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卡卡西,既然你才与四代大人交过手,那你......能察觉到些什么吧?”
卡卡西心中一凛。
能问出这话,显然照美冥对四代水影矢仓已经有所怀疑。
但关于‘宇智波斑’,其存在连木叶都未必知晓,就卡卡西所掌握的,也不过是从鼬口中得知其作为『晓』组织的一员而已。
倘若照美冥清楚雾隐背后的牵扯,知道‘宇智波斑’的存在,那就必然不会至今毫无动作。
让外人干涉内政,这是不论在哪都无法被容忍的。
疑虑终究是疑虑,要让怀疑成为行事的理由,这往往才是最难的一步。
仅凭只言片语,卡卡西对其所处已是了然于胸。
怀疑矢仓的异常,但并无确凿证据......
——这便是照美冥眼下的尴尬处境了!
但不论出于直觉或是别的什么,怀疑本就是答案的种子,需要的,不过是再多一点求索的耐心。
“近半月以来,四代大人的反常不止我一人怀疑,村子已有不少叛忍出逃,但我料想那些没留下任何痕迹的未必是离开村子,或许有别的缘由......”照美冥双手抱胸缓缓道。
卡卡西与叶仓对视一眼,心中了然,俱都明白话外之意。
“废除血雾的主导者,时隔多年却在雾隐生息回转时又一手重启旧制,若不是他积年以来的名望太盛,村子表面上的平静绝无法维持到现在。
“但即便这样,如今的雾隐也已然暗潮汹涌人心涣散,到了只差一着就要分崩离析的地步......”
对照美冥所说,卡卡西并不陌生。
这种微妙的平静随时都有可能崩塌。叛逃者屡见不鲜,而执意反叛的势力便也蛰伏着蠢蠢欲动。
木叶正是如此,哪怕在最安定时期,也依旧有宇智波这样的不安定因素。
当决策触及一方,积怨达到一定程度,最坏的结果无非叛逃与反叛,当时的宇智波一族便是后者。
而出逃的叛忍即为前者,就像来时撞见的那个男人一样......
‘来得不凑巧’‘会让两边同仇敌忾’什么的,卡卡西总算明白了。
好在现在起码站上了一队,不至于面对‘同仇敌忾’的压力。
“嗯......你是打算站在哪边?”卡卡西略一思索,忽然发现一直被忽略的问题。
照美冥,她是支持如今的‘矢仓’,对其异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亦或其实就是反对势力中的一员?
这决定了她促成联盟的方式。
掌握着关键信息差——结盟一事不可能得到‘宇智波斑’应允,卡卡西乐得见她以矢仓一派的立场碰得一鼻子灰,然后再苦着脸来讨教法子......兴许会很有趣?
“还用问吗?我这人只站在赢的那边。”
‘跟着我准没错’,按照叶仓翻译出来的,约莫是这个意思。
见他扳着张脸,心知不是抖机灵的时候,照美冥自觉无味,敛起笑容正色道:“我与四代接触得不多,但就以高层决议中的印象,这半月以来其言行举止我注意到太多与以往不称。就像仅操持着皮囊,本人却悄悄换了副‘内在’,很难不令人生疑。”
换了副内在......
回想起当时的交锋,卡卡西眸光倏凝。
这是此前未曾考虑过的情况,毕竟用幻术控制能够完美掌握尾兽力量的四代水影矢仓,以经验见闻论,并不存在这个可能。
但以‘宇智波斑’的能耐却未必不可。
‘宇智波斑’,或许并非此前所想的与矢仓‘合作’‘交易’来干涉雾隐内政,对他来说,有更简单粗暴的方式......
这个可能一经提起,便在卡卡西心中迅速占据了信任!
——有些人是不能以常理推断的。
照美冥眸光一转,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。”
“你这是找我对答案来的?”
卡卡西哑然失笑,顿时明白过来。
被摆了一道!
