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美:\"别取笑别人了,自己前途未卜,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,人家现在,就职于世界五百强\"。
阿慧:\"哪家公司?\"。
阿美:\"家乐福,收银员\"。
阿慧:\"切,我还以为是苹果公司的高级副总裁呢\"。
阿欣 :\"苹果高级副总裁算什么,凤姐人家的偶像,是奥巴马,她放出话来,要嫁奥巴马\"。
阿芳:\"嫁奥巴马有什么意思,还不如自己做奥巴马\"。
阿芝:\"做奥巴马太辛苦,还是做个夫人好,马上成功\"。
阿娴:\"做奥巴马夫人,压力大,还不如果做苹果高级副总裁夫人\"。
阿美:“压力大,你知道奥巴马有多重?”。
阿芝:“好黄好暴力”。
阿芳:“阿美想男人想疯了”。
阿欣:“好傻好天真”。
阿慧:“好冷的段子,做夫人有什么意思”。
阿娇:\"就是,学学人家苏姿丰,要做就做总裁\"。
阿美:\"你想做总裁是吗,姐现在就成全你\"。
两个男人一壶酒,三个女人一台戏,这几女子,越聊劲道越足。
阿美有了灵感,她走到打印机跟前,扯了几张纸,又找来笔墨砚,挽起袖子,就开始在桌子上写毛笔字。
任命书
各中心、科室、集团下属公司:
经画意传媒集团总裁办研究决定,任命阿娇同志为画意传媒总裁,同时兼任交付部经理,任期三年。
以上任命自发文之日起执行,特此决定。
阿美小时候和爷爷学习过书法,爷爷让她学习颜体欧体赵体,她偏偏要学习柳体,这一手毛笔字,结构严谨,疏朗开阔,格局方正。
阿美把任命书交给阿娇。
阿娇接过任命书说:\"阿美的墨宝,好好收藏,等过几年升值,卖个高价钱\"。
全屋子的女人兴致高涨,都被阿美逗乐了。
阿婉:\"阿美,给我写一张\"。
阿娴:\"阿美,我也要\"。
阿芝从阿娇手上,夺过任命书:\"你这个任命书,官这么大,把阿水挤得没有位置了\"。
阿慧咬着阿芝的耳朵说:\"古代不是有个皇帝,被宫女们用绳子勒死了吗?把阿水勒死不就有位置了\"。
阿芳:\"勒死阿水,阿蓉不要了你的命\"。
阿美正没有灵感,听到阿慧讲皇帝的故事,提笔写道:
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林淑婉忠直勤勉,老成谋国,着即升任中书省左丞相,上承圣旨,下掌六部三院及各州省府。
钦此。
阿美写完,交给阿婉,被阿欣夺去,阿欣假装太监:\"林淑婉接旨\"。
阿欣学电视上的太监,读着圣旨,语速不快不慢。
阿婉:\"臣林淑婉,领旨谢恩\"。
阿欣用食指,抬着阿婉的下巴:“你要怎么谢朕啊,抬起头来,给朕笑一个”。
众人大笑。
阿娇:“下次把相机带来,给你们录下来,可以拍电影了”。
人生难得胡闹一场,生活不就是胡闹吗?开心就好。
女人们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。
在开心面前,所有事情都是小事。
阿美看着窗外发呆,有所思。
阿欣:\"阿美没词了,语文没有学好,词不够用了\"。
阿娴:\"阿美,我的你怎么写啊?\"。
阿芳拿过阿婉的任命书:\"伪诏,这圣旨连一个章都没有”。
阿娇:“我这张也没有盖章\"。
阿芝:\"阿娇这张要盖公章,阿婉那张公章可不管用,是要玉玺的\"。
阿美:\"谁说我没有词了?\",提笔写道:
任命书
依照联合国宪章,根据安理会推荐,经联合国大会选举通过,兹任命阿娴为联合国秘书长,行使秘书长职权,任期五年,即日生效。
