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卡尔也很快回道：“但有一点不对，虚空降临后，也不能受我所控，我也会如同已知宇宙的所有生命一样……”
“变回曾经那个，只是寻常…再寻常不过的学者。”
“虚空降临的那一天，此时在他们看来，我的那些难以理解东西，他们便不会再难以理解，甚者还会超越我。”
这么一说，他还好像还挺伟大的样子。
一个人负重前行，不惜与宇宙所有人为敌，都要坚定地想要将三维宇宙的生命，带到一个所谓人人如龙的时代。
“我是一个学者，不管别人怎么看我，怎么定义我，我始终都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学者。”
“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统治宇宙，学习、研究、有了结论，然后再把自己的所得分享给他人，分享至整个已知宇宙，才是我最大乐趣。”
“呵呵，都说神无欲无求，但都是骗凡人的，已知宇宙那些所谓的神，哪个敢说自己无欲？”
“我有欲望，其中一个欲望便是，分享自己所得，让别人都知道我成就，并且让别人都享受我所带来的成就。”
“对于一位学者来说，让别人都享受自己带来的成就，难道不也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？”
“我，乐在其中，并且乐此不疲。”
“这，也是我为自己找到的，最大的存在意义。”
卡尔将这些信息都传给张恒后，张恒感受到的，不再是冷冰冰的信息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张恒感受到了卡尔浓浓的情绪之意。
卡尔没有停，又继续道:“你现在也应该知道，我没有回头路，也不想回头。”
“如果一位学者因为畏惧死亡，从而失去了一往无前的信念，那么他便不再是纯粹是学者。”
“凯莎说过，她不害怕死亡，我也如此。”仟仟尛哾
“我也从未曾畏惧过死亡，为了虚空，我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！”
“我最害怕的还是，在我临死之前，会看不到自己研究成果降临的那一天。”
看到这里，张恒大致也明白了卡尔这最后几句的话意：“呵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，你不认为我能力阻止你让虚空降临，凯莎却有，所以你忌惮凯莎，比忌惮莪多一点？”
卡尔没有回复，不置可否。
显然，他也是认为张恒不一定有阻止他的能力，但凯莎却一定有。
与张恒斗，他还有战胜张恒的信心；与凯莎斗，他没信心。
也不奇怪，毕竟自凯莎执政天使以来，威压整个已知宇宙这么长时间。
别说莫甘娜在凯莎面前没底气，只能极力装逼才掩盖自己的不安。
其他神也是差不多的，多多少少对凯莎都有心理阴影。
就像张恒对三体宇宙有心理阴影一样，哪怕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，他都不敢随便在除了小宇宙之外的任何地方安家。
“跟你讲这些，我只是想向你陈述凯莎的厉害，是否要将她复活，决定权仍然在你手里。”
“只是希望到时你别后悔就行了。”
沉寂许久后，卡尔才再次传讯道。
说实话，他这么吹凯莎，还真被他说到了张恒的心里去。
张恒一向不喜欢冒险，更不喜欢看到发生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。
凯莎被卡尔这么一顿吹，只要张恒不到投鼠忌器急眼的时候，还真不会将凯莎复活。
卡尔此番话，也不算是威胁张恒，说的也是事实。
只是想表明，咱们之间可以各凭本事实现自己的理念，没必要将凯莎那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再弄回来。
将凯莎弄回来，咱俩可能都没得玩。
若是你有自信联合凯莎打败我后，还能继续打败凯莎，那便无所谓，自己看着办吧!
“能说说，你所谓的虚空神灵么？”
同样沉寂许久的张恒，也突然问道。
他倒也不是被卡尔的话说动容了，见卡尔把虚空说得那么美好，就想着要与卡尔一起去搞虚空。
只是单纯见到卡尔现在愿意跟他谈这么多，才想要趁机多了解点。
他一点也不想去享受卡尔所带来的所谓成就。
也如他一开始所说的那样，每个维度的生命，都有各自存在的方式。
卡尔要强行将两个维度融合到一起，何尝又不是在进行一种大规模的降维打击？
即便没有所谓虚空神灵的威胁，虚空能如卡尔预想的那般顺利降临。
但，可曾有想过，三维的大部分生命，是否真的能适应新的维度？
这种人人如龙的方式，代价是什么？
代价难道就是抛弃不能成为龙的，不是龙的就都去死？
别影响宇宙那些能成为龙的生命，获得成龙的机会？
……
张恒的询问发过去了许久，卡尔都没有回复，似乎是在考虑，是否要向张恒透露这些。
“虚空神灵，只是我的一种猜测……”
最终，卡尔还是决定要透露一些。
如果能让张恒真的对他的虚空，提起了些许兴趣，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没了张恒的阻拦，张恒肯定也不会再复活凯莎。
这样的话，他的虚空计划，就能继续正常进行了。
卡尔继续传讯道：“我涉足虚空的时候，曾在虚空当中，发现有他者先我涉足过的痕迹。”
“所以，我怀疑，在虚空之中还有大量的虚空生物。”
“我把这些大量的虚空生物，其中一些较为强大者，定义为了虚空神灵。”
“我没与那些虚空神灵有过交流，也不了解他们是什么样的意识形态，又是否会对我们主生物世界的生命有敌意……”
看到这里，张恒又沉默了！
无语至极！
不确定虚空生命，是否会三维生命有敌意？
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？
你都把人家降维了，都把人家拉到了与三维生命一样的维度。
人家是否又会适应新的宇宙环境，也还是两说。
你这样搞，即便人家现在没有敌意，但等人家降临的时候，发现是你干的好事，不跟你拼命才有鬼呢！
到时候，虚空生命和三维生命，肯定得打出脑浆。
张恒当即也发出了这个疑问，这么离谱的事，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事。
再说不确定，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