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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零九章你们知道?

谢瀛想着她大约是错解了,又或许是,谢潜的神色实在不好,才会叫她想错。

他上前三两步,拉了孔清淮的手:“我不是念叨数落他,只是劝他,不要总是插手那么多。三郎和四郎都大了,早就有了自己的主见的,尤其是三郎——”

他带着孔清淮,一面往外走,一面不免叹气,说起今日的事情:“庾令贞到府上来找三郎,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,早在当年三郎选择要辅佐陛下时,其实他就已经长成了。之后历练了这么多年,独当一面,三郎一点儿也不输人。更何况,他和庾令贞是从小的交情,你说,二郎总是插手过问,这合适吗?何况今日还是当着令贞的面儿……人就在跟前呢,他派了奴才到府门口去拦着,非要叫三郎去跟他解释清楚,到底出了什么事儿,你说,我能不管吗?”

孔清淮显然倒吸口气:“二郎这也太……”

那是小叔,她不好编排,只是乍然听了这话,便觉得不好。

这也就是他们常年生活在一起,她晓得谢潜并不是个专擅的人,之所以这样,也只是因为操心惯了,弟弟们做什么,他都不放心。

可这要是给外人知道了,岂不是说谢二郎君专擅蛮横,把府中众人拿捏的死死的,一点子自己做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?

“那二郎是怎么说的?”

谢瀛便摇头:“你瞧着他那个神情,还看不出来吗?”

也是了。

方才见他,真是垂头丧气的模样,那里有外人眼中神采飞扬的样子呢?

只是孔清淮也能够理解了。

毕竟这么多年,谢潜的确为这个家做了太多。

当年他孤身一人在建康城中熬着,熬了两年,四郎才入京陪他,可是那之后,又生出多少的忧虑来,这些,不都是谢潜一个人扛下来了吗?

本来这一切,该是谢瀛扛下的,他做的,其实都是替了谢瀛。

照理说来,谢瀛是最不该这样子说他的,毕竟会叫他寒了心,也觉得谢瀛这么些年其实都并不理解他,也不体谅他。

孔清淮心下长叹,反手握住了谢瀛的手:“我一会儿要去三弟妹那里陪着她,好歹看看三娘怎么样,我是觉着,你这样子说二郎,二郎心里必然不受用,觉着你不体谅他,不理解他,等过会子,你再去找他,好好的跟他谈一谈,兄弟两个坐在一起,有什么说不开的呢?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,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了而已,成不成?”

谢瀛明白她的意思,说那些话,他也不想寒了二郎的心,方才听她说二郎垂头丧气的,他心里头也不好受,于是点了点头,示意她知道了,夫妻二人这才分了手,孔清淮一路往杨氏的院子去,谢瀛自个儿回了自己的院子中,只想着过上小半个时辰,等到谢潜也稍稍冷静下来,他再去寻了谢潜,好好的谈一谈,别生了什么心结与嫌隙才好了。

却说那头谢汲和庾子惠二人一路进了宫,自有小太监引着他二人一路往朝阳殿方向而去。

宇文舒这个时辰,多是在朝阳殿中批阅奏本,要么就是下了朝,一日有兴致,约了谢拂到御花园去赏赏花,只是那样的时候并不算多,他终归还是个勤政爱民的贤明君主。

二人一路上了朝阳殿的长阶,尽头处,庆俞掖着手等着他两个。

此时一见了他二人上了台阶来,迎上前两步:“陛下听说二位进了宫,特意叫奴才候着的。”

二人便对视一回,面面相觑,只是都没说什么。

庆俞引着他二人进了殿中去,宇文舒就坐在西次间的拔步床上,一本本的翻看着面前的奏折。

他身下有个黑漆三足凭几,两头都描了金边儿,三足几的圆腿儿上,又雕了蔷薇花纹。

二人上前见了礼,庆俞是很知事儿的又掖着手退出了殿外去,这朝阳殿中,便只留下了他君臣三人。

宇文舒把手上的奏本一合,抬手揉了揉鬓边太阳穴,好整以暇的望向二人:“我有好长时间,没见你们两个一块儿进宫了,令贞,近些日子,你身子还好?”

