一干蕃人,就是一劈一扫,战场之中,一寸长一寸险,更何况大火骤然燃起,不少蕃人就连武器也未能拿出,就慌忙的跑出想要救火。
面对这群手无寸铁的蕃人,刘然持枪一扫,靠在他右侧的一人首当其冲。腹部被枪尖狠狠扫过,鲜血猝然喷出,肚皮出现了一个大口子的蕃人,一边后退,一边发出惨叫,只是退了几步,就翻倒在地,生死不知了。
左边一人欲想逃跑,却被刘然反手一刺,长枪径直贯穿那人后背,随后刘然用力一拔,被戳出雪洞的蕃人,直挺挺的朝前甩去,变成了一具尸体。
随着刘然等人高呼喊杀,手中的枪刃反射着火焰的光芒,所到之处无一敌手。
被大火围困的蕃人,又被敌人袭击,两两结合之下,他们早被恐惧所传染,不少人身上燃烧着火焰,一边滚一边跑,慌张的想要拍打身上的火焰,而下一刻,一道寒光闪过,脖颈瞬间被弓箭手所斩断。
整个营寨乱的不成样子,蕃人转眼间就被砍杀了一片,余者也尽是慌乱,有人大声惊呼,有人想要反击,亦有人连滚带爬想要逃跑,种种情景,各不相同,但乱哄哄的蕃人,根本不是呼延通和刘然带领队伍的对手,一时之间,又有不少蕃人被斩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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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砍带劈,几名身着甲胄的蕃人,才将扎西贡卡带出了火场,只是他们现在也分外狼狈,脸上还有身上都是乌黑的一片。
被带出战场的扎西贡卡,听着嘈杂的声响,以及刺鼻的浓烟,他们也很是狼狈,脸上都是乌黑的一片。扎西贡卡现在也还没回过神,看着喊杀一片的营寨,他的心都在滴血,这里整整有一千多人啊,看似不多,却是他族中的壮丁,要是都在这一战失去。本难易度日的扎西贡布部族,又该如何承担这种损失。
“军主,眼下该如何是好?”
现场太过热闹,扎西贡卡也听不清对方说的是什么,以及他心中也成一团乱麻,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我们快跑吧,不然敌人杀过来了。”一名蕃人,见扎西贡卡陷入了慌乱,他连忙劝谏。
一听这话,扎西贡卡下意识道:“我们逃了,他们该怎么办?”
“顾不上了,要是不逃,我们都得死,”那名蕃人对着扎西贡卡大声怒吼。
“好.....好!”扎西贡卡这才回神,急忙带人逃串。
然而他们适才逃窜时,被其余弓箭手所看到,他们大声对着刘然说道。
闻言,刘然大声一吼,“敌酋已逃!”
诸多弓箭手还有奴隶,一边厮杀,一边高声叫嚷。
此种情形之下,本意志瓦解的蕃人,更是心中大震,再也无人胆敢留在场中厮杀,就像无头苍蝇一般肆意逃窜,逃离火焰,也逃离这群可怕的敌人追杀。
面对敌酋逃窜的局面,刘然并未前去追赶,而是按照事先布置,令蕃人奴隶将这群溃散的敌军,赶往其余两个部族。
一时间,不少蕃人奴隶见本是雄壮的扎西贡布部族,竟轻易被杀的丢盔卸甲,纷纷士气大振,他们一路将其追赶至别的营寨之中。
其中还有机敏的奴隶,冒充扎西贡布部族的人,大声喊着蕃语,“我们快往穆术逃!”
惊慌失措的蕃人,此刻失去了主心骨,脑海一片空白,猝然听到这喊,立即就朝穆术部族逃窜,他们丝毫没有想过,自己和对方乃是两个部族,在夜晚突入其营寨,会有什么后果。
他们只知晓,若是不逃,肯定会死,在死亡的胁迫之下,一干蕃人皆是一股脑冲入穆术部族的方向。
随着他们的逃窜,刘然等人也紧紧跟随着。
不多时,一处守卫繁多的蕃人营寨,出现在了众人面前。
这群恐慌的蕃人听着身后敌人的追赶,咬牙跑的更快,竟直冲穆术部族的领地。
而因扎西贡布部族的动乱,还有火光,穆术部族的人,皆从中惊醒。
醒来的他们,远远就听见从扎西贡布部族传来的喊杀声,这也让他们连连大惊。只是夜幕之下,穆术部族也不敢轻举妄动,唯有握紧手中武器死死守在营寨四方,却不料扎西贡布部族的溃兵,一股脑的朝自己营地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