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凡的声音更冷了，他说着，又是一道剑光闪过，赵虎的左手，也被周凡给齐肩斩下...
这一次，赵虎直接痛的晕了过去。
周凡隔空挥出几个耳光，就将他给打醒。
“你以为，你骗得过老子？”
先前，赵虎在回答周凡问题时，他的神情，不似作假，这一切说的，似乎也很合理，能够跟那监工说的一切都对上号。
不得不说，他装的很像，若是换做旁人，可能就被他给骗了。
可周凡最不信的，就是外像。
盖因他在地球时，见过不止一尊影帝级表演的影视剧，他深知外像会骗人。
赵虎虽也有影帝演技。
但，周凡为啥要在这洞天空间里拷问他？
因为这空间中的一切，全都在周凡的掌控之中。
周凡清晰的感应到，在自己拷问赵虎，韩林等人去哪儿的时候，赵虎的心跳，明显乱了一丝节奏，他的情绪，有一丝刹那即收的紊乱。
后面他回答自己问题的时候，其眼神虽然真挚，一副我说的全都是真的的样子，但他心跳明显更乱。
这让周凡立即就判定，这里面，绝逼有大问题。
这狗东西，在撒谎骗自己。
听见周凡这样说，看见周凡现在的表情，赵虎就知道，这一天终于来了。
这几年，他奉命等的人，八成就是眼前这人。
自己应该是哪里露了马脚，被周凡给识破了。
他知道，自己糊弄不过，更没机会通知张扬。
赵虎也是个狠人，知道自己绝无再活下去的可能，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，直接选择摆烂。
他忍着痛，发出狂笑。
“哈哈哈...你杀了我吧，你休想从老子嘴里知道什么东西。
早在十年前，老子本就该死的。
多活了十年，老子赚了！
反正这辈子，老子该享受的也享受了，现在被你给干掉，老子...啊...”
他话没说完，就被周凡挥出的又一个大耳刮子给抽飞了。
“想死？哪那么容易？先尝尝生不如死吧！”
数十只个头已经有哈密瓜大的噬灵蚁，在周凡命令下，爬到了赵虎身上，从他的双脚开始，啃食着他的血肉、骨头。
赵虎不住挣扎，发出了厉鬼般的惨嚎。
但一切都无用。
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双脚、然后是双腿，被噬灵蚁给一寸寸啃食干净。
他想咬舌自尽，却发现自己也做不到，周凡在他刚升起这个念头时，就好像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一般，直接在他咬舌前，打碎了他满口的牙。
“想咬舌自尽？
这套老子很熟！
老子不要你死，阎王都收不走你...”
听到周凡嘴里轻飘飘的吐出这话，感受着自己身上，那被一只只噬灵蚁不断啃食，而带来的比凌迟之痛，还要更痛的食骨之痛。
周凡在赵虎眼中，已经不是什么狠茬子了，这特么简直就是地府来的恶鬼。
赵虎的精神崩溃了。
他真的不怕死。
也不怕被人折磨。
但他是真的承受不住这生不如死的痛苦。
精神崩溃的他，终究还是屈服了。
只求周凡给他一个痛快。
他将他知道的一切，全都告诉给了周凡。
这一次，时刻都紧紧关注着赵虎一切的周凡，确认赵虎没有对自己撒谎。
周凡是很讲信用的，答应了别人的事，就一定会做到。
他按照常规流程，赐予了赵虎一场火葬。
从赵虎嘴里，周凡得知，赵虎也不知道韩老魔到底死没死。
但他身为韩坤心腹，以赵虎多年来对韩坤的了解，他相信，不管是韩老魔还是韩坤，大概率都没那么容易死。
他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，还因为一点，那就是，那张扬，来自青元宗。
外人并不知道，这所谓的青羊寨，其实一直都在给青元宗的炼器阁服务。
青羊寨这数十年来，开采出的那些矿石，都提供给了青元宗的炼器阁。
韩老魔和韩坤，用这些普通矿石，从青元宗换取灵石，及一些修行资源。
而青元宗的炼器阁，则将这些矿石，用作新进进入青元宗炼器阁的那些炼器杂役们，进行炼手之用。
待有了一定的炼器基础，能够成功打造出千煅之料后，那些炼器阁的杂役弟子们，才会被允许使用一些最低阶的灵矿石进行炼器。
如此一来，青元宗既初步培养了弟子，也能够节省很大的一笔灵矿消耗。
听完赵虎所说的这一切。
周凡基本上就已经断定。
这绝逼是韩老魔连同那名叫张扬的修士，给他演的一场戏。
周凡的思维开始发散。
他将自己代入到韩老魔的视角中，来考虑问题。
如果将六年前的韩老魔换做自己，自己会怎么做？
其实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，周凡已经发现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，自己跟韩林很像。
他们都怕死，对活下去，有着很深的执念。
当时，韩老魔寿元已经不多。
为了延寿，为了突破，他都已经入魔到生食人肉的地步了。
突然发现周凡失踪之后，他必然大为恼火。
他会到处发了疯般的寻找周凡。
若找不到，眼看着大限将至，他必然会想其它延寿办法。
在这种情况下，周凡将自己代入到韩老魔的视角，如果是他周凡，他一定会将自己的希望，放到一直跟青羊寨有着几十年合作关系的青元宗上。
韩老魔可以找上青元宗的某个高阶修士，将关于周凡的一些消息卖给他，从而从那高阶修士的手中，换取到一枚能够助他突破，或者是延寿的丹药。
这个高阶修士，大概率就是张扬。
韩老魔也能借此将自己一家老小，由明转暗。
至于韩老魔是如何让那张扬相信这一切的？
周凡没有忘记，当日在青羊镇医馆的时候，韩老魔还从他这里，得到了一碗没有喝的灵水。
那灵水韩老魔一定还有留存。
那灵水中蕴含的灵气，虽然不算多，连一颗下品养气散都比不上。
但那灵水最珍贵之处就在于，其蕴含着可肉白骨的生机之力。
但凡蕴含生机之力的灵物，绝对是每个修士都极为觊觎的。
韩老魔或许就是用他留存的灵水，让张扬相信了他的话。
周凡越想，就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