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海中脸色苍白如纸,毫无血色,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惊吓一般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,最终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一旁的二大妈见状,心中焦急万分,手忙脚乱地赶紧给刘海中倒了一杯水,端到他面前,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:“老头子,你别生气,气坏了身体可不好。要不……这事儿就算了吧?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然而,刘海中的怒火却丝毫没有平息的迹象,他猛地一拍桌子,那力量之大,竟然让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,里面的水也溅出了一些,洒在了地上。
“算了?”刘海中瞪大了眼睛,满脸怒容地吼道,“他傻柱敢威胁我?我刘海中在这四合院活了整整六十年,还从来没有怕过谁!”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,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。
第二天一早,刘海中顶着两个黑眼圈,径直去了派出所。值班的小民警认识他,客气地打招呼:“刘大爷,这么早啊?”
刘海中板着脸,从兜里掏出那块砖头和纸条:“同志,我要报案!有人要杀我!”
小民警吓了一跳,赶紧接过证物,又详细询问了情况。做完笔录后,他有些为难地说:“刘大爷,这纸条上没署名,光凭这个,我们很难立案啊……”
刘海中急了:“这不明摆着是傻柱干的吗?全院就他跟我有仇!”
小民警赔着笑:“办案要讲证据,您有目击证人吗?或者有其他证据能证明是何雨柱干的?”
刘海中语塞,憋了半天,突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!昨晚阎解成起夜,他肯定看见傻柱了!”
小民警点点头:“那行,我们去找阎解成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可当民警找到阎解成时,他却支支吾吾:“这个……昨晚我是起来上厕所,但天太黑,没看清是谁啊……”
刘海中气得直跺脚:“阎解成!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!”
阎解成缩了缩脖子:“刘大爷,我、我真没看清……”
民警无奈,只好对刘海中说道:“刘大爷,您先回去,这事儿我们会留意的。要是再有什么情况,您随时来报案。”
刘海中悻悻地回到家,正碰见傻柱在院子里洗菜。傻柱抬头瞥了他一眼,故意把水盆一斜,脏水全泼在了刘海中脚边。
“哎哟,对不住啊刘大爷。”傻柱咧嘴一笑,“手滑了。”
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,却无可奈何,只能咬牙切齿地走开。
接下来的几天,四合院表面上风平浪静,暗地里却暗流涌动。阎解成发现自家晾的白菜少了半棵,贾张氏的鸡莫名其妙少下了一个蛋,就连一向中立的阎埠贵,也发现自家门锁被人塞了牙签。
全院人心惶惶,互相猜忌,唯独傻柱每天哼着小曲儿,该干嘛干嘛。
终于,易中海看不下去了。这天傍晚,他把傻柱叫到家里,关上门,语重心长地说:“柱子,听大爷一句劝,收手吧。再闹下去,对谁都没好处。”
傻柱装傻:“一大爷,您这话什么意思?我可什么都没干啊。”
易中海叹了口气:“柱子,咱们都是明白人。你报复老刘,我不管,可你别把全院都搅得鸡犬不宁啊!”
傻柱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说道:“一大爷,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他刘海中凭什么整我?就因为我动了手?可您知道他为什么挨打吗?他骂我爹是‘绝户’!”
易中海一愣:“真有这事?”
傻柱红着眼圈:“我爹走得早,他姓刘的凭什么骂他?我揍他都是轻的!”
易中海沉吟片刻,拍了拍傻柱的肩膀:“柱子,这事儿我知道了。你先别急,我来处理。”
当天晚上,易中海去了刘海中的家。两人谈了很久,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。但第二天,刘海中主动找到傻柱,当着全院人的面,向他道了歉。
“柱子,之前是我不对,不该骂你爹。车位的事,以后咱们轮流用,你看行不?”刘海中低着头,声音不大,但足够所有人听见。
傻柱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,一时有些愣怔。片刻后,他点点头:“行,刘大爷,既然您这么说了,那这事儿就翻篇了。”
全院人都松了一口气,以为风波终于平息。可谁也没注意到,阎解成躲在人群后面,眼神阴鸷地盯着傻柱和刘海中,嘴里小声嘀咕着:“装什么大度,这事儿没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