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女老板：“什么人？你看别人的眼神，能不能正常一点。她是个明星，平时就演演戏。”
女老板刚泡上一杯咖啡，对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，说：“哦，我倒不是说她长得好看。而是，她身上有一股，很独特的气质。”
我忙说：“明星能没有气质吗？”
女老板喝着了一口咖啡，回头看着我说：“你是真不知道，还是假不知道。哦，也对，你接触不到这个层面。在中国的古代，有一个词，叫瘦马……你知道吗？”
瘦马？
我皱眉看着她。
女老板又说：“扬州瘦马，不知道的话，你去查查是什么意思。”
扬州瘦马，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在古代，扬州最出名。
一些官员，富商，会在民间里找一些穷苦的孩子，尤其是父母长相好看，母亲是绝世美女的孩子，养在自己的手里。
教会他们琴棋书画，教会她们歌舞升平。
不管是兴趣爱好，还是长相，都符合他们要讨好的人要求。等这些女子一旦成年了，就会被送出去，成为那些人的女人。
服侍他们三五年后，又会给他们一大笔钱，让他们离开。
这些年轻女子的特征就是，家境贫寒，美若天仙。
而现在，木木的确是符合这个条件。
不仅长得漂亮。
看她姥姥的情况，再加上刚才姥姥说的那些话，木木家里的条件一定好不到哪里去。
而木木，如果家庭不好，是很难成为学这么多琴棋书画的。人和人之间，是有本质上的差距，这个社会上，阶级其实是一座大山，寒门努力逆袭的剧本，本来就是万中无一。
“这关我什么事。”我无所谓的看了一眼女老板。
女老板咯咯一笑，说：“和你没关系最好呗。”
我说：“无聊。”
……
不一会儿，木木从姥姥的房间里走出来，手里拿着一个簸箕，里面装的全都是葡萄干、干粮。她高兴的走过来，脸上带着笑意，笑起来像是一个甜蜜的天使一般。
她递给我，说：“你们尝尝，我姥姥没事之前，自己弄的，没有什么农药。”
我接过来说谢谢。
木木似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，说：“陈叶，你们刚聊什么呢。”
我脸色一干。
顿时喉咙里，就像是塞了馒头片一样。
我们在聊什么，那能告诉木木嘛。
我急忙转移话题，说：“我们啊，没聊什么。我们在说，这新疆的景色，真的不错，一路上看到不少的风景。如果不是这次来得有些着急，真应该多备几个帐篷，一边走一边看。”
木木的脸色，明显是有些将信将疑。
她俏皮的问我：“是吗？”
我说：“当然了。”
本来都要忽悠过去木木的，谁知道女老板丝毫不给我面子。她直接说道：“我们在说，一种马……”
木木似乎很有兴趣，她问：“你还会骑马呀，什么时候，我要和你学习学习。”
女老板问：“和我有什么好学的？”
木木谦虚的说道：“我不是演员嘛，其实骑马是必修课。但因为我们这个地方，几乎没有什么马，一直以来我都没学会。”
女老板的眉峰一抖。
显然是不给木木任何面子的。
她说：“我说的，不是……你说的马。”
“那是什么马。”
女老板轻哼一声：“一种，扬州的马。”
这话一说出去。
木木的脸色。
别提多难看。
她的脸蛋，以看得见的速度，朝着地上。
不知道是因为女老板说对了。
还是因为，木木她自己心虚。
我忙说：“你怎么说话的呢，火药味真重。人请你吃东西，又要给你带路。”我一把将葡萄干，塞进女老板的嘴里。
女老板噗嗤一声。
她吃起来葡萄干，这才笑着对木木解释说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刚才开玩笑的。这葡萄干，真甜，和你一样。”
木木的脸色却依旧没有恢复，她只是缓缓点头，随后说：“你喜欢吃就行。天色不在了，现在适合赶路，这边的温差比较大，尤其是上山的话，需要足够的衣服。你们现在不够的话，可以在我姥姥家拿。
另外……
上山有些危险，靠近龙山一带有不少的无人区。如果你们想要上，一定要有武器。”
女老板说：“行，谢谢了！这一趟行程回来，我可以给你付款。钱，我不会少了你的，当然……你也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，你可以在我们要找到的原石里，提点。
百分之一个点，是你这次的路费。
你可以选。”
木木很漂亮，身材好极了。但和她的温柔相比，她的身材竟然都不值一提，她说：“不用了，我不是为了钱才给你们带路的。我只是 ，为了帮陈叶而已。”
女老板见状，酸了我一句：“哦哟，我只是为了帮陈叶，而已……”
我被女老板，酸得不行。
收拾好东西，我们便准备上山。
山路崎岖，我和木木坐在后排。
好在这路上 有木木，我才有了一些不无聊的事。在车上，我看着木木手里的pad，车摇晃着，很快就到了一片完全没有人的区域。
“老板。”我探过去头，问女老板：“这块原石，你确定能搞到吗？在哪里，谁卖给你。这荒郊野岭的？”
我赌过那么多次的石。
这一次，女老板带我来的地方是最奇怪的。
一，太过于偏于。
二，没有卖家。这种地方，即便是能出什么好料子，没有卖家也太奇怪了吧。
女老板叹息一口气，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就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了一个坐标，说这附近有一块好原石。如果有懂行的，可以带他们去看看。成了，没准能大赚一笔。”
她回过来头，推开墨镜对我说：“我来这里，也不是为了赚钱。我是单纯想来看看，他说的那块原石，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。
如果是的话，顺便赚点钱也不错。
如果不是的话，我们就当旅游了。”
我听到女老板的话，差点泄了气。
这他妈的。
连石头都没见到，她就来这地方。
这里虽然风景好，适合旅游。
但谁没事，和她来这里旅游啊。
我忙问她，她朋友靠谱吗 ？
女老板哼了一声，说：“当然靠谱，比你朋友靠谱多了。”
“他是摄影师，又是地质学家，不会差的。”
语毕，她拿过来一张照片给我看。
我看到照片，问她：“这他妈的，和我们要找的原石有关系？”
她手机上，是一个男人的帅照。
男人带着墨镜，一个遮阳帽。
几乎看不到他脸上的任何一点信息。
“你不懂了吧。”女老板哼道：“摄影，他是业余的。但地质学家，他是专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