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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簌簌,刀锋凛凛,素衣女子凝视着手中的腰刀,刀芒闪过眼角,有泪水落下,滴在刀身之上,化为晶莹的冰晶。

陆良虽然还是处在戒备当中,黑暗中也看不清楚那女子的面容,只见她拿着腰刀,怔怔出神。

陆良小心翼翼问道:“那个,能不能把刀还给我?”

女子惨笑一声,在这寂寂山野,怪慎人的。

“为什么?”女子低声道。

什么为什么,陆良满头雾水,又出声问道:“姐姐可是有心事?”

女子又呢喃道:“为什么,我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,为什么?”

陆良这回听清楚了,便说道:“这有何难?”

女子听他言语,又说道:“你不懂。”

陆良心中奇怪,生孩子而已,有何不懂,便又劝道:“姐姐,生孩子而已,有何不懂,还是先把刀还我吧。”

那女子突然将手中腰刀,换了一个方向,突然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。

陆良当时吓了一跳,马上伸出右手,想要上前拦着,叫道:“这位姐姐,千万不要想不开,有什么难处你和我说,我帮你,您可千万不能自杀,您这一死不打紧,我可就说不清楚了。”

那女子横在脖颈上的刀,也在颤抖,怎么都下不定决心拉下那一刀,只是闭着眼睛,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呼吸急促,口鼻冒着热气。

陆良也是神情紧绷,精神极度紧张,这上前夺刀不是,站在原地劝说也不是,整个人瞬间被汗水打透,内衣紧紧贴在身上,热气蒸腾。

“咱有事说事,解决不就得了,您可千万别冲动,冲动是魔鬼,冲动是魔鬼,把刀放下,有事我帮您。”陆良回想着那些劝人不要自寻短见的画面,口中快速说道。

女子睁开了双眼,看着眼前的少年,急切中带着哀求。

陆良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,靠近些距离,小声道:“咱有话好说,先把刀放下,我帮您想办法。”

女子勿自横刀,眼睛看着寂静旷野,耳中听着陆良哀求,心中那股死意又有些松动,便将腰刀从脖颈处拿了下来。

陆良见她将刀离开脖颈,想都没想,一个健步冲了过去,抓住她的手,就不松开,死死攥着那握刀的手。

那女子陡然被陆良欺身,也是瞬间惊住,忘了叫喊,一时间,四目相对,气氛为之一变。

陆良开口说道:“别动。”

女子突然笑了,梨花带雨一般,陆良有些莫名其妙,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,攥着她冰冷的手,小心翼翼将刀拿在自己手里,然后又将刀插入刀鞘,这才长出一口气。

女子被他夺过刀去,看着他像是防贼一般护着腰刀,问道:“这般在意我的生死?”

陆良退开两步,保持住距离,这才又说道:“蝼蚁尚且偷生,好死不如赖活着,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,再说,生孩子而已,这有何难?”

女子问道:“你一个小鬼,懂得什么?”

陆良刚想出口反驳,但马上反应过来,和这莫名其妙要寻死的人说这些好像不太适合,便叉开话题,问道:“姐姐可是宫中妃嫔?”

那女子点了点头,没有回答。

夜色下,两个人站在这无人注视的角落中,看着点起篝火的新行宫所在。

陆良又说道:“那确实有些困难,一入宫门深似海,想要为皇帝诞下龙种,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。”

女子问道:“你有办法?”

陆良想了想那些宫斗的剧情,摇头道:“在下可没有办法,后宫之中,勾心斗角,一不小心,就是万劫不复,再说当今圣上,喜好什么女子,我都不知道,哪能有什么办法为姐姐支招。”

女子叹了口气,哀怨道:“一入宫门深似海,可是我却身不由己。”

陆良无语言对,便沉静下来。

女子突然说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陆良,锦衣卫校尉。”

“回去吧。”女子说道。

陆良巴不得早些离开,点头说道:“这边慢些走,夜色深沉,早点回去歇着,这天也怪冷的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春天。”

“春天好啊,百花齐放,百鸟归来,一片生机盎然之色,再到这大自然中来,令人心旷神怡,只觉得生活真美好。”陆良接着说些心灵鸡汤。

女子沿着小路回了新行宫所在。

陆良看着她进了感思殿,摇头晃脑感叹之际,一个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。

“你这小鬼,跑哪去了,害的老子一个人在这受冻挨饿。”张鹏骂道。

陆良见是张鹏,手中欲要拔出的腰刀又放了回去,心中暗想,再回到京城,就去那元福宫找那陶仲文的徒子徒孙学些武艺,连个女人都能从他手中抢走腰刀,再联想到那日被那几个工部的扑街仔打了,学武骑马之事,已经将赚钱搬家挤到了第二位,列在首位。

陆良笑道:“张大哥,我看这今夜应该也没什么事,咱们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地方休息,弄些吃的?”

