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云飞被这位政委搞的是一头懵,不知道话中到底是何意。
政工干部说话就是这点不好,云里雾里的,你要自己悟。
可从侧面听来的老纪的为人,不是这样的啊,一时间还真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他们这次的行动,彻底的激怒了鬼子。
军用物资的损失事小,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,那就是可以接受的战损。
可是个人的损失事大啊,这批物资那都是紧俏商品,那都是价比黄金的,别说什么暴利般的利润了,就是那个成本价,那同样是让人剜心的痛啊。
所以于公于私,都要找出这伙搞破坏,让自己损失惨重的八路,他全都要死啦死啦的,要将他们彻底的消灭掉,要不这么多来一两回,他们就全都成穷光蛋了,这谁受得了。
暴跳如雷的鬼子,再次调集兵力,对青岭地区进行扫荡。
从某种意义来说,他们的作战算是成功了,牵制了南线的鬼子兵力,有效的策应了正太线上的主力作战。
他们作战算是很成功,却给新二团带来不小的麻烦。
新二团本来就是青岭地区的地方部队组建而成,战斗力本就逊色于新一团,而且独立旅在太行地区,都算吊车尾的那种部队。
现在八路军随便凑凑都上百个团,说起来丢人,他们的实力排名,不是百名开始,那也是百名左右那种。
这也是为啥,别人都去正太线开派对了,而他们只能来南线站岗放哨。
团长见了几挺重机枪和小炮,就手舞足蹈的找不到北了,这还是他们新一团还有点底子,也在逐渐的摆脱地方部队的特色。
而新二团到现在还跟地方的部队没多大区别,而且他们的防区基本还在青岭地区,所以想成为正规的主力部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这不是说给各番号就能一下子就能成为主力部队的,这不他们新一团完成了作战任务,新二团进展并不顺利。
八路军的部队,武器弹药都靠自己解决,上级的支持非常有限,新一团的底子是独立团和新庆支队,整合起来能立即形成战斗力,武器装备自然也凑合能看。
而新二团就不成,都是县级的县大队,独立营什么组建的,当时自己平川支队那都算是精锐了。
可想而知,新二团的装备水平如何了,拿着大刀长矛充数的不在少数,穷的人手一枪都办不到。
以他们的底子和装备水平,打游击还成,攻打鬼子的驻守据点和炮楼,这就有点难为他们,不但没能攻打下来,反而被日伪军给围追堵截之下,付出了很大代价才摆脱敌人的追击。
这就尴尬了,本来新一团就担任主角,唱的还不赖,可新二团这个当配角的却没干不好。
可这戏总的演下去,活还得有人干,能者多劳,这活就派给了他们新一团,没办法,现在的新二团还是难当大任。
对于八路军来说,能好好的休整一下都是奢侈,更何况现在这段时期,战斗频发,非常的密集,就更不得闲了。
破袭,主要还是在忽然袭击上边,可是现在倒好,现在新二团啥事没干成,却惊扰了敌人,鬼子只要不傻,都会加强警戒的。
而且就算他们没惊扰了敌人,青岭以上的各据点被新一团拔除,其他各据点能不加强戒备,现在相当于直接提升了任务难度等级。
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,反正他们三营支援的是新二团的三营,也许是上级觉得他熟悉新二团的三营,更有利于配合。
也许是他想多了,上级只是随便分派的任务,三对三,就是这么的简单。
不过怎么说吧,从他离开那支部队,大半年过去,四舍五入的话,勉强也算是快一年了,他曾经离开的时候的那支部队,现在已经完全的陌生了。
他曾经带出来的那支精锐的平川支队已经完全不见了,出现在他眼前的就是一支标准化的土八路部队。
本来吧,他不能说衣锦还乡,但是能回到老部队看看,他的心情还是很好的,可是看到这么样的一支部队,说真话,他还是挺失望的。
那可是花了心血打造出来的一支精锐部队,算是彻底的消失了。
所以张云飞对他们的营长和教导员,自然没什么好脸色,甚至有点生厌的情绪。
张云飞也知道,自己是客人,给人家主人拉脸色不好,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,这本就知道。
自己本身那种精兵化路线,本身就不符合潮流,以前是游击队,数人编制本就没有定数,他可是那么玩,可是现在是一个营了。
人员编制扩大,稀释的太严重,自然就没了战斗力,说起来,这个锅一半还真的要他来背。
他要不那么的追究精锐化,当时的部队人员扩大到二三个连,也许精锐程度可能要差一个档次,但是扩编成营的话,稀释的不会太严重。
总体战力和骨架还在,战力说不定损失的还的不会太大。
“老陈,这位张营长是不是很难相处?”新二团三营长面色有点不愉的说道。
大家都是兄弟单位,有必要这么甩脸色吗,他其实上是见过张云飞的,一个旅就那么七个营长,在旅一级中,也算是中级干部了。
虽然各有各的防区和任务,但是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就算不熟,那也是点头之家,偶尔见面也会笑着点个头或者寒暄两句。
今天好吗,到了自己的地盘,直接甩脸子,是怎么回事。
“老王,你要理解一下,他的心情不好是应当的。”陈友全指了指外边正在扎营的新一团三营的战士道,“毕竟咱们这个营的前身是一手打造的,当时咱们可比他们精锐的多了,你再看看现在,我都有点臊的慌。”
王营长也望着张云飞的三营,他们大部分的战士身背着长短枪不说,甚至还有重机枪和迫击炮,还有骡马驮着弹药箱和炮弹。
王营长的脸色也开始有点涨红了起来,自己的营和人家一比,那就是地主老财和叫花子的区别,大家都是一个旅的,落差这么大,能不羞愧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