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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知知有些心声姜珣晏还是听不到,但他不在乎,因为他现在就想下令把那几个拖出去砍了!
“简直是荒谬!”
礼部尚书惶恐,还以为是自己回禀政事的时候说错了什么话,他颤声道:“皇上息怒,不知,臣说错了什么?”
“说错了什么?”姜珣晏大骂,“你哪都错了!”
他横眉冷竖,“你,还有你,你们几个下朝后来御书房。”
【你你你,还有你,下课后来我办公室喝茶!哈哈啊哈哈哈】
姜知知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笑得十分开心。
裴沧渊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那几个人,看来,三个部门又要换人了。
正好,弄几个人上去吧。
下朝后,皇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,姜知知被送回了明瑟宫。
听着女儿心声叭叭朝堂上发生的趣事,舒怀音不由得展颜一笑。
裴沧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副温馨的画面,他眼尾微扬,走到他们的面前。
“笑得这么开心?”
【哟呵,爹爹来啦。】
【娘亲,我跟你说啊,爹爹的房间里有......】
“舒家的事已经查清楚了。”裴沧渊忽然抓住舒怀音的手,“随我去书房,我详细跟你说吧。”
舒怀音被他骤然的举动惊了一下,她思索片刻,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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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阳殿。
“啊——”赵宓吟捂着额头流下的鲜血,敛眸遮住眼底的戾气,她委屈道:“陛下,臣妾又做错了什么?”
姜珣晏冷笑一声,他俯视着地上的女人,语气阴冷,“可惜啊,你被发现了。你说,朕还要不要留你呢?”
“是、是有人跟陛下说了什么吗?”赵宓吟神情凝滞,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道身影,内心笃定就是那个人。
裴沧渊!!
当初她挟恩上门,让他帮她对付舒家,他对自己的身份还存有怀疑,只是表面答应了下来,实际上给她的线索都是半真半假的。
所以在一次登门后,他对舒家之事还是模棱两可的态度,她便想下一剂猛药。
只要让裴沧渊成为她的裙下臣,还怕他不答应吗?
没想到,裴沧渊竟然将她拒绝得那么彻底,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,让她险先暴露在世人面前。
如果不是他,她想不到别人还知道她的计划。
赵宓吟狠狠咬牙,她紧攥着双手,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之前你给朕的证据被换,朕并没有怪罪于你。”他漆黑的眸子宛若一条毒蛇,捏起她的脸,“可你一次又一次让朕失望。”
“三日时期已到,你证明清白的证据又在哪里?”
“陛下,那条手帕我半个月前便已丢失,并非是与侍卫苟且留下的,臣妾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,请陛下明鉴!”
姜珣晏倚着靠椅,挥了挥手,“带上人来。”
赵宓吟连忙点头,朝门外大喊:“把人带上来!”
她看了看皇帝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站起身,用手帕擦去额间的血迹。
“娘娘饶命,陛下饶命!这一切都是奴婢受人指使的,并非奴婢一人所为啊。”
姜珣晏冷着脸,“何人指使?”
“是、是舒嫔......她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,奴婢不敢不从啊!”
“一派无言!”
“陛下,奴婢愿以死明志!”宫女凄声大喊,站起身来就要撞墙。
赵宓吟缓缓勾唇,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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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里,看完裴沧渊递给她的消息,舒怀音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意外。
她轻轻捂着胸口,感觉那最后的一丝被背叛的痛苦也消失了。
对舒怀音来说,只要她在乎的人还活在世上,她就有勇气坚强地面对一切。
无论是虎视眈眈要害他们舒家的人,还是要害她的身边人,她一个都不会放过。
看着舒怀音脸上浮现坚定的神情,裴沧渊眼底蕴含着笑意。
果然,她还是小时候的她,身为武将之女,又怎会当真柔弱无能呢。
“你想怎么做?”裴沧渊修长的指骨悠悠地转动着茶盏,挑眉问道。
“我知道她想要什么,”舒怀音淡淡启唇,“我会让她想要的一切,都付之东流。”
裴沧渊眸光微动,看她的眼神愈发炽热,他嗓音低沉,“好,我帮你。”
他的指尖抵着一本册子,将它推到她面前。
“还有一事,昨夜姜祈钰的事情已经查明,是赵宓吟所为。”
舒怀音手一抖。
裴沧渊离开没多久,舒怀音便被传召去了邵阳宫。
赵宓吟以手帕拭泪,脸上难掩委屈难过,她看着舒怀音道:“音儿,你为何如此对我。莫不是还在以为先前害你的事是我所为?”
“音儿,只要你说不是,朕就信你。”姜珣晏装得一脸深情,但他丝毫不在乎两个女人的争斗。
“陛下,臣妾亦有事要禀。”舒怀音淡然自若,她拿出几本册子递给姜珣晏,面露沉痛,“昨夜祈儿病重的事情已经查明,正是赵妃所为!”
“你诬陷!”赵宓吟眼底闪过慌乱,她着急大喊,顾不得刚才的装模作样,一下子便暴露了本性。
她握了握手,捂嘴哭,“音儿,你怎能如此污蔑我?”
姜珣晏没有理会赵宓吟的表演,拿过册子扫了一眼,抬手道:“来人,赵妃毒害皇嗣,降为婕妤。”
“陛下!”赵宓吟不甘心,她为他做了那么多,竟然只因舒怀音的一面之词就降了她的位分,偏偏还是比舒怀音低了一等!
姜珣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只一眼,赵宓吟就知道自己被放弃了。
她突然醒悟,什么指向她的罪证都不重要,皇上只是需要一个降罪她的理由罢了。
“赵婕妤,以后不要再做多余的事。”姜珣晏温柔地牵过舒怀音的手,语气里充满了温情,“爱妃受苦了。”
他眸光微暗,赵宓吟屡次失败已经让他忍无可忍,如今舒家除不掉,那就再好好利用一番。
更何况,音儿可是给他生了个好女儿啊......
若是那孩子能道出那几个老东西背后的秘密,那就更好了。
舒怀音垂眸看了赵宓吟一眼,她对着姜珣晏温柔地笑了笑,“臣妾不苦,好在孩儿无事,不然臣妾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她敛下羽睫,心中冷笑。
谋害皇嗣也只是降了位分,她和皇儿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