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族老和村民们围着金虎,询问发生了何事时。
林昭终于炼蛊成功。
最终的胜利者,是一条比筷子还要细的竹叶青。
虽然不算什么珍稀品种,但林昭还是喜不自胜。
毕竟,这条竹叶青,能从数千只毒虫的厮杀中活到最后。
实力远非普通的毒虫可比。
更重要的是,这条竹叶青乍一看,似乎和普通的竹叶青没有什么区别。
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,那翠绿色的细密鳞片上,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。
林昭心中狂喜。
没想到第一次炼蛊,就炼制出了金蛇蛊。
现在虽然只是初具雏形,但只要精心喂养,假以时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强大助力。
要知道,成品的金蛇蛊,几乎刀枪不入。
不但一口毒牙能够轻易咬穿钢铁,还能喷出腐蚀性毒液。
最值得称道的是,金蛇蛊的速度快的惊人。
一旦发动攻击,连肉眼都无法捕捉。
从性价比上来说,比七彩蜈蚣还要强悍。
毕竟,七彩蜈蚣是以毒素做为主要攻击手段。
不管是防御,还是速度,都远不及金蛇蛊。
当然,七彩蜈蚣也不是一无是处。
至少,它的毒素可以瞬间麻痹人的中枢神经。
从而让中毒者产生各种精神幻象,最终在幻境中毫无痛苦的死去。
最关键的是,七彩蜈蚣的毒素,会随着人类的死亡而快速消散。
事后,即便法医进行尸检,也查不出任何残留素素。
绝对是打家劫舍、杀人越货的不二利器。
林昭美滋滋的直接用庚金之力割破了自己的手指。
挤出鲜血,来喂养竹叶青。
生机之血,对蛊虫来说,可是大补之物。
凶悍的竹叶青还没有认主,嗅到生机之血,就跟狗见到了骨头似的。
咻的一声。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指上。
“啊!这小子完了。”
“他真是蛊师吗?竟然连蛊虫在没有认主前,必须要隔离喂养精血的常识都不懂。”
“哎!可惜了,还以为这小子是个厉害的蛊师呢,没想到,竟然会死在这里。”
……
祠堂外,一众族老们,个个扼腕叹息,满脸遗憾之色。
金虎更是心灰意冷,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亏他还打算把两个女儿都托付给这小子呢。
没想到,这家伙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。
竟然会死在自己亲手炼制的蛊虫手里。
真是白瞎了尸魂香这样的宝物。
唯有金吉,惨白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之色。
他虽然遭到了反噬,光是恢复就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。
但能亲眼看着仇人死去,那种痛快,别提多解气了。
“咦!那小子竟然没有死?”
“天啊,竹叶青本就奇毒无比,炼制成蛊后,毒性何止增加了百倍?那小子被青蛇蛊咬着手指吸血,竟然跟个没事人似的,这也太不可思议了。”
“这小子,不会是天生百毒不侵吧?”
……
随着一位族老惊呼出声,现场瞬间一片哗然。
金虎灰暗的眸子中,陡然迸射出精光,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林昭。
见林昭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,还兴致盎然的逗弄着咬着他手指不停吸血的竹叶青。
心中大感震撼的同时,油然生出惭愧之感。
本以为这个未来女婿是青铜,没想到竟然是个王者。
百毒不侵的体质啊。
光凭这个,他在蛊术之道上,就前途无可限量。
据说,当代苗疆圣女,就是天生百毒不侵。
才能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,成为所有苗裔心中的信仰。
金吉猛然攥紧了拳头,眼底闪烁着嫉妒和怨毒之色。
本以为对方必死无疑,没想到,人家竟然是百毒不侵体质。
想起之前自己的得意和幸灾乐祸,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滚烫。
不过,这也让他终于明白。
为什么自己的小宝贝会奈何不了这家伙,反而还被他强行给收服了。
毕竟,蛊师这一行,就是玩毒的。
天生百毒不侵,就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。
“哼!就算你百毒不侵又如何?蛮贵可是巫师七段的强者,弄死你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。”
金吉目光闪烁,在心里暗自盘算着。
之前碍于金岩在场,蛮贵不方便在格多寨的地盘上动手。
可林昭毕竟是外来人,不可能不离开。
等下只要他回市区,蛮贵就会立刻动手干掉他。
可惜,他等不到那一刻了。
因为,林昭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。
在动手的时候,就已经给他埋下了病毒种子。
之前是想要看他玩什么把戏,再加上不想激起公愤,才没有直接弄死他。
现在,他孝敬的两只蛊虫到手,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,还留着过年啊。
于是,在悄悄丢虫契的同时,直接丢了个急性心梗给金吉。
“啊!”
