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cp的还是少数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现在还是放在王昱年那边。
毕竟棒打落水狗这样的戏码，大家都很乐意看。
在热搜广场里刷了一个多小时，木眠才起床洗漱。
他一边刷牙一边点开手机，从微博里点进去，果然看见第一个点赞的还真是智翼集团。
从他拿到这个账号开始发的微博，每一条的转评赞第一全是智翼集团。
木眠乐呵呵截了图，发过去给祁肆言。
【你掉马甲了，祁总。】
祁肆言回复：
【啊哦。（捂脸】
祁肆言一大早就不在家，给他发了个消息就出门了，叮嘱他起床了记得吃早餐。
木眠美滋滋坐在餐桌上，问祁肆言跑哪儿去了。
十二月的天气，京都几乎看不见绿色，地上的落叶被风卷起来，天空呈现死气沉沉的灰。
一高档小区地下车库，祁肆言坐在车里给木眠回消息，说公司有点事情，晚点回去给他带好吃的。
木眠对此深信不疑。
王昱年名下房产只有这一处，要找到他不难。
陌生电话已经是第十次打过来，祁肆言一脸阴霾按下接听键。
“喂。”地下车库的灯光打在他冷峻的面容上。
“爸让你回家。”电话那头的祁予商语气里带着点妥协。
祁肆言嗤笑一声挂了电话。
祁予商再次打过来：“你没必要为了一个王昱年跟家里闹成这样。”
祁予商今天第二次在祁肆言面前提了“家”这个字。
令人作呕。
“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，你那点事情，你觉得王昱年会不会给你抖落出去。”
祁予商气愤：“他敢！”
祁肆言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着，看见从电梯上下来的人时眼睛微眯。
王昱年这段时间瘦了很多，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斗败的公鸡，拖着行李出来的时候左右看了看。
墨镜口罩都遮不住他脸上的伤。
藏在暗处的保镖看见他出来，逮着他又是一顿暴打。
王昱年尖叫一声蜷缩在地上，地下车库很快回响起他痛苦的哀嚎，在几分钟后，周围很快散发着恶心的血腥味。
祁肆言漫不经心关了车门踱步走过来，王昱年眼中闪过震愕，往后缩了缩身子。
王昱年此时已经被几个保镖轮流揍了一遍，现在连站起来和祁肆言对视的力气都没有。
他眼睁睁看着祁肆言走上前来，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。
下一秒，祁肆言的皮鞋撵上了他的胸口，一下一下踩得他喘息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别......别打了。”
祁肆言移开脚，眼看着他嘴里吐出一口血来。
王昱年这才认清现实，祁肆言比木眠不知道狠多少倍。
至少他被木眠打掉的只有一颗牙，而祁肆言几乎是要让他被打得只剩一颗牙才罢休。
王昱年根本不记得自己在地上缩了多久，无论他怎么求饶，对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。
意识模糊将要昏倒的时候，雨点一般落在他身上的拳头终于停下，他听见祁肆言冷冷扔下一句：“一千万打到木眠账号上，然后自己去自首。”
不然后果如何，王昱年不用想也知道，自己连这条命估计都保不住。
他忙不迭的点头，这段时间他找了所有能躲的地方，可是祁肆言就像是在他身上装了监控，那些保镖总能找到他。
几乎每天都会被打一顿，身上没有一块好皮。
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匿名账号发布视频，就连后来的微博也是用的买来的账号发布。
就算他有嫌疑，祁肆言也不可能查到他身上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，祁肆言本来就是学这个的，动动手指就能查到。
他的星途被他自己断送了，祁肆言扔在他面前的证据，足够让他坐好几年牢。
更别说他早就被辰星和海晟封杀了，就连祁予商也不帮他，从辰星得到的一千万也要还回去。
他彻底玩完了。
-
离放寒假还有几天，木眠要回学校考试。
容卡卡好久没看见他了，一见面就拉着他关切地问：“眠哥，你没事吧？”
木眠摇摇头，他这才想起来全网都骂他的时候，他和习炎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发微博说支持他，视频里的不是真的。
他俩甚至没有跟他商量，帮他吸引了不少火力。
至今他俩评论底下还是一片混乱。
习炎被骂得尤其狠，很多人都说他势利，只跟火的人玩。
王昱年当初和他一起当练习生的时候帮了他那么多，没想到他是个白眼狼。
习炎对黑子脾气很火爆，顶着大号Id和他们直接在评论区撕起来了，爆了不少不能过审的脏话。
容卡卡拍拍胸脯严词拒绝了木眠的感谢，“你现在火了，黑你的人一堆一堆的，作为你的好兄弟，我肯定要支持你呀。”
容卡卡说着说着开始回忆：“我以前参加选秀的时候，也是被一堆人骂，有说我仗着家世才能通过海选的，有说我票数作假的......”
容卡卡从国外结束练习生生活回来参加选秀的时候才十七，他在当练习生的时候每个月考核都是第一，在海外也有点名气。
回了国内就一切归零，重新开始。
容家是很有钱没错，但他参加节目的事情快要出道了容彬才知道。
论被骂的经历，他恐怕比木眠还要丰富。
他个子不高，身材和脸蛋也不是大众喜欢的类型，他知道自己的短板，所以拼了命的练习。
木眠余光看到容卡卡脸上露出一点委屈巴巴的表情，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“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，就觉得你比王昱年好看，你很好，卡卡。”
容卡卡被他这么一说，笑了起来，心里那点刚冒出来的火气歘的就灭了。
京大的期末考试很难，复习期间人人自危，木眠进考场之前还在脑子里过教授画的知识点。
他已经三年没有参加过这种考试了，说不紧张是假的。
考完最后一科出了教室，容卡卡背着书包在门口等他。
“终于放假啦！！！”容卡卡张开双手，大声道。
木眠笑了笑：“别高兴太早，成绩还没出来呢。”
容卡卡这段时间全在背书，对自己特别有信心，蹦蹦跳跳下楼：“老师画的重点我都背了，及格很容易。”
今天约了穆子明和王翰吃饭，容卡卡和木眠直接往男生宿舍去了。
计算机系和体育系的考试时间比音乐系要早，学生们这会儿基本上都已经离校，宿舍楼看起来有点萧条。
容卡卡下巴缩进羽绒服里：“我们怎么上去啊？”
“直接上去，王翰说宿管已经放假了。”
木眠和容卡卡还是第一次来到京大的宿舍楼，王翰和穆子明住的都是四人寝，室友都走得差不多了。
“你们还上来干嘛，我俩直接下去不就行了？”穆子明坐在箱子上，边拉拉链边说。
木眠：“上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。”
穆子明拍了拍手站起来，“计算机系的宿舍不在这栋，走吧。”
三人又下楼去等王翰。
祁肆言提前帮他们订好了餐厅，是木眠很喜欢的一家粤菜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