照美冥未能知晓‘宇智波斑’的存在,卡卡西自己对矢仓行事上的异状也无从得知。
若是因有所芥蒂而无法互通情报,走向答案的线索就只能断在这里。
如今两相映照,答案不言自明。
但推动求索的过程,却自始至终在她手中。
正是知他擅下判断,才不吝告知掌握的信息,再适时抛出诱饵,只为从卡卡西脸上得到验证后的结果......
这种做法极具风险,同时也极考验其察言观色的水准,但铤而走险也常能带来全新视角,从而找到一丝勘破僵局的契机。
或许她就是这样自信爆棚的灵感型选手?
卡卡西不得不怀疑。
被这种法子打败着实让人受挫,简直就是赌狗心态。
(太运了!)
考虑到光戴着面具就敢伪装木叶暗部前来作为接应,合理推测这家伙偏偏有着与生俱来的冒险精神!
“那我是猜中咯?”照美冥眉梢一挑骄傲扬起脑袋。
勉强忍住往她脸上夸赞一番的冲动,卡卡西无奈回归正题,也不隐瞒,将前不久的相遇包括此前在木叶的情况都一并告知。
自从照美冥冒险出手接应以来,‘未必值得信任’的说法不攻自破,眼下想要精诚合作,信任无疑是摆在首位的。
当然,卡卡西本也没有卖关子的打算,横竖迟早绕不开这点,只是没等说出口,就先被套了出来......
经过一番梳理后,叶仓、照美冥两人也都彻底捋清了线索。
毕竟都不是傻子,纯为信息差耽误而已。
“既然如此,接下来的事,你且等着消息就好。”
“等着?”
“对,不会太久。”
照美冥再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毕竟你们来得实在赶巧啊!”
类似的话在来时的路上就听过一回,卡卡西不由皱起眉头。
“偏院有不少空房,你大可随便找间让叶仓帮你安顿下来。当然嘛......隔壁也不是不行,我偶尔有过打理,也省得你花时间,这都看你。”
“有什么区别么?”
“区别?”
照美冥蓦地失笑,眸光半眯明显不怀好意。偷摸着伸手从叶仓腰际绕过,却未做碰触,而是转而按在躺椅的搭手上。
但这揽姝入怀的既视感无疑彰显了意图。
后者丝毫不觉,正解开她襟口纽扣,攥着棉巾心无旁骛,沿下颌至颈间锁骨轻轻擦拭着。
“区别就在你想不想真心睡个好觉咯?”
忽然抬起右腿搁在叶仓膝上。
褪了一并连着的外裳岔裙,一双匀长细直的莹白腿股早没了遮掩,只靠着没不过臀的衣摆堪堪挽尊。
线条细致柔和光影翩跹,不似人体,倒像高明的画匠所摹。
但画技浑不注重写实,以致谄媚悦目追求张力却违背了常理,属于怎么好看怎么来,全靠着灵感挥毫洒墨,却意外能扣人心弦。
重点又是那份纤瘦与腴润杂糅的矛盾感,放在某不可描述摹本里都是难得一见的‘实用型’。
看着突然架上来的大白腿,叶仓眸光一眨,生怕她反悔似的一把扣住足踝,抿唇忍笑。
“这是要我帮你揉揉?”
一手顺势抚上大腿,趁着肤触柔腻,滑到内侧即以指腹轻轻摩挲着。
忙不迭被呵着痒处,照美冥身子一弓,所料不及,不自觉绷紧腿股挣动起来,直是要拧腰抽回,浮凸的肌束一阵牵扯,却被握住足踝想收也收不成。
直至过了会儿,红着脸低低喘了几声,知她是有意使坏反而心绪稍缓。
拢着覆眼的秀发重新理好衣摆,这才回顾卡卡西。
“对了,你可得记着好好歇息,千万别做伤身子的事......嗯,那当真是会误事的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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