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运楼密室内
轩辕澈端坐在软垫之上,他身着深蓝色的华贵长袍,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。他手中的茶杯散发着淡淡的茶香,与他身上的檀香味交织在一起,营造出一种宁静而深沉的氛围。
他微微侧头,望向坐在对面的裴芷妍,眼中带着一丝深沉与期待。裴芷妍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,裙摆轻舞,仿佛一朵盛开的紫莲。她的面容清丽,但眼中却带着几分冷漠与疏离。
轩辕澈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,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“永泰已经远赴西凉,希望你们之间的恩怨可以到此结束。”
裴芷妍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,“只要她不再犯我,我便不会招惹她。”
轩辕澈眉头微皱,他知道裴芷妍与永泰之间的恩怨深厚,不是轻易能够化解的。他深深地看了裴芷妍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明白,这场恩怨纠葛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
他轻轻地叹了口气,决定不再多说什么。他明白,有些事情,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。
“六皇子若无事,还请尽快离开吧。”裴芷妍端起一杯茶,轻抿了一口,淡淡地说道,她的声音里,没有情感,没有温度,只有冷漠和疏离。
轩辕澈知道裴芷妍心里对他或许还有怨,给她些时间吧,他起身,落寞离开。
裴芷妍放下手中的茶杯,心中暗自冷笑,永泰公主既然已嫁入西凉,此事已告一段落,接下来,自己便该好好收拾长公主与轩辕思了。
十日后,太后寿宴。
此次寿宴,虽未大张旗鼓地操办,但皇室至亲都齐聚一堂,为太后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。
寿康宫被精心布置了一番,宫灯高挂,红烛闪烁,各色花卉簇拥着中央的寿桃和寿字,寓意着太后福寿安康。宫中的乐师们奏着悠扬的乐曲,为寿宴增添了几分喜庆的气氛。
这时,突然有个老宫女打扮的妈妈走到殿中央,跪倒在地。
“祝太后万福金安!”
“你是何人?”宁贵妃放下手中的酒杯,疑惑地问道。
这位老妈妈虽穿着宫人的服饰,可是,并不是寿康宫的,而且,今日本是皇室家宴,并无宫人贺寿的环节。
坐在上座的太后与皇帝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位老宫女,均有些诧异地看着她。
“太后,圣上,老奴无能,未保护好华侧妃!”老宫女眼中泪水盈盈,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愧疚与悲痛。
华侧妃?众人心中一动,这个名字似乎触动了某些尘封的记忆,有些老人还是想起了华侧妃是谁,那便是轩辕思的生母。
皇帝脸色一变,仔细打量着这个老宫女,他依稀认出这正是当年华侧妃身边的贴身侍女——翠云。只是,华侧妃过世后,她便不知去向了。
她当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,就算是失踪了,也没人会注意到的,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
翠云的突然出现,让皇帝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,尤其是坐在太后下首的长公主,她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。
“今日是太后寿宴,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了?”长公主不满地发话,“来人!将她拉出去!”
门口的侍卫闻言,立刻走了进来。他们准备将翠云拉出去,那翠云伏地不起,“太后,圣上,华侧妃死不瞑目啊!”
这句话一出,整个殿堂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突然闯入的女子身上,她究竟是谁?又为何在太后寿宴之日提及已故的华侧妃?
长公主皱起眉头,不悦地命令道,“晦气!不要冲撞了太后!快拉出去!”
“且慢!”皇帝此时开口阻止道,“让她说!”
翠云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泪花,“圣上,当年,华侧妃为奸人所害,在山上产下二皇子,有人却想杀人灭口,老奴无奈只得带着二皇子跑进深山,躲藏起来,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。”
二皇子?此时,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轩辕思身上,二皇子不是一直在京城长大的吗?
轩辕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,他走到翠云面前,冷冷地说道,“你休要胡说!那你可认识本皇子是谁?”
翠云抬起头看着轩辕思,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“可笑!他便是二皇子!不知你这个疯婆子说的是什么!”长公主冷笑一声,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。然而,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慌乱,仿佛害怕着什么。
当年可是她从山中将轩辕思接回来的,只可惜华侧妃失血过度,没有抢救过来,她只得带着刚刚出生的轩辕思回到宁王府。
“不可能!”翠云摇着头,“二皇子是老奴一手带大的。”
“当年在山中条件简陋,是老奴亲手为华侧妃接生的,二皇子出生时,左后肩有一个黄豆大小的胎记。”
听到这里,太后与皇帝脸色微变,皇帝的左后肩也有一个黄豆大小的胎记,翠云所说的那孩子,竟然也这么巧?
轩辕思的脸色也阴沉了下去,他的左后肩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胎记。
这时,长公主目光如炬,直视着翠云,“你说二皇子是你一手带大,那么,你所说的那位二皇子,如今身在何处?”
翠云的头垂得更低了,“三年前,二皇子便离开了山中,老奴...老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”
长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“翠云,你可知混淆皇室血脉是何等大罪?若是敢有半句虚言,定不轻饶!”
然而,翠云的声音却是出奇的平静,“长公主,老奴所言句句属实,若有半句虚言,愿受五雷轰顶之罚。”
大殿内陷入了沉寂,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。若是翠云所言非虚,那么真正的二皇子又在何方?而眼前的这位,又究竟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