庾子惠如今虽然和他端着君臣的规矩,只是到底没有那么拘束,他问了,他便说是:“这阵子身上一向还爽利,四处走动便也不觉得如何不舒坦。”

宇文舒哦了两声,打发两个人坐着回话去:“这会子进宫是有事吧?”

他一面说,目光又一面在他二人身上来回游移:“跟襄阳有关?”

二人又对视了一回,谢汲不愿意开这个口,毕竟事关郑家,他总是觉得,他来开口,便不大好。

刚才在府中的时候,虽然也说了,其实根本就不想陪着庾子惠一起进宫,只是庾子惠不肯,非要拉上他一起,他没法子,拗不过庾子惠,便只好陪着他一起进宫了。

庾子惠知道这一层,是以谢汲拿了眼神示意时候,他便清了一把嗓子,同宇文舒开了口:“官家知不知道,崔不问还没到襄阳的时候,就已经下了令给襄阳刺史,叫他卸了襄阳别驾郑檀道的劝,把这位别驾,拘在了别驾府中,又叫刺史府的人日夜看守,不许任何人进出?”

其实这个事儿,宇文舒多少是知道的。

当日此事他允了崔长陵全权,便彻底放开了手,任凭崔长陵在襄阳如何折腾去。

只是事关重大,他难免不放心,私下里还是派了人多少盯着点儿消息,自然了,一开始也有担心崔长陵的缘故,就怕广阳王真的谋逆,会在襄阳对崔长陵不利,何况崔长陵的身边,还带着王家那个小娘子,真要是出了事儿,他跟王家,也不好交代。

故而当日郑檀道被卸劝拘押在府,他立时就得了信儿,只是其中缘由,他不甚清楚,而崔长陵也还没有书信送回京中,言明此事罢了。

这会子庾子惠突然问起来,他愣了下,旋即便又反问了回去:“你们知道这件事情?”

第四百一十章下跪请罪

看这样子,听这个语气……

谢汲没忍住:“官家知道?”

宇文舒面色沉下去,点了头:“我派了人盯着襄阳的,只是什么也没打算插手。当日不问走之前,我予了他全权,那便是全权,派人盯着,也是怕他在襄阳出了事儿。不过你们……你们是怎么知道的?”

谢汲便下意识的看向了庾子惠。

宇文舒登时明白了。

这一切,当初都是庾子惠先调查出来的。

南漳的那个贪墨案,牵扯的官员甚广,但其实庾子惠的手上,是有一份儿名单的,这个名册,他应当早就交给了崔长陵,所以他当然知道。

宇文舒略一蹙眉:“你们今天进宫,是为了郑檀道的事情?”

庾子惠说是,对于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,他也显然没打算瞒着宇文舒。

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。

如果他们还是数年前的模样,那时宇文舒还未封王,他们这些人,也只是暗中相助,那他大可坦言,说自己为了他,为了将来的前程,动了些手脚,尽管可能会惹得宇文舒不高兴,但宇文舒还是会体谅他,毕竟那时候大家的日子都难,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儿上的,只能守望相助,互相扶持,没有内讧起来的道理。

可是现在呢?

宇文舒在高台上一座数年,再算上他早前监国的那几年,如今真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了,手握生杀大权,容不得忤逆,更容不得自作主张。

是以在宇文舒与谢汲二人震惊的目光中,庾子惠慢吞吞的从圆墩儿上挪了出来,双膝一并又一软,直挺挺的,跪在了宇文舒的面前。

宇文舒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,庾子惠却已经弯了腰,叩拜下去:“臣有罪。”

谢汲本来想要伸手去扶他的,可他一句臣有罪,谢汲的手,便顿在了半空中。

是啊。

庾子惠抹去名册上郑檀道的名字这件事情,不管怎么说,都是自作主张,他是没有跟宇文舒商量过的。

这么大的事儿,他又一向都知道宇文舒最恨的就是贪墨,还敢这样替郑檀道遮掩,如今事发了,他自然是要先请罪的。

是以谢汲没有动。

宇文舒呢?

