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日,张木生又匆匆来到了靖王府。
“王爷,属下已经查明了赵云博的所作所为。他通过虚报捐生数,增加了捐监款的数额,从而获取了大量的银两。此外,他还列出了一些假冒的受灾户名单,将赈灾款物领取后,私自将钱物放进了自己的腰包。”张木生如实汇报道。
“还有一个情况,那就是赵云博每个月末都会将大量的银两押上京城,王爷您猜猜这些银两最终到了哪里?”
轩辕平脸色不好看了,他早就该猜到了,“继续说。”
张木生咽了下口水,接着说,“所有贪污的银两都进了东宫。属下还查到太子一党正是通过这个赵云博敛财。”
轩辕平更衣后,直接骑马往皇宫飞奔而去。
御书房,皇帝怒火冲天,将御书房的摆件全摔碎了。
“这个混账东西!贪生怕死就算了,竟然如此愚蠢,赈灾款也敢贪没!”皇帝愤怒地说,手中的玉杯被捏得粉碎,杯中的茶水四溅,湿透了华丽的地毯。
皇帝能不大动肝火吗?轩辕铮从灾区偷跑回来,朝廷上下已然沸沸扬扬,传得满城风雨。皇帝本就因为最近天灾不断,国事繁忙,头痛不已,现在竟然又出了他贪污赈灾款的事,皇帝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逆子给废了。
“父皇请息怒,虚报赈灾款和灾民的事,应该与皇兄无关,是他手下的人私自做的。”
轩辕平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他太了解皇帝的性子了,皇帝向来最厌结党营私,朝中大臣自成一党。
果然,皇帝痛下决心,暗下杀心,“拟旨,即刻捉拿要犯,明日早朝处理!”
东宫中,轩辕铮端着酒杯,百无聊赖地饮着,从灾区偷跑回来,自己只能假借着生病,日日躲在东宫,快要被闷得发疯了。
这时,只见太傅神色凝重匆忙进来,轩辕铮立刻屏退左右,让所有人都退下。
“太子殿下,赈灾款之事恐怕已经暴露了。”太傅惊慌地说道。
轩辕铮放下手中的酒杯,心中一惊,不禁有些慌乱起来,“当真?那该如何是好?这事不是做得很隐秘的吗?”
太傅深吸一口气,语气沉重地说道,“靖王刚从御书房出来,陛下现在龙颜大怒,谁也不敢进去。”
轩辕铮的脚步有些凌乱地来回走动,眼中闪过一丝怒火,“这个老三!他处心积虑地要害本宫,本宫绝不能让他得逞!”
太傅站在一旁,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,“皇家无亲情,殿下也许应该考虑除掉这个阻碍了。”
两人沉默了片刻,太傅又说道,“殿下,如今只有先去求了太后和皇后娘娘了。”
轩辕铮点点头,“本宫这就去求母后庇佑!”
皇后寝宫
皇后一身大红色的衣裙,领口用金线绣着精美的牡丹花图案,裙摆则用同色的丝线绣着祥云图案。端庄的髻上插着一支金凤簪,而髻两侧则垂下丝丝流苏,映衬出她瑰丽而妩媚的容颜。
虽上了些年纪,但保养极佳,依然肌肤胜雪,难怪能长久承蒙圣恩。
此时,她一双杏眼,满含怒意,“皇儿,你身为太子竟然如此荒唐!这次,你父皇是真的动气了!”
轩辕平垂下头去,不敢直视皇后的目光,“母后,此次是儿臣糊涂,求母后救儿臣!”
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,“皇儿,你是太子,多少双眼睛盯着你,就盼着你下台呢,你此次让他们抓住这么大的把柄,只能断臂求生了。”
“母后的意思是......\"轩辕平若有所思。
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皇后循循善诱,她和她背后的娘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轩辕铮身上了,他不能出事。
“本宫已派人去寻了你舅舅过来议事,等他过来再一同商议吧。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轩辕铮六神无主地说道。
不多会,国舅宇文隆便来了皇后宫中。
国舅宇文隆看上去年纪已经不小,头发已然花白,身穿一身官服,仍显得颇具威严。他走进大殿,先向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行了一礼,“参见皇后娘娘,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皇后娘娘亲自扶起了宇文隆,温言道,“哥哥,您是我们的亲人,更是朝廷的柱石,在这里无需多礼,请坐吧。”
轩辕铮也忙说道,“舅舅客气了,快快请坐。”
三人各自落座后,轩辕铮问宇文隆,“舅舅,您看这件事我们该如何应对呢?”
宇文隆沉吟了片刻,眉头紧锁,深深地叹了口气,说道,“如今朝中局势复杂,各种势力暗流涌动。太子上次私自回京,已经引起了众怒,这次的事情必须有人替太子堵住悠悠之口。”
皇后娘娘听后,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,急忙问道,“哥哥可有合适的人选?”
宇文隆看着皇后娘娘和轩辕铮,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,他缓缓地摇了摇头,淡然说道,“可能得让赵太傅受些委屈了。”
此言一出,皇后娘娘和轩辕铮皆露出震惊之色。赵太傅不仅是朝中重臣,更是太子一党的核心支柱,他的倒台意味着太子势力将大大削弱。
皇后娘娘听后,沉思了片刻,眉头紧锁,说道,“这个办法倒也可行,只是赵太傅一家......”
宇文隆淡然说道,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为了太子的未来,我们必须要有取舍。太子妃出自赵家,往后,太子成事后,再补偿赵家吧。否则,我们都要跟着完了。”
皇后和轩辕铮听到宇文隆的话后,沉默了,可是如今他们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,而且时间紧急,明日早朝前定要想出办法来。
那赵云博本是赵太傅的子侄,他做错了事,赵太傅自然也难逃其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