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兄弟们,虽然但是,直播间好像就剩下五十多个了?】
【这次的死亡速度是不是太太太太快了?!】
很快,直播间就有观众发现,直播间的数量急剧减少,这也从侧面看出,这次副本的难度比之前两个副本更难。
而副本之中,这家民宿客栈里剩下的玩家只有二十七人。
直播间中只要还有一口气,直播画面就会继续存在。
切开自己肚子的男人画面已经消失,吊着的女人画面正对着她血肉模糊的脸,其余将近三十个直播间在另一个场景之中。
程澄等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次副本到底有多少玩家,可当在场的玩家全都拿到属于自己的钥匙时,众人顿时懵了。
活着的人都有钥匙,却仍然不见乌托夫斯基的室友。
“难道死了?”霍希然看了眼横七竖八的尸体,抿了抿唇。
“会不会除了在场的人,还有其他玩家没到这里?”
程澄眼眸微眯,扫视着在场的人:“就连我们同一个大学的身份,到达的时间也不一致,谁又能说现在已经齐人了?”
“走吧,我们到房间去。”
前台小姐姐一直盯着玩家,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司以墨便提议先到房间找找其他线索。
离开前,程澄下意识地看了眼前台后面墙上的古老大钟,显示16:20。
收回视线,一行人便跟着贺言离开了大堂。
穿过前台小姐姐示意的侧门,里面的场景十分开阔。
四周是白墙黛瓦,鹅卵石小道蜿蜒穿过整个庭院。
庭院里种满了柳树,小池塘里养了几尾锦鲤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池塘的原因,走在庭院中竟然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。
一行人往西厢方向走去,很快就看见一个石拱门,上面雕刻着“清风园”三个字。
贺言低头看了眼钥匙,原本光滑的铜质钥匙便出现了清晰的刻痕。
“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,钥匙自己出现字了……”
司以墨跨步上前,刚才他在前台的时候仔细看过,上面明明是光滑的铜面。
“所以‘清风园’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?”
程澄咽了咽口水,只觉得这次的副本越想越恐怖。
“这听着有点像古代某个园林会用到的名字……”
新加入的一个玩家颤抖着身体,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的想法。
一行人谨慎地跟在贺言身侧,微微推开实木大门,一个黑影直冲大门而来!
“闪开!”
贺言动作极快地关上门,十分敏捷地后退几步,顺手推开旁边的几人。
轰!
实木大门被瞬间轰飞,撞在不远处的柳树上,整棵柳树被拦腰砍断!
“咦~呀~来者何人!”
石拱门内传来雌雄莫辨的声音,抑扬顿挫,听起来带着些唱腔。
贺言稳住身体,抬眼便看见站在石拱门之下,竟然是一个身穿戏服的人!
其他人迅速集中到一起,当看见那个身穿戏服的男人时,顿时头皮发麻。
他身穿着红色戏服,脸上画着鲜艳的浓妆,长衣飘飘,无风自动。
“不是说十点吗?为什么四点多就直接限制我们进入了?”
程澄揪着抱枕,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,想起她专门看了眼的古老大钟。
难不成,这钟的时间还带作假?
司以墨听了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表,时钟在表盘上疯狂摇晃,只一眼就看得他头晕。
“手表出问题了!”他眸色微沉。
“啊啊啊!”
不远处传来其他玩家的惨叫声,那个飘浮着的男人身影竟然有一瞬间的闪烁。
“他好像出不来!”
程澄一直紧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,发现他已经到石拱门的边缘,却一直飘浮在那里,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意思。
“他会不会是需要什么触发点?”
“快找找附近有没有规则,也许进去房间也是有既定规则的!”
程澄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,顷刻间生出了许多想法。
“注意别回头!”
司以墨叮嘱一句,一行人立马四散开来,到处寻找有可能存在规则的地方。
庭院中,除了石头就只有柳树,怎么看都不像有适合藏规则地方。
玩家的尖叫声此起彼伏,也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,但显然每个房间都有自己“独特”的“欢迎方式”。
但他们这边自顾不暇,又怎么有空去管别人?
“上帝!这也太恐怖了!”
带着惊恐的浑厚男声传来,随后便看见乌托夫斯基急冲冲地朝着他们奔跑而来。
他那张满脸胡茬子,凶狠的脸,此时满是恐惧,慌张地跑到他们这边。
被大门砸断的柳树拦了他的去路,他低声惊呼:“上帝,这木板怎么还有字?”
他的一句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,贺言离得最近,立马反应过来,跑到被锤飞的大门木板旁。
红棕色的木板上布满了抓痕,每一条都深深地刻在木板上,形成一条条坑纹。
“快跑,这里有怪物!”
“都留下来陪我吧!”
“留下来!”
木板上有几句红色的大字,就像用鲜血写上去一般。
“千万不要开灯!”
“开灯他们就会出来了!”
“骂他们,别让他们出来!”
程澄看着这些语无伦次,毫无逻辑的话,不禁有些疑惑。
这个“他们”,和“怪物”有关系吗?
那这个“我”,又是谁?
“噢我的天啊!我怎么就能看懂华国文字呢?”
乌托夫斯基惊讶地低呼,看着离他最近的贺言,问道:“兄弟,虽然我看懂了,但我又好像没看懂的样子?”
不得不说,这个副本的故事背景发生在华国,对于外国友人来说,这难度的确是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。
“说实话,身为华国人,这波我也没看懂……”
其中一个男生颤颤巍巍地举起手,一脸尴尬地说道。
“我平时还是挺喜欢看诡异流小说的,通常这种文字,都会由不同人写!”
霍希然摸了摸下巴,伸手抠了抠上面的坑纹,触感有些凹凸不平,甚至还有些刺。
“嘶,这好像,是手挠出来的?”
程澄不敢摸,只能背着鳄鱼抱枕,蹲在木板前,细细观察着木板上的抓痕。
“骂他们……骂?”她喃喃自语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