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凉川没有多加思索，手中方向盘转动，他重新返回路线。
到达南莯莳家门口，他敲门
等了十几分钟，还是无人理会
他再次敲门，听动静
里面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，终于过来了。
打开门，她娇俏的脸蛋正冷着，凉凉的看着他。
她态度的阴晴不定，让他顿了一下，询问“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？”
她露出讥讽的神色看着他，她眼里他现在就是奇怪的人。
他还想说些什么，她秀气打了哈欠，神色厌倦。
“我困了”
直接关上门
南莯莳透过猫眼看着站在面前格外安静的博凉川，他的脾气实在太好了，即使被这样对待也没有半点生气。
南莯莳咬着唇，眼里是纯粹的乐趣。
他又在门口等了一会，确定没什么事这才回去。
凌晨三点
博凉川的电话响了。
他被吵醒，看清名字后接通电话，透着疲惫的沙哑:“喂”
“啊——”那边传来凄惨的尖叫。
安逸的夜晚有些许渗人，他用力握紧手机，对着那边开口:“南莯莳”
电话直接挂断了。
他打回去的同时快速起床穿衣服，拿上外套和钥匙。
那边的电话始终是关机状态，他神色越发紧绷，刚到坐上车，收到短信。
上面只有一个地址
他将手机丢到一边，车轮转动着极速滑出。
凌晨的夜晚大街车辆并不多，外面下着大雨。
他到了地方车子被东西拦住，他需要下车，雨滴啪啦打在身上，他不顾雨势往上看去。
楼顶，给的位置在楼顶。
电梯被禁行牌挡住，二十六楼，他一步一个脚印极速通快。
打开门，他的呼吸急促，全身上下也被雨淋的湿漉漉的。
顾不上这些，他到处找，没找到人。
再次拨打电话，通了。
那边传来哗啦的袋子声，有人在吃零食。
他忍了忍，声音沙哑的低沉道:“南莯莳，说话”
那边良久的响动，只能听见咔咔的声音。
好一会，听见熟悉又调皮的笑声。
博凉川站在顶楼，大雨打在脸上，冷风灌进衣服里，他手指关节响动
“好玩吗？”
“博老师，我想吃冰淇淋”
她好似完全没察觉他的态度，带着点甜腻的撒娇和娇纵的理所当然。
博凉川握紧了手机，下楼道。
头一回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挂断了电话。
半小时后，南莯莳收到了冰淇淋
跑腿服务，还是女性。
她呵呵笑两声，随手将冰淇淋丢进垃圾桶，随后拍照发给博凉川。
他彼时刚洗完热水澡，看见消息划开，随即关上屏幕，再次入睡。
隔着几天，他手机里不断收到骚扰信息
都是小软件里买的垃圾短信，只要打开手机就是数不清的消息。
不过是没满足她的小要求
他忍无可忍，将电话卡拔出。
“章老师，给我换个号吧”
章介一脸不可思议:“好端端的怎么要换号，你那个不是用了许多年，还有好多来访者”
主要换号挺麻烦的
他神色轻淡:“就是想换了”
章介看了他一会，察觉不对:“你脸上怎么不太好”
连着好些天，他这里都挺安静的，正常接待来访者。
直到这天下班，他早些回家
看见蹲在门口昏昏欲睡的某人，小小的一团，蜷缩在他家门口，身边还有个巨大的购物袋。
他蹲下身，手指在她头顶上方停留，神色隐藏在阴影里，看不太清。
南莯莳醒了，看见他正掏出手机发着什么消息。
心安理得的朝他伸手，露出乖巧的笑:“好累”
博凉川看她一眼，没有理会，安静打开门。
她也没说话，关上他没关的房门。
博凉川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，身后突然被人一撞，腰部被人紧紧抱住。
后背埋着她的脸，她的手指在自己肚子上，深深吸了几口他身上的味道，像是上瘾的病人，犯了瘾。
她牢牢抓着他，舒缓着那股窒息的烦闷感，他就像是解药，浑身都是解救他的点。
差不多的时候，他捏住她的腕骨将她带动抽离自己。
她看着被抓着的手臂，眼神闪烁着好心情，此刻的她像是被喂饱的宠物，很乖，怎么摆弄都不会生气。
“南莯莳”他喊她名字，低沉的声音透着异样。
南莯莳看了他两眼，忽然就踮起脚闪过疯狂的意味，牢牢抓住他的头发，吻住他的嘴角。
他不愿，她就扯着他的头皮。
像是被迫，她亲了几下狠狠咬在上面，只要血腥味弥漫，她将舌尖的味道吞咽下去。
在他的目光上，痴笑着:“我喜欢你”
很是随意的一句，没什么重量。
博凉川握着她的骨头，看同力的疼痛她好像没感受到。
仰着头又再次咬在他的锁骨上，博凉川昂了点头，露出的脖子那般脆弱好看。
她的头颅埋在自己身上，整个人像是蜷缩在她怀里，娇小柔软。
偏偏他身体的疼痛能直接告诉他，这多漂亮的娇花，属性黑暗。
他手放在她头发丝上，差不多的时候，他轻微揉了揉她的脑袋，她很乖的松口了。
看着自己制造的痕迹，眼睛很亮。
博凉川低垂着眉眼，看不出情绪，说:“南莯莳，你病了”
她毫不在意询问:“那你是我的药吗？”
“我好喜欢你，喜欢到想玷污你，我想把你拉下来，踩在脚下”
“你不会成功的”他说
“那你试试”她笑
这晚，她没回去
洗完澡就睡在他的床上，蜷缩着身子，穿的还是他的衣服。
博凉川安安静静的收拾着浴室的衣物，按照习惯洗好，风干。
明知道她居心不良，他还是没有放任不管。
他去她的地方给她收拾东西，房子里构造他一清二楚，很顺利的找到东西。
他在房间内看见自己的照片，脸被人画了，就贴在娃娃上，有些诡异。
他漠然扫过没了然后。
直到路过客厅，他看见一个娃娃，敏感察觉不对的地方。
他在眼睛里抠出东西，好像是监控器。
他带着娃娃返回家，她刚起。
看见他也没什么情绪，博凉川把娃娃递到她面前:“这是你的东西吗？”
“啊，不是，好像是挂在门口送给我的”
她毫不在意，即使里面有摄像头。
反而问他:“你也想装吗？我家里”
博凉川就这么看着她，她没得到回应也没什么不满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