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家的关系说复杂也复杂,说简单也简单,一句话就是豪门该有的他们一样也不少。
国外那支暂且不说,只说国内这支。
程渊的爸爸程继荣虽然是家中长子,但是从小锦衣玉食,被捧的太高,为人又过于随心,处处留情。
遇到程渊的母亲余明珠一见钟情,倒是收敛起来,成婚后也过了一段 琴瑟和鸣的生活。
但好景不长,生下程渊后,余明珠身材变形,孩子也占去了她大部分精力,这让程继荣有些不满。
没过两年他便又开始放浪形骸,流连花丛,公司的事务都无心管理。
程渊七八岁的时候他再次遇到了真爱,死活要跟余明珠离婚。
这可把程父程母气坏了,干脆的就把儿子逐出家门,程继荣干脆和“真爱”在外面置办了房产,过起了两人世界。
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程继荣的背叛让余明珠心中埋下仇恨。
都说为母则刚,她倒是真的振作起来,但却是为了报复程继荣,一边丢不下程家的富贵,一边又将公司的权利牢牢攥在手里。
原本最爱的儿子,反倒没人照顾。
也是因为她的疏忽,程渊被绑架了,被解救出来后,整个人全身是伤,整个人都变的冷漠阴郁。
程老爷子便将人带到自己身边精心照顾,但这样一来,也引起程家二房的不满。
程继耀和程继辉从小就被大哥压了一头,现在看他越来越混账,父母还将他的儿子养在身边。
这不是赤裸裸的偏袒是什么?
但程家从小的教养不许他们对亲人下手,程继耀就在工作上给大嫂他们使绊子。
程继辉倒是并没有参与,毕竟他走的是从政的道路,他深刻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。
家里不缺钱,那他只有爬的越高,在家中的话语权才会越重,一个家族的兴盛只靠一个人是不够的。
所以在兄弟之间,他就成了调剂的那个人,至少在外人看来,程家是铁板一块。
直到程渊接手公司,将程家带到了新的高度,连国外那支族亲也开始推崇他, 这才压住了兄弟之间的不甘。
毕竟那样惊才绝艳的天才,有哪个家族不需要?
他们这些人不需要自己努力,只需要混吃等死,都有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。
可人的欲望就是这样,有一就想二,总有人自命不凡想着有一天能取而代之。
但这些腌臜事,程渊并没有告诉颜如夏。
作为一个男人,只要自己的女人幸福就好,至于其他的他可以处理好。
果园里。
程渊看着爷爷,正亲手摘下树上的果子,也干脆的脱下外套交给一旁的工人,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篮子。
“咦,你回来了?我孙媳妇呢?”
程怀生往他身后打量,眼中有些失望。
程渊失笑:“跟我奶奶在家做饭呢”
“哎哟,你这臭小子也不早点说,这些活交给别人做,走走,咱们赶紧回去,头一次见孙媳妇,我得赶紧换身衣服”
一边走一边拍拉住孙子,还不忘交待工人们小心采摘。
程奶奶此时满是震惊!
怎么也不敢相信,这个看着娇娇嫩嫩的小姑娘,居然用一颗石子就打晕了全场乱跑的大公鸡。
要知道这可是鸡舍里的鸡头啊,那凶狠的模样谁见了都得绕着走。
结果说没就没了?
“奶奶,这鸡杀吗?”
程奶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,看她拎着瘫软的鸡脖子就往外走,赶紧小跑着跟上。
“哎哟,夏夏啊,你放这里吧, 一会奶奶来,那刀可锋利呢,别再划破你的手……”
“没事的奶奶,我来吧”
颜如夏手指轻轻一拧,鸡头已经三百六十度歪在一边,两只脚还下意识的抽动着。
颜如夏烧水,拔毛一气呵成,只看的老太太眼光大亮。
她可太喜欢这个孙媳妇了,这麻溜不做作太对她胃口了。
“哎哟,要不再杀只鹅吧?”
“行……”
颜如夏几下剁好鸡放在盆里,洗了手就去抓鹅,轻车熟路的动作看的老太太两眼放光。
程怀生和程渊走进院子时,刚好就看到她熟练的拧断大鹅脖子,麻利的放血拔毛,下手开剁。
过程过于残忍利落,两个大男人下意识的抖了下腿,相互交换眼神。
“这就是我温柔可爱的孙媳妇?
“嗯,这就是您温柔可爱的孙媳妇……”
程老爷子深吸一口气,挤出一个笑容迎了上去。
“哎哟,这就是夏夏啊,真是个好孩子,快进屋歇会,这种赃活怎么能让你干呢,程渊你个臭小子,快去帮你奶做饭……”
程老太太憋着笑悄悄拉拉大孙子:“你爷爷怎么有点狗腿?”
程渊也忍笑悄悄回道:“被夏夏吓着了……”
接下来又是一番客套,颜如夏逗的老爷子嘎嘎乐,直接摸出一张卡:“给,拿去刷,不够爷爷再给”
颜如夏眼睛一亮,迅速接过来塞进口袋:“谢谢爷爷,您果然是位慈祥大气,疼爱小辈的年度模范爷爷……”
一老一小,一个有意示好,一个有意讨好,不一会就好的跟亲爷俩似的,拿着相册回忆往昔。
直到饭菜上桌,两人才闻着味回到人间,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团圆饭。
一大桌的菜到最后还真没剩下多少,这才发觉大伙都吃多了。
看着两位老人扶着腰在院里消食的模样,颜如夏悄悄在水里悄悄放了点基因药剂,看着两位老人喝下,才算放心。
这要万一因为吃多了再得病,可就是她的罪过。
可能是年纪大了,午饭后两位老人都困了,自己去午休!
程渊也带颜如夏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房间很大,纯木色装修风格,铺着浅灰的地毯,温馨而整洁,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打扫。
“这装修不像你的风格啊”
颜如夏上下打量一番,调侃了一句,径自坐在藤椅上。
程渊轻笑,打开窗户让凉风吹进来。
“我少年时候就住在这,那时候性格太阴郁,奶奶特意把房间装修成这样,没有他们的陪伴,我恐怕是另一番样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