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，你是不是没睡醒。”
“他欺负我，你还帮着他。”
强忍着眩晕感觉，方程满脸的不服气。
不过此时的乌林却并不给他后悔的机会。
怎么着得死一个人，反正不能是自己死。
否则的话，自己的爷爷肯定不会放过自己。
就是那面壁思过，完全是够喝一壶的了。
“你认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？赶紧跪下吧，说到做到。”
乌林说的一脸认真，丝毫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。
这一刻全场寂静无声。
压力一下子就落在了方程的身上。
方程整个人快哭了，明明是自己喊来的救兵，为什么这个家伙临阵倒戈。
自己可是他的表弟啊。
脸色瞬间如苦瓜一样。
他算是看出来了，今天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好好的解决了。
只不过让自己磕头认错，心理上这一关无论如何也过不去。
更何况还磕一万个响头，不死也残废了。
而此时方程却是完全忽略的一件事情。
自己怕死，就不打算去磕这一万个响头。
如果这一万个响头落在陈凡身上，若陈凡没有这个底牌的话。
他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！
同样陈凡也知道这个道理。
什么做人留一线，日后好相见，这都是骗人的鬼话。
既然为敌，那么就要斩草除根，直到打到他疼了，打到他怕了，打了他再也不敢反抗为止。
方程深呼一口气，在这个时候，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慢。
其重新审视的陈凡，此时方程方才发现。
在陈凡的身上，自己竟然看到了一丝无法琢磨的味道。
“该死，我怎么之前没有注意到！”
方程整个人都要疯了，只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如今没有选择，只有一条路，似乎就是磕头认错。
咬着牙切着齿。
方程在做最后的努力。
“小子，今天这件事情我承认是我不对，你我各退一步，就当做没有发生怎么样？”
虽然现在方程话语似乎仍旧很硬气。
但众人都能够听得出来，他已经彻底服软了。
能够让方程服软，众人只感觉到这个世界变得如此之疯狂了。
但是一想到连乌少都来了，他没有选择去帮助自己的表弟，而是帮助眼前这个混蛋。
如此疯狂的事情都发生了，其他的事情都是大巫见小巫。
众人都咽了一口唾沫来消化这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想法。
而在众人看来，陈凡这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，此时换到正常人的话，肯定会见好就收。
说不定还能够收获来自于方程的感激，再加上有乌少的关系以后那绝对是横着走了，没有任何人敢去敢招惹他。
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举动。
只不过这只是众人心中的想法。
在陈凡的眼中，方程也只是一只小垃圾罢了。
如果以后乌林惹到自己，他用同样的语气，自己或许会考虑一下。
至于这个方程……
谁看到过一个正常人踩死蚂蚁而道歉的。
没有！
陈凡也是如此。
更何况陈凡能够在方程的眼中看到他的贼心不死。
他现在的屈服也只不过是没有办法罢了，一旦给他找到机会，这个家伙的反扑绝对是空前的。
既然注定为敌，那就绝不留下任何的后路。
微微一笑，陈凡一脸淡然的说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只喜欢听响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，似乎没有任何的威胁。
但这一句话就如同一柄重锤一样，狠狠的击在了方程的胸口，让他忍不住的后退了好几步来缓解这种庞大的压力。
只可惜，方程退了两步之后发现这种压力丝毫没有任何缓解的意思，反而犹如泰山压顶一样，让自己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。
这一次方程算是彻底明白了，今天栽了，栽在了眼前这个该死的小畜生手里面。
偏偏无计可施，更是无可奈何。
看着方程到现在仍旧没有任何要跪下来磕头的意思。
陈凡的眉心呈现出了一道不加掩饰的寒光。
“怎么了？磕个头就这么难吗！”
轻描淡写的说完这句话，陈凡直接看向了乌林。
反正和这个乌林也不对付，今天就给他找点麻烦。
“乌少！我很不满意，很生气！”
乌林心头一阵怒骂。
“你这该死的家伙，就是在公报私仇！”
“拿着鸡毛当令箭！”
乌林气的直咬牙，而他现在的情形其实和方程也差不多。
深呼一口气，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接下来，乌林二话不说，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方程大腿上。
猝不及防之下，方程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。
这时候乌林缓缓开口说道：“说话算话，一万个响头，我给你记着。”
“或者我帮你！”
感受着心中的屈辱，发方少的脑子都快充血了。
他心里疯狂的咆哮，只是面对眼下的形势，除了屈服之外，别无他法。
如今更是跪在了地上，把所有的尊严以及骄傲瞬间被击的粉碎。
犹如神经病发作了，方程砰砰的就朝地上磕了过去。
一下接了一下，使得地板砰砰作响。
这一刻，全场鸦雀无声。
一个个神情恍惚，他们只能够看到方程的头抬起来，然后又砰的落下去。
时间好似静止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一丝血迹在方程的额头流了下来。
陈凡淡淡的看着，全程面无表情。
又过了十几个呼吸，他有些无聊的看向目瞪口呆的楚月。
“好了，咱们走吧，让这孙子先磕着。”
在众人的注视之中，陈凡拉着楚月直接就离开了。
而此时，整个咖啡厅里面仍旧传着方程砰砰的磕头声，犹如在演奏着华丽的乐章一般。
只可惜这种华丽的乐章，无人能够享受。
直到众人确定陈凡还有出楚月真的走了之后。
他们一个个把目光落在了还在磕头的方程身上。
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之际，乌林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。
“差不多就算了，人都已经走了。”
这一句话瞬间抽干了方程的精气神。
他汗流浃背，鲜血更是模糊的双眼。
仔细去看，这双眸子充满了无尽的恨意。
乌林淡淡的看了一眼，他并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叮嘱了一句话。
“我劝你最好忘记这件事，否则我也救不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