阿娴接过阿美的任命书,说:\"阿美,有没有办法给我弄个章\"。
阿美:\"让阿杰找人,用萝卜给你刻一个章,沾上印泥盖上去\"。
阿芳:\"我认识一个东证集团的人,他会刻章\"。
女人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。
画意传媒的上班时间,看起来是朝九晚五双休,准确的说,只有四天半。
最开始,周五下午的零食,是自费的,历经桑田沧海,演变成公费。
这是公司唯一的福利,公司不会给任何员工过生日。
能用现金说话的地方,就不用其它。
女人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。
五点整,她们像放飞的鸽子,一哄而散。
五点,阿蓉在小区散步,阿水给她请了个保姆,比她大好多岁,平时和保姆也没有话说。
她在小区散步,和邻居阿霞,聊聊股票,地产,虚拟货币,外汇。
六点,喜来登酒店,二楼,咖啡馆。
阿炳:\"这么隐蔽的咖啡馆,你是怎么知道的?\"。
阿婉:\"这有什么奇怪的,我知道的,远远超过这些\"。
阿炳:\"还知道什么?\"
阿婉:\"我知道,老板旅游回来了\"。
阿炳:\"方案想好了没有?\"。
阿婉:\"没有\"。
阿婉把手放在桌子上,手上的血管比蚕丝粗一点,比牛毛细一点。
阿炳喝了口咖啡,盯着那血管又发起呆来。
阿炳:\"那天阿杰带人检查消防,我浑身冷汗,可能是做贼心虚,总感觉这里会出事\"。
阿婉:\"消防那帮人,才不管这个\"。
阿炳:\"昨天宁波那边有新闻,是两个小伙子发广告,发到副市长手机上了,半天就被抓了\"。
阿婉:\"这样吧,下周五,把这个事情处理掉,我们一起去找老板,让他拿主意,省得我也跟着提心吊胆的\"。
阿炳:\"下周五,我可能已经不在深圳了,能不能早点?\"。
阿婉:\"你去哪?\"。
阿炳:\"我回老家\"。
阿婉:\"那下下周\"。
阿炳:\"下下周,我还回不来,我计划回去一个月\"。
阿婉:\"那就周一到周三,我腾出时间\"。
隔壁,意大利餐厅人山人海,像是举行婚礼,有人用萨克斯,吹奏着《如果缘份走到了尽头》。
阿婉:\"怎么会有人,到意大利餐厅,举行婚礼?\"。
阿炳:\"婚礼,怎么吹这首歌曲,这是来故意拆台的\"。
服务员上点心。
阿婉:\"服务员,隔壁是在举行婚礼?\"。
服务员:\"是离婚仪式,走过七年,正式分手\"。
阿炳:\"离婚仪式,请这么多亲朋好友?\"。
服务员不说话,眼角不屑的瞟了下阿炳,然后离开。
阿婉:\"土就一个字,没见过世面,你离婚的时候,也可以这样敲锣打鼓\"。
阿炳:\"谁有钱弄这个?\"。
阿婉:\"有个问题,我有点好奇,我问出来,你不要介意\"。
阿炳笑着说:\"还是别问了,我一定会介意的\"。
阿婉:\"像你这么有才华的人,怎么会这么穷?\"。
阿炳不说话。
阿婉:\"像你这么穷的人,怎么会这么胖?\"。
阿婉连发两问,问的阿炳一愣一愣的。
阿婉双眼盯着阿炳的眼睛,不依不饶,一般情况下,这种难缠的女人,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,她是不会罢休的。
阿炳:\"我好吃懒做,赚的钱都被我吃了,所以又穷又胖”。
阿婉盯着阿炳的眼睛看,仿佛在寻找,阿炳说谎的证据。
阿婉:\"你应该不像懒人,这么年轻,都有白头发了?\"。
阿炳反问:\"你喜欢的类型,是一个黑头发,富有勤快的瘦子?”。
阿婉:\"也不是,看感觉吧,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?\"。