张鹏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,打开道:“你当老子没想这事,瞧瞧,这是什么?”

陆良凑过去一看,是一只鸡,冷了许久,用手指摸了摸,然后问道:“冷的?”

张鹏四下里看看,说道:“废话,都一天了,能不是冷的么。”

陆良道:“怎么办?”

“什么怎么办,当然是吃了。”张鹏说道。

陆良看着这只鸡,也是口中生津,饿得不行。

张鹏左右瞧了瞧,这新行宫被三大营的将士,还有锦衣卫大汉将军牢牢守护,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大事,便说道:“走,找个地方,把这鸡再烤一烤。”

陆良随着张鹏去找一处可以取火取暖的地方,预备要吃这只烤鸡。

却说,刚刚回到感思殿的女子,就见有宫娥迎了上来,问安道:“皇后娘娘,您可算回来了。”

女子淡漠道:“可是陛下有事?”

宫娥道:“陛下无事,只是找您不见,担心死奴婢了。”

这女子正是当朝方皇后,便听她说道:“只是外出透透气,沐浴更衣吧。”

宫娥道:“是,娘娘。”

方皇后坐在一旁,沉默不语,这感思殿,房间众多,此刻她被安排在西殿,夜里便在这里休息,明日还要祭拜先祖,作为嘉靖皇帝朱厚熜的脸面,她必须要时刻保持皇后的威仪,一举一动都不能出半点差错。

灯火阑珊,方皇后坐在殿内,想着事情,却陡然听见一声怒喝,在这深夜之时如此清晰传到耳中。

方皇后听见朱厚熜大怒骂道:“大胆,真是好大的胆子,他陈让有几颗头颅让朕砍,简直是该杀。”

近些年,朱厚熜逐渐坐稳皇位,又赢了大礼议之争,运用着东厂、锦衣卫这两柄利剑,扫平了朝堂上的一切反对之声,又有夏言、严嵩等人曲意媚上之人逢迎,便逐渐暴露了本性。

心狠,易怒,薄情,冷血。

方皇后想起了嘉靖朝的前两任皇后,陈皇后、张皇后的悲惨下场,又想到自己此刻的不如意,只觉得内心之中,生起一股悲凉。

此刻的朱厚熜,看着手中的奏疏,气的双目圆睁,削瘦的身形,散发着戾气,吓得站在殿内服侍的内官太监瑟瑟发抖,大气都不敢喘。

朱厚熜暴怒之后,叫道:“黄伴,黄伴,去将黄大伴给朕叫来。”

小太监连忙遵旨,出到殿外,去找黄锦。

朱厚熜继续看着手中的奏疏,这些年,他早已习惯白日修道炼丹,夜晚批示奏疏,此刻,手中这道奏疏乃是直隶巡按御史陈让上奏,这陈让真是胆大包天,竟然在奏疏中写道:“陛下定大礼拟合葬睿宗皇帝于天寿山大峪之阳,此固以体慈闱之念,然臣闻葬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今出,圣考玉魄于所善藏之地虽重封累袭能无疑哉,昔皇帝衣冠之陵在狭西延安府中都县,名为桥陵,舜葬九疑二女不从,则古人事死之礼,先庙后坟,重魂后魄,盖知鬼神情状之深者也,臣谓宜奉睿宗皇帝遗衣冠与皇太后合葬于大峪山,又以皇太后遗冠帔奉以合葬于显陵,若必欲迁显陵梓宫于大峪山,则显陵之在承天者,当为二圣衣冠凡杖之藏以当荆襄旺气入。”