这么多年,两个人一起长起来的,小的时候,庾子惠身子不好,他总是护着他,再大一些,他处境艰难,就是庾子惠替他卖命筹划,互相扶持着,长了这么大。

他早就知道,做了皇帝,便真正是孤家寡人,他要幸运一些,身边还有一个阿拂,可是昔年的那些朋友,那些一路患难与共的同袍,很难再找回当初的情谊了。

而事实证明,在他御极之后的短短几年中,庾子惠、谢汲、荀况,乃至是当年频频给他脸色看的谢潜——这些人,都变了。

后来他想明白了,变得是他,并不是他们。

他早该习惯了这样的生分,可是庾子惠今天这一跪,还是把他给跪懵了。

即便是先论君臣,再论旧情,难道就一定要生分成这个样子吗?

宇文舒一抬手:“你先不要说话,我有话问你。”

庾子惠一怔,便又颔首应声:“官家只管问,臣知无不言。”

“我们如今,是该先论君臣,这不假,但是令贞,咱们还是不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了?”他说完了,侧目去看谢汲,“还有你,情分都是一样的,他这样跪着,你就冷眼看着吗?他突然说有罪,你一动不动的干看着,那你该是知道,他罪在哪里,是吧?”

宇文舒倏尔冷笑:“什么事儿没一起经历过,多少的风浪没有一起走过来,到现在,你们这样在我的面前,口口声声论君臣,口口声声说有罪——令贞,你太叫朕失望了。”

庾子惠瞳孔蓦然放大了。

他突然就明白了,宇文舒最生气,最难过的,在什么地方。

这几年来,他很少进宫,不怎么露面,偶尔进宫见了宇文舒,也是端着君臣的规矩,哪怕不像是朝中那些大臣,那般拘谨,可到底和从前不同了的。

但宇文舒并不是这样待他的——宇文舒仿佛比从前更加珍惜两个人之间的情分,从不在他面前说“朕”,即便是他再刻意的疏远,宇文舒也都只当没看见。

可能正因为如此,他从没有感觉到,自己受了冷待,两个人的关系,再也不会回到从前那个样子了。

——最亲密无间的,伙伴。

谢汲听出了门道来,而庾子惠的愣怔,也叫他看出端倪。

于是谢汲眉心一动,上前去,略一弯腰,几乎是连拉带拽的,把庾子惠从地上拉了起来:“官家都这样说呢,有什么话,你只管坐着好好说,你是存了歪心思,还是为官家好,官家自个儿有分辨,别动不动就先跪下去请罪,叫人看着怪不舒坦的。”

宇文舒张口啐他:“这会子要你来充好人了?刚才干什么去了?”

他不是真的生气了。

庾子惠一颗心放回去,长舒了口气:“官家方才的用意,我明白了……”

他话到后来,声儿渐次弱下去。

宇文舒一记白眼丢过去:“这么些年过来,我明白你们的心思,我也早就知道,君臣之间,和从前自然有许多不同,就连阿拂素日里都劝我,看开些,可你方才那样子——如今你晓得不好受了?”

他一面说,又一面摇头:“昔年司马氏得天下,能扬言‘王与马共天下’,我自问没有那样的胸襟,也做不到把这锦绣江山与你们谁分享,可是你们却也要明白,有很多事情,我根本就不会计较。有的事情,旁人做了就是有罪,换做是你们,我便不会去计较。因为渐之说的是对的,你们究竟是存了歪心思,还是为我着想,为大晋的江山社稷着想,我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的。似你今日这样,动辄下跪请罪,岂不是要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,全都丢掉了吗?”

他这一番话,情真意切,真正说到了庾子惠的心里去。

或许宇文舒会变,可是他重情重义,却从来都没有变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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