阿炳:\"你应该问我,是喜欢男人,还是喜欢女人\"。
阿婉笑了笑:\"无语\"。
阿炳:\"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?\"。
阿婉:\"渣男啊,除了不爱你,其他什么都可以给你“。
阿炳:\"渣男有很多种,你喜欢哪一款?\"
阿婉不说话。
阿炳:\"把你肚子搞大,然后钱也搞走了,然后甩了你吗?\"。
阿婉:\"你说的这种叫人渣!\"。
阿炳不说话。
阿婉:\"你对渣男理解错啦!渣男是帅气多金,又花心!高配置的,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女孩,喜欢渣男呢?你身边有货吗?\"。
阿炳:\"你愿意和多个女人,同时分享一个男人?\"。
阿婉:\"我喜欢大叔型男士,成熟稳重,绅士的品格,学富五车,才高八斗。能得到父爱与爱情的那种。这种男人,女人要怎么做,才能匹配呢?\"。
阿炳:\"你说的这样的男人,需要牺牲多少女人,才能培育出一个。你不在意他的过去?”。
阿婉:\"是人都有过去啊,难道现在去找一个处男啊?\"。
阿炳笑。
阿婉:\"你怎么不结婚?\"。
阿炳:\"听没有听说过,有一种人是独身主义者\"。
阿婉:\"神经....\"。
阿炳:\"想说神经病,就直接说,今天心情好,不怕你说病\"。
阿炳的电话响了,阿炳:\"我接个电话\"。
阿婷:\"在哪\"。
阿炳:\"福华一路和金田路交界的位置\"。
阿婷:\"我换地方了\"。
阿炳:\"什么意思?换工作了?\"。
阿婷:\"没有,从新洲店,换到水围店\"。
阿炳:\"知道了\"。
阿婷:\"那我挂了\"。
阿婷挂了电话。
阿婉:\"是个女的\"。
阿炳:\"你管不着\"。
阿婉:\"艳福不浅啊\"。
阿炳不说话。
阿婉:\"你下午和阿菲出去,聊什么?\"。
阿炳:“聊工作”。
阿婉:“她是我部门的人,你找她聊工作?谁信”。
阿炳不吭声。
阿婉:“你是不是在追她?你们聊什么?”。
阿炳:\"不能说,说出来对她不好,你是她的直接领导,关心她的应该是你,不是我\"。
阿婉不说话。
阿炳对服务员打了个手势。
服务员过来。
阿炳:\"这位女士买单!\"。
阿婉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死死的,瞪着阿炳。
阿婉买完单,服务员离开。
阿婉:\"干嘛让我买单?\"。
阿炳:\"你不是说我穷吗?就坡下驴,让你破费一下\"。
阿婉不说话。
阿炳:\"东江地产的项目,了结没有?\"。
阿婉:\"了结了,款都付了\"。
阿炳:\"东莞那边,拉回来的货,出完了吗?\"。
阿婉:\"早出完了,你怎么知道这事情?\"。
阿炳:\"有一部分货,是我蛇口的朋友处理的,我当然知道\"。
阿婉:\"朋友是做什么的\"。
阿炳:\"开广告店\"。
阿婉:\"我想起来了,有次吃饭的时候,给你打电话的\"。
阿炳:\"是\"。
阿婉的电话响了,阿婉:\"我接个电话\"。
阿水:\"阿婉,下周二下午三点,在诗情网络开会\"。
阿婉:\"好的,我知道了\"。
阿炳的电话响了,一看是老板。
阿水:\"阿炳,下周二下午三点,在诗情网络开会\"。
阿炳:\"好的,我知道了\"。
阿水:\"你开车把阿婉一起顺过来\"。
阿水挂了电话。
两人下楼的时候,喜来登一楼围了一群人。
阿婉凑过去一看,是一孕妇,脖子上挂了个牌子,内容是征婚,旁边围了一堆闲人和两个警察。
阿炳:\"你慢慢看,我走了,下周见,拜拜\"。
阿炳去开车。
阿婉:\"你不送我?\"。
