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屿抓住他的手腕,暧昧的拉到嘴边吻了一下,\"你为什么总是替他们说话呢?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?\"
\"有病吧你。\"时望有些不耐烦了,他甩了甩手臂,想挣开容屿的钳制,却被紧紧的抓着,根本逃脱不了。
容屿并不肯放过他,甚至还把他按在墙上,面色冷静,语气却咄咄逼人,\"你是不是真的对刚才那男人有好感,他跟我你到底选哪一个?要是姓齐的和我一起掉进水里,你先救谁?\"
\"?\"
时望花了足足一分钟时间才理解了这个操蛋的致命提问,他面无表情的道:\"我先救齐哲,然后捡块板砖在水边蹲着,你敢露头我就敢把你砸回去。\"
容屿:\"……\"
造物主大人非常伤心且做作,\"你变了,宝贝,我们在一起足足一千三百八十八年了,你是不是喜新厌旧了,当初追求我时的甜言蜜语呢?\"
一提起这个,时望比他还火大,要是早知道容屿是创世神,要是早知道他性格如此恶劣又冷血,要是早知道他是个攻,而且还是在床上吃人不吐骨头的主,时望就是死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他。
只能怪自己干年前被容屿的美貌冲昏了头脑,不知死活的去搭讪了这个极度危险的人物。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,人类结婚还能离,但容屿是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的。实际上一想到容屿那些毛骨悚然的手段,'分手'这俩字时望是想都不敢想的。
现在能咋办,凑合过呗。
天渐渐黑了,容屿温柔的拍了拍时望的后背,\"好了,去找个房间休息吧。\"
不等时望回答,容屿修长的手指便顺着他的脊椎一路滑下,最后落在时望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的屁股上,亲昵的捏了捏,手感不错。
他亲了下时望的耳朵,低笑道:\"没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吧,作为允许你参加游戏的代价,每个晚上你都得归我,不是吗?\"
时望后背一紧,咬了咬牙,暗骂道:\"混蛋!\"
他似乎对和容屿上床这件事心怀畏惧,不太想跟他回房,但是天确实渐渐黑了,他不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岛上露宿街头。
岛屿上的建筑都是容屿随意创建的,基本上所有房间都没有上锁,时望随便推开一间公寓的门,进去之后把背包扔在沙发上,想了想齐哲的提醒,又把门反锁上了。
容屿优雅的坐在落地窗边的高脚凳上,醋意横生的道:\"你还真听他的话。\"
时望毫不客气的回敬:\"你还真脑子有病。\"
他坐到了容屿对面,拿过小茶几上的玻璃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,然后一边喝着,一边望向窗外无边的夜色。
朦胧的月色笼罩下,黑漆漆的城市里偶尔亮着几盏灯光,时望知道那是其他参赛者。
随机在一百亿人类中抽选一百万的参赛者放到岛上,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明白这场名为'审判日'的游戏会有多残酷。
从四月一日愚人节开始,还真是史上最恶劣的玩笑。
时望放下杯子,\"游戏是在后天开始吧,你不提前给这一百万人来个游戏说明吗?\"
\"会的,不过我吩咐别人去做了。\"
容屿慵懒的靠在玻璃窗上,专注的望着时望的眼睛,微笑道:\"今晚就别谈这些了,你饿了吗,想吃什么?\"
时望瞥了他一眼,\"我现在可没有闲工夫跟你谈情说爱。\"
\"但现在游戏尚未开始,你也做不了什么吧?\"容屿随意的抬了抬手,客厅中央忽然出现了一张摆满美味珍馐的长桌,空气中响起优美的小提琴奏鸣曲,白炽灯灭了,桌上亮起了暖色的烛光。
在这个岛上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得夜晚,容屿风度翩翩的向时望发出邀约:\"要来一次烛光晚餐吗?\"
时望没应声,忽然站起身,走到客厅中央,坦然的脱掉卫衣,露出劲瘦的上身。
他向容屿张开手,脸上完全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,\"我明天要早起去踩点,所以你想做就赶紧做吧,别浪费时间,我没空陪你搞这些有的没的。
\"容屿无奈的摇摇头,\"真是不懂浪漫,明明以前你还是有点儿情调的。\"
时望嗤笑,\"得了吧,都老夫老妻多少年了,你还以为我们刚谈恋爱啊?\"
\"好吧,但是……\"容屿走近时望,深深的俯视着他,伸手抚摸着他的脸,拇指揉弄着他的唇瓣,尔后忽然又探了进去,不轻不重的搅弄他的口腔和舌头。
\"…我对你的'爱意',可从来都没有减少过。\"
时望昨晚说今天要早起去岛上侦查,如果上午十点半还算早的话,那他确实是早起了。
在满屋明媚的日光中,时望顶着乱糟糟的红褐色短发和满身的爱痕从床上爬起来,脸色黑云压城,仿佛下一秒就要生撕个人。
罪魁祸首此时满面春风,微笑着帮他把早餐端到床边,往他背后垫了个抱枕,又端起碗来,舀了一勺冰糖莲子粥,\"来,张嘴。\"
\"你给我等着!\"时望愤恨的瞪着他,一口咬住了勺子,咽下嘴里的粥,\"总有一天我会翻身的,到时候看我弄不死你!\"
容屿忍俊不禁,\"宝贝,这话你已经说了一干多年了,打算什么时候兑现呢?\"
时望气得差点儿咬碎了牙,容屿明知道自己敌不过他,还故意这样问,就是在嘲笑他!
他这一千年里为了反攻一次做了多少努力啊,明里讨好,暗里下/药,打也打不过,求也求不动,生日那天他说想在上面,容屿笑得一脸纯良:\"哦,宝贝想玩骑乘啊。\"
时望气得差点儿把六层的生日蛋糕掀翻在那张漂亮又欠揍的脸上。
吃完这顿早午饭之后,时望才有了点儿力气,起来去换了件长袖高领的黑色薄毛衫,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和手腕上红红的勒痕。
下午两、三点钟,时望拿上手机出门了。
街上并非空空如也,相反,时望每走几分钟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行人。也是,毕竟现在这座岛上可是有接近一百万参赛者,忽略那即将到来的审判日游戏的话,完全就是个正常的城市了。
不过也正因为游戏还未开始的缘故,大家虽然显得有些忐忑,但并不是特别恐惧,还有闲心跟人聊天,逛街。
更有甚者,比如说某些狂热分子,隐隐显出几分兴奋来。
时望顺着一条巷子往前走,默默揣测着容屿的心思,然而就算是他,在游戏开始之前,也不知道游戏的规则和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