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以沫点头说道：“你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就能吃到用许山河做的菜肴。”
姜一息从厨房端着一碗人头汤走出来，郭以沫和李七立马停止了关于用许山河做饭的话题。
“李七，之前你们给许山河打过电话么？”姜一息咽下一口汤，一脸享受的问道。
李七挺挺身子，坐直了腰板回答道：“姑奶奶，我们不知道打了多少个，不是没人接，就是接了没人说话，甚至是直接关机！”
“那就对上了。”郭以沫在一旁附和道：“之前那个电话就是他们打来的。”
姜一息起身去拿手机，找到后又将放了一天的手指一并拿到了吃饭的位置，由于并不清楚哪根手指才是打开密码的钥匙，她只能一根一根的放上去试。
郭以沫白天就已经试过，但一直怀疑当时手指因为收到冷冻，指纹变形。果不其然，姜一息换到第三根的时候，手机就打开了。
“这些手指是……”一旁的李七看着姜一息的操作，心里不免有些瘆的慌。
“这些都是许山河地手指。”郭以沫解释道：“你姑奶奶有收集手指的爱好，一会搞不好郭有德的手指也得割下来。”
“啊？”郭以沫的一番话给李七吓得一愣一愣的，他只能多喝几口酒来壮壮胆子。
“别叫我姑奶奶，听着别扭！”姜一息打开手机的通讯记录：“李七你看看，这些是你们的电话号码么？”
李七接过手机，翻着许山河的那些通讯记录：“大部分都是，尤其是最近几天，这都是郭有德用手机打的。”
把手机还给姜一息后，李七又小声的问道：“不叫姑奶奶，那我该叫什么？”
“你叫她姜小姐吧。”郭以沫说道。
见姜一息没有反对，李七点点头说道：“好的，那就叫姜小姐。”
姜一息翻阅着许山河的手机，里面有不少照片，这些照片有他和陌生女子勾肩搭背的，有他不知道在哪个赌场赢钱后自拍的。
“许山河什么时候找你们借的钱。”郭以沫问道。
李七想了想回答道：“具体不清楚了，我只知道这许山河创业那年就被我们盯上了，当然不是我，应该说是被我们老大盯上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姜一息翻着手机里的照片，头也不抬的问道。
“我们主要干放贷的活，像这种初创企业肯定要钱呀。”李七解释道。
姜一息翻到最后，看见手机里还存着一张欠款单据的照片，她放大图片后问道：“李七，之前你说许山河欠你们多少钱来着？”
“三百万呀。”李七不假思索的答道。
“放屁！”姜一息把手机往李七面前一扔，一脸愤怒的说道：“你好好看看这是多少？“
李七紧张的拿起手机，看着里面的单据，上面赫然写着‘借款一百万’的字样。他又把单据放大，看了看上面的其他信息。
“这不是我们的欠条。”李七喘了口气继续说道：“里面写的是欠新北方娱乐一百万，这是个地下赌场。”
姜一息结合手机里其它的照片，合计出这许山河估计是染上了赌瘾。
“我们主要业务就两个方面，放贷和卖淫，其它的是别的人管。”李七继续解释道：“我们这位虎爷平常嚣张惯了，有了钱就大肆消费，后来就被普通市民以讹传讹变成地下皇帝了，实际上根本没那么厉害。”
“我倒是好奇许山河欠你们的本金有多少？”郭以沫插话问道：“你们利息有多高？”
李七起身开始翻着郭有德的衣服兜，一番摸索后拿出一些单据，这些单据记录着这个小区欠钱的人，当然也包括许山河。
“其实一开始虎爷的胆子也不大，黄赌毒的业务他一样不敢沾，就连放贷业务他也是在法律范围内取最高值放的。”李七从一叠单子中找到许山河的，把它放到三人中间说道：“姜小姐，郭大哥，这张就是许山河的单子，他欠款本金是两百万，利息收一百万。”
姜一息拿起这单子，仔细比对着手机里那张，确实不论格式，还是放款方都不一样。
“你们这利息也不低啊？刚才你不是说这虎爷胆子并不大么？”姜一息看着单子问道：“还有，你说开始这虎爷不沾黄赌毒，那怎么后来又开拓了卖淫的业务？”
“因为得到了一位大人的指点。”李七说道：“车祸那档子事出了以后，听说有位大人看中虎爷办事有一套，就指点了他。”
郭以沫喝了一口酒，一脸疑惑的问道：“大人？”
“是的，我们只听说这位人物被称作‘大人’。”李七喝了不少酒，头脑已经开始有点发晕：“就这里面的关系，你们外行人一时半会也听不明白。”
姜一息又把照片换到许山河搂着陌生女子那张继续问道：“这女人是你们的小姐？”
李七仔细看了看，然后摇起头。
“不是？”郭以沫继续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李七指着照片里的女人说道：“这样的货色我们那有太多了，我认不清。”
“行了，我看大家都差不多了，咱们该把这郭有德给换个地方了。”郭以沫少喝了几杯，但也感觉头有些晕乎。
姜一息收拾了地面后，几人就开始研究着把郭有德的尸体转移出去。
郭以沫把剩下的白酒从郭有德脖子上的伤口处撒下去，一来外衣不会湿透，二来身上也可以散发出浓郁的酒气。
李七则绕到椅子后，把郭有德手腕和脚踝处缠绕的胶带先拆了下来，随后又把捆着的绳索也解开。
死掉的郭有德在绳索解开后就开始向一边倾倒，郭以沫和李七连忙给他扶住，这种体格要是倒了下去估计都不好抬起来。
“一息，一会你就负责开车吧。”郭以沫说道：“我们两个都喝了酒，不安全。”
姜一息点点头说道：“你俩试试能把这黑猪架起来么。”
郭以沫和李七一人架着郭有德的一个肩膀，两人使足了力气往上抬，勉勉强强能把这人动一动。
“先放下吧。”郭以沫对李七说道：“咱们都把衣服穿好，然后再来抬这个壮汉。”
三人把自己的外套一穿，就准备来把郭有德的尸体架出去。
“他这身上的伤口要不要掩饰一下？”李七提醒道。
郭以沫看着郭有德脖子上的刀伤以及胳膊上电锯的锯伤，感觉到确实很明显。
“一息，你家里有围脖和多余的外衣么？”郭以沫打算用这两样东西给郭有德遮一遮伤口。
“围脖是没有了，不过有一件外衣。”姜一息走进卧室拿出一件陈旧的外衣：“这外衣你试试能不能给他套上吧。”
郭以沫拿起这件黑色的外衣，先抬起郭有德的左胳膊把手套了进去，然后将外衣展开，用右边的袖子勾着郭有德的右臂，两只袖子穿好后，再向前拉。
拉了半天，这衣服也只穿上一半。
“不行，穿不进去。”郭以沫说道：“要不就半穿着得了，反正咱们就拿它做个掩饰。”
姜一息本就觉得无所谓，一切都让郭以沫自己拿主意。
李七穿好衣服后和郭以沫一起把郭有德架了起来，两人慢悠悠还有些摇晃的往前走。
“姜小姐，那车的钥匙在我外衣的兜里。”李七说道：“这车是手动挡的你行么？”
姜一息从李七的兜里摸出钥匙，非常自信的说道：“只要我敢，就没有不行。”
几人出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，再加上冬天天黑的早，小区里并有没什么闲散的人，姜一息就跟着三人在后面慢悠悠的走。
“那车停哪了？”姜一息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：“你们走的太慢了，要不我先过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