阿炳止步,头也不回:\"在这等我\"。
阿婉上车,阿炳打开音乐。
阿炳:\"送送你,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“。
阿婉:\"为什么?”。
阿炳:\"我准备把车卖了\"。
阿婉:\"为什么?\"。
阿炳:\"生命有限,开车需要专注,对我来说,开车有点浪费生命\"。
阿婉不说话,她左侧头,看了一眼阿炳,这个男人,经常话中有话,让她摸不着头脑。
阿炳送阿婉回家,回到家倒头便睡去。
周六下午,十四点三十分。
龙岗区,环观南路,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。
一辆小车,将一名骑摩托车的胖男子,撞倒后逃逸。
事故当事人之一正是阿杰。
阿杰不是倒地的,而是撞人的。
胖男子住进了龙华人民医院。
这是阿杰开车以来,第一次遇到交通事故。
事故没有造成人员伤亡,案情却扑朔迷离,因为伤者和他有仇。
警察说:“你没有喝酒,你跑什么?”。
阿杰说:“我没有跑,我是听到一声响,但是我以为,是别人的车在响,我没有感觉到车被撞”。
目击者:“我骑摩托车路过,发现有人在沟里受伤了,碰撞过程我没有看到,我去追汽车,最后逼停汽车,并报警”。
伤者:“是他违章把我撞到水沟的”。
阿杰:“警官,他撒谎,他本来就是骗子,骗我驾照积分,骗了九分,之前我有报警,你们可以查,历史报警记录”。
警察:“所以你逃跑,你怕再扣分吊销驾照?”
阿杰:“我没有逃跑”。
警察:“因为他骗过你,你想报复他?”。
阿杰:“我没有想报复他,我以为这辈子,都再遇不到他”。
警察:“你不是报复他,你来关外干什么?”。
阿杰:“我过来找一个女孩,她不想见我,我就回关内”。
警察:“她可以帮你作证吗?”。
阿杰:“我不知道,她现在不理我”。
警察:“她叫什么名字?”。
阿杰:“阿玉”。
两个月前。
阿蓉和阿水的婚礼那天。
阿玉做婚礼后勤,她是个笨头笨脑的女人,小巧玲珑,话少人傻,就像挑担子的沙和尚。
那一天,她喝醉了酒,阿杰扶她去酒店休息。
阿杰扶她走着路,阿杰的手无意中,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,软绵绵的。
她没有戴胸围。
阿杰又碰了两下,便终生难忘。
扶她到酒店,把她放到床上。
阿杰走时,瞟了她一眼,她的脖子白花花的,她的脸红彤彤的,她的头发黑漆漆的,她的裙子绿油油的,她的嘴唇粉嘟嘟,她竟然如仙女下凡。
酒不醉人人自醉,色不迷人人自迷。
阿杰给她买了两罐苹果醋,就送同事去了。
回到家,阿杰便害起了相思病,他鬼迷心窍了,幻想些画面,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
鬼迷心窍的,不仅仅是阿杰,阿玉自从那天,也鬼迷心窍了,她丢魂落魄,甚至于灵魂从肉体飞了出去。
她思念那个,在银行上班的瘦男子,她依稀记得他的声音,她幻想,他在她耳边说话,她幻想,发生过的事情重复发生。
她心神不宁,无精打采。
她学会了深坐,她学会了皱眉。
那银行男子,对她忽冷忽热,有时烫如火,有时冷似冰。
有时候发信息秒回,有时候隔七天不回。
美人卷珠帘,深坐颦蛾眉。
但见泪痕湿,不知心恨谁。
她甚至于有时候,想报复下男子。
某个周五,她想约男子,男子不理她,她不开心。她心理不平衡,她想伤害那男子,她给男子信息,互删吧,那男子依然不理她,不回她信息,悲催,她发现,那个男子在折磨她。
语言的伤害段位,毕竟不够,因为语言有形,漠视是无形无相的。