究其大意便是,劝谏皇帝朱厚熜将兴献皇帝所遗留的衣冠与蒋太后合葬于大峪山,又以蒋太后遗留的冠帔奉以合葬到胡广安陆显陵。

朱厚熜看见这道奏疏,勃然大怒,忍不住骂了出来,此刻恨不得将这陈让即刻下入锦衣卫诏狱。

“皇爷,可是要歇着了?”黄锦躬身入殿,轻声问道。

朱厚熜见是黄锦,怒意大减,将手中的奏疏扔了过去,说道:“黄伴你看看。”

黄锦将地上的奏疏捡了起来,快速扫了几眼,便笑道:“皇爷,何必为这等事情动怒,北迁显陵,乃是据礼襄事,国家重典,又经过朝堂之上的群臣商议,这才确定下来的,再说皇爷旨意已经下了,这陈让引用些虚无缥缈之说,阻挠蛊惑皇爷迁陵,而且这言辞辗转矛盾,甚为可恶。”

朱厚熜仍是带着怒气,说道:“还是黄伴知朕心意。”

“责令锦衣卫将陈让下诏狱。”朱厚熜说道。

黄锦犹豫了片刻,开口道:“皇爷,依着奴婢的意思,将陈让下锦衣卫诏狱,恐怕会引起外朝震动。”

朱厚熜沉思片刻,这好不容易已经定下的成议,确实不宜再起波澜,便又开口道:“传旨,奉迁皇考显陵乃据礼襄事,国家重典,屡经群臣集议,成命已下矣,陈让輙引渺茫不经之说,敢于阻挠鼓惑,中间言词展转矛盾,甚为欺妄,且并建二陵用衣冠交葬,从古所无,尤见乖谬,罢陈让直隶巡按御史一职,黜为民。”

黄锦躬身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

朱厚熜又说道:“黄伴,朕这心里,总是有些不安。”

黄锦笑道:“皇爷是累了,这朝里朝外的大小事情,都要皇爷操心,哪一件事离了皇爷也不得。”

朱厚熜长叹一口气道:“是啊,这眼瞅着南奉皇考梓宫来大峪山合葬,庶慰朕的二亲之灵,以申朕以礼终事之情。”

“皇爷对先帝太后的亲情,奴婢们都看在眼中。”黄锦回道,顿了一下,复又说道:“如今,诸事已定,皇爷还有什么担忧的。”

朱厚熜眯上眼睛,心绪不宁道:“是啊,诸事已定,朕有什么好担心的呢。”只是片刻,鼾声渐起,竟是沉沉睡去。

黄锦取过一条毛毯,轻轻为朱厚熜盖在身上,复又站在大殿角落阴暗地,双手放在腹部,眯着眼睛也假寐起来,感思殿中,归于沉寂。

方皇后躺在榻上,辗转反侧,不知怎地,脑海中竟然时时想起那个少年明亮的双眼,还有他那温暖的双手,那急切的哀求,还有那像是防贼一般护住腰刀的动作,不由得“噗嗤”一声,笑了出来。

“锦衣卫,陆良。”方皇后喃喃自语,然后脑海中想着各种烦心之事,左右翻身,久久不能入眠。

新行宫最外围,张鹏和陆良也找了一间无人的围房,钻了进去,二人刚刚将那只烤鸡分而食之,身子有些暖意,便也想找个地睡一觉,走了一天的路程,也是疲倦异常,这寒冬腊月的,夜晚气温骤降,冻的二人面红耳赤,鼻涕都流出来了。

躲在围房之内,张鹏说道:“这也没个床榻,如何能睡得着。”

陆良倒是不嫌弃,靠着墙壁坐在地上,笑道:“张大哥,莫说是这样的房间,锦衣卫诏狱我都住过,这已经不错了。”

张鹏也学着他,靠在墙角蹲坐下来,抱怨道:“这差事,真是难做。”

陆良看着这个习惯于锦衣玉食的公子哥,笑道:“既然这样,张大哥为何要进入锦衣卫,在家当个富家子弟不是挺好。”

张鹏说道:“今时不同往日,张家已经落寞了,我再不出来拼一下,只怕待太后百年之后,我张家已是那过眼云烟,不复存在矣!”

陆良想要问个清楚,只是不知从何问起,再想出口问询时,张鹏那如雷的鼾声,已然在陆良耳旁炸起。

陆良笑了笑,自语道:“你是为了张家,我又是为了什么?”不知怎地,他脑海中竟然想起刚刚那个哭的梨花带雨,娇柔想死的后宫妃嫔。

这每个人,心中都有不能言说的痛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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