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不延误军机,后半夜的时候,大家就开始拔营出发。
在路途之上说明自己的计划之后,六皇子就兴奋不已。
如今在整个梁国境内,除了越州城的人,其他官员应该都会默认自己的皇子身份,所以凭借这层外衣,让他们打开城门,乖乖欢迎赵国大军的进入绝对不成问题。
对于这个方案,陆光武也没有什么异议,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梁国大半领土,赵正南知道,一定会很高兴的。
从此赵国也能走上一条通往强盛和繁荣的道路。
六皇子所选择的第一个目标,乃是距离越州两百里的番州,这里的守备力量,甚至有着整整五万之多,而且地形上易守难攻,与此同时地理位置也至关重要,一旦拿下,就拿捏住了梁国的心脏。
从未上过战场的他,对军队的一切是感到无比的好奇和兴奋。
昨天晚上所制定的计划,自认为是天衣无缝,所以六皇子信心满满地带领着一支队伍,走在了最前面。
很快,大军来到了一处岔路口。
“六皇子,战争不是儿戏,你这么做还是有一定风险的!”
打马停在路口,陆光武紧了紧手中的缰绳,随后语气凝重地说道。
“放心吧,陆将军,你就等着我拿下番州的捷报吧!”
挥挥手,六皇子轻夹马腹,带着手下人朝一旁出发。
轻装简行的话,走这条路,一个时辰就能够抵达番州。
他走在前面,打开城门,从内部挖掘番州城的防御,然后等陆光武携大部队抵达。
就算计划失败了,赵国大军也是能够凭借着人数优势,快速地拿下番州。
“希望一切顺利吧!”
此时此刻,越州城的陈庆也是收到了赵国撤军转攻番州的消息。
忽然转变了目标,对于梁国而言,算不上什么好事。
其他的地方可不像是越州,有着火器镇守,十五万大军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。
“何恩,有六皇子的消息了吗?”
从躺椅之上坐直身体,挥挥手,斜下阴影之中窜出一道身影来。
“禀报太子殿下,我们的人,于昨晚已经成功混到了赵国军队当中,根据可靠消息,此刻六皇子正随军前行,准备攻打番州!”
“坏了,这家伙机灵得很,指不定会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来!”
“太子殿下,今天早上又有飞鸽传书抵达,说是在守夜之时,偶然听到了陆光武和六皇子的谈话,说是要凭借六皇子殿下的身份,直接敲开番州城的城门,这样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梁国腹地!”
听到这话,陈庆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“这样,咱们可以来上一出将计就计,你先前就飞鸽传书,告诉番州的太守,六皇子已经叛变,投靠了赵国!”
“可是,咱们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呢?”
何恩微微皱眉,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。
“这好说!”
砸吧砸吧嘴,陈庆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印玺,然后提笔在黄纸之上随便写了几个字,然后盖上印。
“太子的命令,番州的太守应该不会不从,把这个一并送过去!”
“是!”
何恩点点头,随后一只小鸟就快速地升空,离开了越州城,只花费了不到半个时辰,就抵达了番州。
太守宅邸。
下人手里拿着鸽子,急匆匆地跑在回廊之上。
经过几番确认,纸上的印玺就是太子所为,这么大的事情,必须得让太守决断。
古朴的书房前,栽着两棵枣树,胡子头发几乎花白的太守坐在书桌旁,拿着朱笔似乎是在批改着什么。
“太守大人,这是太子殿下传来的命令!”
“哦?”
颤巍巍的老手接过黄纸一看,神情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来人呐!速速随我一起,前往城门处迎接六皇子!”
事情的真假,已经没有时间去怀疑辨别了,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按照纸上所写去执行。
城门,六皇子早已抵达。
看着饱经风霜的城墙,他心里是止不住地得意,这里的一些马上都将烙上赵国的印记。
嘎吱——
坑坑洼洼的木门打开,一顶轿子颤颤巍巍地靠近。
太守从里面走了出来,连忙行了一个礼。
“六皇子殿下,路途辛苦,快快请进!”
见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,六皇子心中得意更盛.
带着身后数千人的军队,浩浩荡荡地迈入城市。
不承想,太守早就设好了埋伏。
大街之上,看不到任何的路人,此刻正值中午,应该是最为繁华的时候才对。
随着不断深入,六皇子也意识到了不对之处。
立刻调转马头,想要强行冲出城外。
嘭——
一声闷响,厚重的城门合上,也仿佛是打响了进攻的信号。
“给我上!”
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,屋顶之上乌泱乌泱地探出无数弓箭手来。
随着命令下达,箭雨随即抵达,几千人的部队,立刻就被打得毫无反抗之力。
哀嚎声四起,士兵们纷纷摔下马来,弓箭手结束进攻之后,四处又涌出许多手持剑刃的士兵来,将他们团团围住,短短一盏茶的时间,将士们投降的头像,逃跑的逃跑。
六皇子坐在马上,看到这样一幕,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当中。
“混蛋,你们干什么,我可是六皇子,这些人,都是我的亲卫,停手啊!”
此刻嘴中发出的嘶喊是那么的无力,正当他想要拔出宝剑反抗的时候。
背部忽然传来一股巨力,直接将他给踹下马来,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。
整个人晕头转向的,没清醒过来,就被一群士兵围上,捆成了一个粽子。
“带走,送往京城,六皇子该如何定夺,全交给陛下处置!”
番州太守冷着一张脸,挥挥手,下达命令。
“你就是番州太守?我可是六皇子殿下,快放了我!”
一听到要把自己送往京城,他顿时就慌了,开始疯狂挣扎起来。
“现在是,至于以后是不是,那可就不知道了,带走!”
太守最后看了他一眼,便再度钻入了轿子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