她终于体验到,被人当空气的感觉。
她伤害不到那个男子,她想逃离那个男子。
她盯着删除按钮发呆,她盯着手机屏幕,盯了一夜,竟然没有敢点按钮。
她舍不得删,她还有一丝丝念想。
也许他在忙,也许他病了,也许他qq被盗,也许他有苦衷。
又是难熬的一天,她看到街头男女手挽手,就不开心,她想哭。
阿杰约她喝酒,她答应了,阿杰约她看电影《悲惨世界》,她答应了,她的世界如此悲惨,她需要酒,她需要看别人的悲惨故事,她需要精神麻醉。
电影院,阿杰的咸猪手,不本分,在她身上,上下乱摸。
黑乎乎的影院,她静静看着屏幕,《悲惨世界》是歌剧,从头唱到尾。
他甚至觉得冉阿让就是他。
她不管阿杰的小动作,她找不到任何感觉。
阿杰喊她去家里坐坐,她答应了。
双向奔赴的才是爱情。
阿杰对她百般殷勤,就像天龙八部里面,那群舔狗。
阿杰把她摁在床上,趴在她身上。
阿杰的嘴凑过来,她伸手拦住。
阿杰拿开她的左手,嘴巴凑了上来,她用右手捂住自己嘴巴。
天快亮了,阿杰竟然没有得逞。
阿杰累了。
阿杰又来了力气,压在她身上,她感觉体内一股暖流,从上到下,快速流动,她的身体抖动。
阿杰静静感受她身体的抖动。
抖动只有几秒,阿杰嘴巴又凑了上来。
她依然用手捂住自己嘴巴。
阿杰在她身上摸,她抓住阿杰的手。
天亮了。
她说:“你给我下来”。
阿杰不动。
她说:“如果你还想让我理你,给我下来”。
阿杰很沮丧,他下来了。
她穿衣走了。
阿杰有点失落,煮熟的鸭子飞走。
阿杰很困,这一夜,竟无功而返。
阿杰再次约她,她不回信息。
阿杰给她发了九十九条信息,她一条也不回。
阿杰感觉自己就像是天龙八部里的游坦之那么可怜。
阿杰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。
如果她不喜欢他,为什么和自己回家。
如果她喜欢他,为什么不回信息。
阿杰受到挫折,他想删除她,他想逃离她,他开着公司的车,在她家楼下等她。
他希望她当面解释清楚。
她不理他。
每个人,都是游坦之,每个人,都有自己要舔的人。
办公室,他不敢打扰她,他神情恍惚,犹如行尸走肉。
她不理他。
这两个月,他每天下班,开着公司的车,提前去她家附近等她,他喜欢坐在车内,看着车窗外,听歌曲,《女孩的心思你别猜》,阿杰把它单曲循环。
他需要一个说法,一个交代,一个解释。
可是她根本不解释。
她何尝不需要另一个人一个说法,一个交代,一个解释?
可是他根本不解释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要伤害的人,有心或者无心。
每个人都不会珍惜唾手可得的东西。
周末,阿杰一晚在她家楼下等她。
小区的保安对他说:“又来了”。
他给保安塞了一盒芙蓉王。
他发现她不下楼。
阿杰不再等她,而是拦截她,他把她堵在墙角,在她身上乱摸,他摸到了裙子下面。
他的左脸,挨了一耳光,眼冒金星。
她对他说:“下流”。
人类左脸挨打的概率,比右脸要大百分之八十,因为左撇子只有百分之十。
阿杰走了,他开着车,在这个城市逛。
车内,响起那首老歌,《女孩的心思你别猜》,阿杰把它单曲循环。
阿杰精神恍惚,这街道就像是一个坟地,路上的车和人都不真实。
环观南路,他感觉自己车响了一声,好像又没有响。
他继续开车,他被一个骑摩托的人拦下,那人告诉他,他撞伤了一个人。
他发现那个躺在水沟流血的男人,就是骗了他九千块,从厕所溜走的胖子。
后来,阿杰被拘留十五天。
请看下一章《敢不敢做一件毫无价值的事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