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无脸乘客啊!!这次又是什么主题啊?千与千寻吗?!】
【楼上的别开玩笑了,国安局的记者招待会看了没?我已经吓死了!】
【我没看,但我已经想到了,无非是在安抚民众。】
【那你就想错了,这次说得可吓人了!】
【我现在只希望他们能活下来,至少在国安局想到解决办法之前,他们还是活着的,我不想被拉进去!】
在程澄一行人再次进入直播的同时,国安局也进行了记者招待会。
这一次波及全球,一些国家深知无法对抗,已经决定将一切告知民众,国安局发言人也只能被迫公开。
为了避免引起恐慌,国安局承认这些玩家已经被秘密保护,并且会竭尽所能,找到这个直播的幕后黑手。
当他们知道这场直播根本就不是什么恐怖综艺,看直播的心情就完全不同了。
程澄等人不知道的是,这次被强行拉进直播的玩家,可不止他们六人。
全球开启了上百个直播间,这次,不仅仅是华国玩家,就连其他国家的民众也被拉进了直播间进行全球实时直播!
【为什么直播间会出现歪果仁?】
【不是,为什么这个歪果仁讲中文?】
【我去!这tm不是玩家死亡再拉进去同样的人数吗?怎么这次直播这么多人?!】
【妈妈呀,难道每次玩家数量都是不固定的吗?!】
【谁能告诉我被选中的条件是什么?我不想死啊!】
直播间观众的哀嚎一直持续到巴士驶出隧道,眼前豁然开朗的一切让众人大吃一惊。
在隧道外,烟雨朦胧,郁郁葱葱之间坐落着一间间白墙黛瓦的房屋,山水如同晕开的墨,多一分太浓,少一分太淡。
“景区到啰~记住啊,拿好自己的行李,丢了可不负责了哦~”
程澄下意识看着自己身上的风衣,这是副本换上的衣服,算“自己”的行李吗?
抿了抿唇,她还是脱下了风衣还给司以墨。
车里的其他乘客如鱼灌般下了车,拿着行李满脸兴奋。
司以墨和贺言站起来,看向车顶行李架的位置,每个人头顶都有一个背包,这应该就是司机所说的行李。
仗着身高,两人将背包拿了下来递给其他人。
吴伍整个人抖得跟抖筛子似的,司以墨已经将背包拿到他面前,他也仍然坐在座位上颤抖着不肯接过。
这时他们才听见,他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。
“怎么不下车?我还要赶着去交班呢!”
司机的声音变得十分不耐烦,几乎是朝着他们怒吼。
司以墨眸色一凝,强行将背包塞进他手里,一把将他揪了起来。
“下车!”他靠近吴伍,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低声警告。
贺言非常有作为队长的自觉,率先走在前面。
当他经过司机身边时,司机突兀开口:“记住,别回头哈~”
司机突然说话,贺言差点就下意识地回头看他。
顷刻间,贺言的额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下了车,贺言也没敢再回头,只是站在公交站牌前没有再动。
程澄舔了舔嘴唇,抬眸看了眼司机。
司机很矮小,座椅便显得有些高大,只能透过椅肩堪堪看到他浓密的发顶。
只一眼,她就觉得非常怪异,连忙收起视线,快速经过司机走下了车。
直到走在最后的司以墨下车,司机也没有做出其他行动,径直关上车门离开了。
程澄侧眼看向车尾,不看不要紧,一看吓得她差点撅了过去。
巴士上挂着黑白挽联,写着“烟雨七月”,“一路走好”,车牌写着“单程车”!
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!”
激烈的怒骂声拉回了程澄的思绪,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声音的来处。
竟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,此时她正站在人群中发脾气。
这一幕,似乎有些熟悉?
“噢我的天啊!我成了那倒霉的玩家吗?!该死的!”
她的华国语非常标准,甚至还有一种翻译腔的味道。
但程澄分明看清了,美女的口型讲的根本就不是华国语!
“快看,公交站牌上的内容!”
司以墨很快就收回了视线,惊讶地发现公交站牌上写的竟然是副本规则!
【致各位亲爱的游客,请认真阅读游客准则】
【欢迎来到丕坳村景区,丕坳村三面环山,柳河贯穿着这条村子,景色十分宜人!】
【以下为游客准则,请各位游客谨记】
【1.丕坳村景色宜人,但千万不要拍照。】
【2.柳树是丕坳村特产,经过村口,请记住一定要向柳树问好。】
【3.进入丕坳村,请一定不要裸露过多的皮肤,村长不喜欢。】
【4.如果你饿了,请一定要在村尾的小脚婆婆那里买吃的,她很热情。】
【5.请记住,丕坳村风景优美,请勿大声喧哗破坏美景。】
【6.丕坳村没有分男女厕,如果在公共厕所看见女厕,请一定不要进去。】
【7.丕坳村村民很善良,养了很多小动物,但请游客切勿触摸小动物,一旦受伤概不负责。】
【8.如果你受伤了,请一定不要让村长知道,可以去东巷找陈医生。】
【最后,祝各位游客游玩愉快,丕坳村欢迎您!】
最后那句话曾经被划掉,原本写着的话已经看不清。
“抱我上去看清楚些?”
程澄看向霍希然,示意她抱起自己。
就在此时,司以墨一把将她抱起,直接放在他的肩膀上!
程澄低呼一声,惊慌之下紧紧抱着他的脑袋。
她身上的小吊带是露脐装,炽热的鼻息萦绕在她的腰间,烫得她满脸通红。
“抱歉,你试试这样能不能看清?”
司以墨扶稳她的身体,一手礼貌地握拳扣着她的小腿,另一只手稳稳地扶着她的手臂。
公交站牌位置有些高,程澄坐在他肩膀上视线几乎和站牌平行。
她舔了舔嘴唇,稳了稳心神,才定睛看着站牌的字。
“祝你们能……活着……别……?”
划掉的位置大概是怕被人看到,程澄几乎是贴在上面了,才隐约看到几个字。
她的声音很小,只有她和司以墨两人听得见。
“看不见了。”她有些泄气。
司以墨将她稳稳地放下,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发顶,安慰道:“不要紧,现在看来应该跟规则无关!”
“怎么样?”霍希然急忙走上前,低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