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教室的路上，楠南慢婼黎一步，两人一前一后缓慢行走。
“我说你怎么这么菜？就傻愣愣的站着让那个地中海骂，你之前那个在球场和对面那谁讲道理的勇气去哪了？”
楠南从办公室出来就一直低头不语，听张婼黎吐槽吐了一大堆，她才缓缓抬起头，忍着想刀了张婼黎的眼神。
“也真多亏了你，害我们检讨加到一万字了。”
“切！那个地中海是我爸还是我公公还是我大舅大叔？哪个傻逼会听他话真写啊？”张婼黎扬起下巴高声说，然后扭头看向楠南，“我知道，你就是那个傻逼。”
楠南无奈道：“是是是，我没有你那种精神。”
“废物，你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？”张婼黎伸手捏了一把蒋楠南的脸，“你不气那个地中海老说疯言疯语吗？还骂过你矫情什么的。”
楠南当然气，但她还没有顶撞长辈的胆量，只能答：“……痛。”
其实并不痛，楠南第一次被别人捏脸，这感觉就像被欺负了一样。
张婼黎将手收回，看了眼蒋楠南脸上留下的一小团粉红，继续直视前方：
“我就是看不爽他，所以我要让他亲身感受感受待在蚂蚁窝的感觉，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再说你矫情。”
“？”楠南捂着脸颊看向张婼黎，眨了眨眼，“婼黎，你这是在……算是在帮我报仇吗？”
听罢，张婼黎也顿住了。
张婼黎本就看刘老头不顺眼，早在背地里策划怎么整他了，没想到刚才话一出，莫名多出了在帮楠南报仇那味。
“……自恋啥啊，我单纯讨厌那个糟老头而已，你少乱扣帽子。”
张婼黎说罢加快脚步，把楠南甩得越来越远。突然想起她还有句话没说，又放缓脚步，等着楠南跟上来。
“蒋楠南，你要是有点自尊心有点骨气，就站到我这边来，别写那一万字的破玩意，敢不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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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二2班学生郑阳野因私带啤酒入校受了处分。
伙伴们还拿处分这事当作玩笑逗他，瞿铭雨看不下去，当即上前吼了一通。
“一群不带脑子的吹牛比读书还厉害！”
“哎呀我们开玩笑的……”
“还玩笑，笑个头。”
其中一人眉心渐渐紧拧，明显压不住怒火了，伙计急忙搭上他的肩对瞿铭雨说：“行行行，你觉得不好笑就不好笑。”
肖澜整理好书包，冷不伶仃地看了那群人一眼，带上书包离开教室。
在她踏出校门的同时，教室里的瞿铭雨和那人还是吵了起来。
那男生就像个烟花炮，一点燃就会炸得天噼啪响。
瞿铭雨原先没多在意对方骂了自己什么，直到他说：“你爸是不是很有钱供你读书，你才时时刻刻用读书来教育我们哈？”
父亲恰好是瞿铭雨的话题禁忌，稍微一提，她就会崩溃。
见瞿铭雨情绪衰下来，脸色难看，那男生见了也在同伴的劝说下慢慢消去怒气，二人便不再吵下去，各自回各自的宿舍。
深夜的大道昏暗而安静。
肖澜打了个哈欠，困倦地靠上车窗，抬眼就能见到夜空繁星，点点琐碎得犹如自己的思绪。
黎叔瞥了眼后视镜，特地将车速放慢，说：“小姐，要不以后的晚自习就不去学校了，在家里学习吧。”
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后，肖澜开口说：“随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