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又连麦大半个小时，晚上11点时分准备下播了。
各自跟自己的粉丝们说了晚安，又特意跟对方的粉丝做了告别，两个直播间同时被关闭。
这一幕让留在直播间内还没走的，又是一顿吐槽。
两个人同一时间下播，肯定又被着我们偷偷连麦，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……
而就是跟对面主播心有灵犀的章于，下播后望着桌面不远处那对颜色鲜艳的茶具，眼底泛出笑意。
拿起放在显示器旁边的手机，在手掌中摩挲一会，指纹解锁进入界面，径直略过各种图标，直奔微云。
手指轻在聊天界面轻敲几下。
章鱼：我先去洗澡。
对面秒回。
小飞象：一起一起！
章鱼：？
小飞象：怎么了？
小飞象：我也要去洗澡啊。
章鱼：好。
站起身，手里随意的握着手机走出书房。
从洗漱间出来时，上半身赤裸，未着衣装。
腹部绷紧结实的肌肉块块分明，胸前肌理线条间还有水珠在徜徉。
喉间凸起缓缓蠕动，散碎黑发湿湿漉漉。
明明看起来有点活色的画面，主人的神情却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。眼眸半阖，还打了一个哈欠。
下身运动裤随意打着半拉蝴蝶结，一根灰色绳子在中间垂落。左侧的兜袋，随走路动作一鼓一翘，分外明显。
精壮结实的手臂压在白色毛巾上，头低垂着，正用力擦搓。
走到半路，一阵舒缓铃声响起，空气中静谧的氛围被打破，恍惚间整个房间都开始重新流动。
章于从兜里摸出手机。
——陈牧川。
握着手机，拇指在绿色图标上轻滑一下，举起手机贴向耳朵，另一只手继续压在毛巾上缓缓动作。
客厅过道旁，响起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章于，是我。”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边说边走到客厅，直接坐在靠边的单人沙发上，裸露的背肌靠向柔软的沙发面。
“你上回给我的乐谱，我今天想打开来着，打不开。”手机里明朗的声音说完，停顿了会，接着道：“你们东南的密钥是什么？”
“学号。”
章于想起那张谱子的事，没忍住摇了摇头，手写稿是发送过去了，却忘记跟他说有密钥了。
也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，致使某个小朋友想起有这一回事。
陈牧川没意外，乐谱这个属于私人。
学院虽然是开放式，但也会有兄弟学院帮忙制作的一些小隐私，就是没想到东南会是以学员学号为密钥：“哦，那你学号是多少？”
“***********001。”
“等下，等下，你慢点。”
“好。”
话筒里开始传出对面悉悉索索的声音，估计在拿什么东西。
章于把在耳朵边的手机移到自己眼前，拇指按亮通话界面，把代表着外扩音的小图标点亮，又把手机摆放到沙发正对面茶几。
收回手，揉搓一下已经不太湿漉漉的黑发。
过了会，茶几上空有清脆的声音出现：“好了，再说一遍。”
听闻，章于擦拭的动作停下，对准茶几方向，嘴唇微启：“嗯，**********001。”
“oK，oK。”
说完，话筒里很清晰的传出，在这道声音的周围还有几道声音在说话。
章于听了会，猜测应该是小朋友的室友。因为其中某一道声音，跟上回那条被撤回语音里的男声，很像。
又等了会，主人似乎记起了自己还有一个手机，声音再一次传来：“章于，我这有点事，我等会打给你啊！等下等下。”
“好。”
温和的声音后，界面显示通话已结束，默认跳回到手机桌面。
从沙发上起身，章于往洗漱间走去，趁某个小朋友有事，打算再吹一下头发，不然明天起床可能会头痛。
半个小时后。
有点昏暗的卧室内，章于人倚靠在床头，单脚屈膝。
身上一套黑色的家居服，家居服最顶上有几颗纽扣未扣，脖颈旁那一点红色，隐隐约约。
黑色的手机被大手掌控，笔直竖立在宽厚的膝盖上，屏幕最顶上的摄像头对准床头。
手机屏幕显示，视频通话中。
20分钟的聊天，对面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清脆和活力，人趴在枕头上，看似有点迷糊。
嗓音不自觉往下压，靡靡又柔软：“睡觉吧？”
“嗯。”
跟小朋友说完晚安，微云界面也出现提示：视频通话已结束。
章于手臂往左侧一伸，打算把手机放到床头柜，兀然一声。
“通知，通知，你来信息啦~”
还未落在桌面上的手机，又被主人收回，修长手指轻点，再次进入微云。
小飞象：（图片）
章于有点愣住。
点开大图后，图片内容是自己与对方的微云聊天界面截图。不同的是，对方聊天界面的背景图不是跟自己一样是软件默认的。
图片上白色与绿色的气泡框下，是一张人像图。
黑色头发因为擦拭又因为吹风机的缘故，蓬松凌乱。
眼神聚焦，可以看出是在注视着什么。整个五官眉眼舒展，笑意隐隐。
在昏黄的灯光下，温柔慵懒。
上半身黑色衬衫样式家居服，4颗未扣的纽扣大大咧咧敞着，露出里面蜜色的肌肤，还有一点点鼓起侧露出的胸肌。
最重要是，章于还看到了自己脖颈上那颗红痣，也被镜头所捕捉。
由点扩面，再看这整体人像图，瞬间从合法变得稍微不那么合法了。
再观察一下图片出现的地方。
章鱼：？
小飞象：叉腰.jpg
小飞象：现在他是我跟你的聊天背景图了，哈哈。
过了会，又发来一条。
小飞象：我可真羡慕你啊。
章于不太懂这什么意思，屏幕震动几下。
章鱼：羡慕什么？
小飞象：就羡慕你每天都有人欣赏啊~
章于懂了，拇指在手机下方，上下移动几下。
章鱼：你的，发来。
小飞象：哈哈哈哈哈哈哈。
小飞象：（图片）
小飞象：（图片）
小飞象：（图片）
小飞象：挑一张！
小飞象：我好吧，我还给你选择的机会，我就没有了，只有一张，诶……
章于浏览着对方发来的图片，边看边长按保存。
视线回落到最新聊天记录上时。
章鱼：不怎么拍。
发送出去后，想了想，又回了一个视频通话过去。
“现拍，可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