金吉猛然捂住胸口,嘴里发出一声闷哼。
身体软软的向地面上倒去。
“金吉,你怎么了?你没事吧?你坚持住,我去给你拿草药。”
不得不说,金岩还真是憨厚朴实的大好人。
见金吉面色痛苦,呼吸困难,应该是心脏方面出了问题。
检查一番后,就一溜烟的跑回家去拿草药去了。
可林昭既然要弄死金吉,又怎么可能会给他抢救的时间。
直接又是一个脑梗空投了过去。
急性心梗加脑梗。
等金岩火急火燎的拿着草药跑回来时,金吉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。
“啊,金吉死了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他之前虽然吐血了,但应该不会死才对啊。”
“难不成是中了什么蛊,被人给暗中害死了。”
……
格多寨的村民并不知道金吉是叛徒,个个露出悲伤之色。
还有人怀疑起了他的死因。
金虎心里险些没乐开了花,但脸上却露出悲恸之色:“金岩,虽然金吉违规擅自开启阵法,但却情有可原,罪不至死,你赶紧检查一下他的死因,我绝不允许我们的兄弟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金岩点了点头,仔细检查了一下金吉的尸体,就得出了结论:“金吉没有中毒的迹象,是因为急性脑梗和心梗同时发作才死的,不是被人给暗害的。”
他是寨子里的巫医,所有人对他的医术都很信服。
虽然金吉死了他们很伤心,但既然不是被人害死的,他们也就接受了这个结果。
苗族的丧葬礼仪是报丧、守灵、择日、下葬的流程。
金吉刚去世,自然是要先报丧的。
寨子里的老祭司,立刻安排人鸣枪来通知全寨的人。
毕竟格多寨有上千户人家,总人口在五六千左右。
来祠堂看热闹的村民,只是极少数而已。
随着几名苗族青年拿出土制猎枪鸣枪报丧。
整个寨子都被惊动了,陆陆续续的赶来。
有几名老人还随身携带了芦笙和唢呐,现场就吹起了哀乐。
金吉的父母妻儿本就伤心欲绝,此刻听到哀乐,更是哭的肝肠寸断,悲伤的难以自抑。
其他寨民也别感染,陪着一起落泪。
现场瞬间被悲伤的气氛笼罩。
苗族的葬礼一般按照报丧、守灵、择日、下葬等流程走。
几名族老红着眼睛,让人用竹质担架把金吉的尸体抬回家停灵。
虽然已经在寨子里报过丧了,但金吉还有不少亲朋好友,并不是本寨人。
接下来,金吉的家人,还要挨个给这些亲朋好友报丧,请他们来参加葬礼。
现场闹哄哄的,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注意。
祠堂里的阵法,已经被悄无声息的关闭。
林昭安慰着惶恐不安的孔南溪,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。
“是他,就是他打掉了我阿爸的两颗牙。”
一个二十多岁的苗服青年,目光怨毒的指着林昭大喊道。
他是金吉的大儿子金狼,也是一名蛊师。
只是实力尚浅,还远不如金吉。
现场所有人闻言,都目光不善的齐齐看向林昭。
金岩心中一惊,茫然而无辜的冲着金虎眨了眨眼。
那意思是,我没告诉金狼,不是我说的。
金虎露出若有所思之色,看向金狼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寒意。
林昭打金吉时,只有金岩、金吉和蛮贵在场。
现在金吉死了,金岩又没有告诉过金狼。
那他是如何知道,林昭打掉金吉两颗牙的。
答案不言而喻。
是蛮贵告诉金狼的。
也就是说,蛮贵根本就没走,偷偷躲在了寨子里,还和金狼见过面。
这让他心中愈发愤怒。
他本以为金吉叛变,是瞒着家人的个人所为。
可现在看来,金狼也参与了其中。
至少,他是知情的。
孔南溪被这么多凶狠目光盯着。
吓的瑟瑟发抖,下意识的躲在了林昭身后。
可林昭却一点都不畏惧,反而挑衅的看着金狼:“是我打的又如何?你爹和外人勾结,心甘情愿的给人当狗,背叛了格多寨,难道不该打吗?”
金狼脸色涨红,色厉内荏的大吼道:“你胡说,你是觉得我阿爸死了,根本无法开口分辩,你才往他头上泼脏水。”
林昭嫌弃的掏了掏耳朵,满脸无语的道:“你这么大声音做什么?不知道什么就叫做有理不在声高吗?我看你啊,就是做贼心虚。”
“你才做贼心虚,我阿爸行得正坐的端,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寨子的事情。”
金狼见大家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,不由的愈发慌乱,急赤白脸的大吼道。
“噢,那你告诉大家,你是怎么知道我打过你阿爸的?”
林昭斜吔着他,漫不经心的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是……我……”
金狼面红耳赤,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