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瓷跟你比起来,那叫一个天差地别,宁溱,你再说人家心狠的时候,是否有想过自己做了什么?人并不是生来就是坏的,有些人天生坏,但是有些人,却是被逼迫的,而顾瓷,不正是被你们逼迫出来的么?人家只是想要一个正常人的生活,是你摧毁了她的梦,自然,就不能指责她错了。”
就在宁溱说完之后,银潇出现在门口,通过窗户看着里面的宁溱冷笑一声,谁都没有资格去指责顾瓷,无辜,谁人不无辜,最无辜的那个人就是顾瓷,她的人生之路,一直被你们安排着。
宁溱抬起头看着银潇不说话,但是那紧抿的嘴彰显出了宁溱此时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,可以说复杂的让宁溱心乱如麻,理不清楚。
“你想说什么,还是你想要来看我的笑话不成,银潇,其实你也光明不到哪里去,要我说,你其实就是一个伪君子,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面坐享其成。”宁溱看着银潇冷笑一声,对于我而言,你其实就是一个只会躲在阴暗角落里面默默看着,最后出来收拾残局,然后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的身上。
“不管你怎么说,在我看来,其实都一样,你难道不知道么,我银潇,从来就没说过我是正义的人,我也不是小人,在这件事情上面,没有人能够跟我说我是一个伪君子,因为跟你们相比较,我比你们光明正大多了,至少我从未对顾家做出任何损害的事情。”银潇轻笑一声,不管你说什么,我都不会反驳,因为我从来不是正人君子,我也不是伪君子,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,而不会去做我认为不对的事情。
你宁家,包括其他人,眼中有的永远都是自己,你们挚爱自己,从来不会去爱别人,把自己摆放在第一位,才是别人,这样的人,永远也不会明白,被人爱是什么滋味。
宁溱没有再说话,因为营销的每一句话都是直接戳进自己的心窝子,可以说让自己完全没有让自己骄傲的资本。
宁家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事情,可是在我眼中,宁家也只是自己得到那东西的踏脚石,只要拿到了东西,不管是其他的,金钱也好还是其他的,瞬间都会找上你,失去的东西,也全都会回来。
不管如何,自己坚持自己没错就可以了。
银潇只是看了一眼宁溱之后,吩咐了几句话之后,转过身离去了,自己的确不是正人君子,也不是伪君子,自己有一个界限的。
界限是不允许自己脱离的,因为脱离了就失去了自我。
东西,失去了就不在回来,比如说自己所在乎的人,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了。
宁溱靠着墙壁轻笑一声,不管如何,自己很清楚,随着时间的流逝,自己的希望就越渺茫,而希望越渺小,那就意味着自己失败的几率就越大。
“阿瓷,你永远都不会知道,我付出了什么。”宁溱轻笑一声,语气里面带着无尽的自嘲和讽刺,对自己的认定已经对顾瓷的否定,在宁溱的眼中,顾瓷的反对就是让自己远离真相,的道东西。
如果顾瓷配合一点,这一切都不会发生,奈何,顾瓷不仅反对了,还对自己死心了报复和打击。
“那你也永远不会知道,我失去的东西是找不回来了的,我的家,我的亲人,一个个远离了我的世界,化为一个个尘土和尘埃,永远的埋葬在泥土之下,而你仅仅只是失去了一部分,我,却失去了全部。”
宁溱在那一瞬间,抬起头,看着打开的门,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女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只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,眼前的顾瓷不真实,真的一点都不真实,就好像是从动漫世界里面走出来的人。
“你宁溱,失去的只是小部分,而我,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一切,我努力的抓住这一切,却任然抓不住他们,我从一个有家的孩子变成了孤儿,好不容易有了家人,却全都丧生在了那场爆炸里面,你可知道,他们的死,就已经给我判决了死刑,你说我不反对,我不反对,那么他们能回来么,我不反对,你拿了东西,谁知道你会用来作什么?”
顾瓷看着宁溱那苍白的神色,冷笑一声,不管如何,自己只想要他们都好好的,我现在身边没有多少人了,我只想要他们都活的好好的,不再发生意外。
“你可知道,我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名字了,你又能知道,我这个活着的人已经没有了属于我的影子,宁溱,凭什么你想要的东西,需要用他人的生命作为代价,他们何曾欠你什么?”顾瓷轻笑一声,那双红红的妖冶,爷令人心生不安。
而宁溱则是死死地盯着顾瓷,却发现灯光之下,没有顾瓷的影子,这让宁溱瞪大了双眼,看着顾瓷说不出话来。
“对于你们而言,我此时此刻已经是一个死人了,老怪物一直不想要我活他,但是却想不到,我活成了他,而他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,这就是等价交换,恭喜你,成功让我变成一个疯子。”顾瓷笑着说道,缓缓抬起手来,当着宁溱的面,右手抽出匕首对着自己的手一划,殷红的血液缓缓滴落在地上,却发现很快冒起了浓烟,在血液消失的地方出现一个烧焦了的黑点。
“我体内的毒素,已经完全激化了,现在的我,人不人鬼不鬼,我的血液,白天是正常的,夜晚就是魔鬼的存在,这就是现在的我,我彻底进入了黑暗,成为黑暗之中行走的猎杀者,为什么我想要一个安静的生活这么难呢!一个个都不肯放过我。”
顾瓷看着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烧出来的地面,轻叹息一声,我已经没了影子,没了影子的人被称为什么呢!
宁溱不说话,只是盯着顾瓷的手,看着那血液缓缓流下来的时候,那么的刺眼,那么的令自己心神不安。
“阿瓷,你是不是很恨我,恨不得我立刻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