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最后看向琥珀,“这几日你好好休息,她们还不熟,等我回家后这里就全靠你了。”
“珍珠姐姐放心吧,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鲁莽的小丫头,主子都说我能独当一面。”
琥珀笑嘻嘻,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,如今在这御王府中,她确实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。
而且虽然小事上她做的不如珍珠那么周到,可大事上从不会出错,还是能让珍珠放心信任。
珍珠轻叹,“若非你有了成长,我也不敢回家去,便是生了孩子,也定是要守在主子的身边。”
好在琥珀蜕变的太快,给了她信心,若还像去年初那般让人不省心,她真会留在这生产。
墨昭华摇头,“你呀,就是操心的事太多,怀上孩子还不肯放手,恨不得事事都亲力亲为。”
她对琥珀是一直都有信心,因为她前世亲眼看到了琥珀的成长,这一世自然也不会差。
珍珠正色道:“主子的恩情,奴婢此生都无以为报,对于主子的事,奴婢只想尽力做好一些。”
不仅是她,便连崔卓母子都真心感激墨昭华,而墨昭华什么都不缺,只缺忠心耿耿的奴仆。
因此不只她很忠心,崔卓也愿为墨昭华夫妻赴汤蹈火,对天起誓,此生都不会背叛他们。
***
是夜,琥珀带着珊瑚守夜。
自从月影定下婚事后,便一直是她与风影轮流。
等珊瑚与琉璃真正上手之后,琥珀可无需守夜,这是大丫鬟的福利。
鉴于守夜的隔间太小,不能容纳三人,她今日先带珊瑚,后日再带琉璃。
中间隔的那一日,是轮到风影,因男女有别,风影又不适合与女子一起守夜。
琥珀让珊瑚入厢房的梢间熄灯,再打着灯笼出去,最后一同在守夜的隔间里休息。
楚玄迟压低声音问,“听闻珍珠调教好的新婢已开始跟着昭昭,她们伺候的可还好?”
墨昭华轻笑,“很不错,不愧是珍珠的悉心所调教,虽是刚跟着妾身,却用的得心应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楚玄迟道,“这两人都是孤女,没有任何把柄可拿捏,只要能抵住诱惑便放心。”
若是有家人,那便可能成为软肋,当初雾影选人时,仔细打探了其背景,确定无后顾之忧。
墨昭华有信心,“妾身自认为对下人还算友善,除非是贪得无厌,否则何等诱惑能让他们动心?”
放眼整个盛京城,有多少人想入御王府为奴为婢,纵使做不了家生奴,只做个长工也很满足。
可惜御王府的主子太少,用不了这么多下人,除非楚玄迟纳妃或者生子,否则便无需添人。
楚玄迟叮嘱,“虽说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但昭昭还是需做些防备,以免给人可乘之机。”
“这个慕迟尽可放心。”墨昭华很谨慎,“妾身已有惨痛的教训,又怎会对人毫无防备之心?”
楚玄迟抱住她,“那是我多虑了,聪慧谨慎如昭昭,这些事何须我多言,倒显得我不信任昭昭。”
墨昭华紧贴着他的胸膛,“妾身已给墨淑华传信,她会找机会向墨瑶华打听老六侧妃之事。”
楚玄迟吻了吻她,“好,我与太子皇兄通过气,密切关注长秋宫的情况,早日打探清楚。”
楚玄寒还有母妃在,很多事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,只要良妃说一声,她自会为他筹谋。
因此他们除了要盯着祁王府,也要盯着长秋宫,而后面这件事,楚玄辰最适合去做。
***
时间一晃而过,转眼便又到了休沐日。
楚玄寒早早入了宫,拜见过帝后与太后,便直奔长秋宫。
如今他入宫的比楚玄迟夫妇还频繁,只不过落在旁人眼里是鹦鹉学舌。
良妃倒是高兴的很,能更多的见到自己的儿子,只要看到他就会看到希望。
“母妃,儿臣已让王妃进行了挑选,侧妃人选暂时定为刑部侍郎之嫡女叶修宜。”
楚玄寒明明是自己的意思,却以尉迟霁月为幌子,如此良妃也知道该如何与文宗帝提。
良妃早有此意,“叶家乃是书香门第,又是惠太妃母族,本宫也挺中意,那便定为她吧。”
尉迟堃年纪大了,荫庇不了多久,尉迟长弓父子不长进,撑不起镇国将军府的门楣。
眼下趁着尉迟堃还在,可以拉拢些军中的人,等到他一朝归西,尉迟霁月便没了价值。
因此这侧妃绝对要选个家世与之差不多,但又比她更有发展的人,叶修宜正好符合条件。
若是尉迟长弓还是没长进,叶捷又升任了尚书,她会想法子废了尉迟霁月,将叶修宜扶正。
楚玄寒将婚事交给她,“接下来就有劳母妃,儿臣近来不得宠,提娶侧妃之事父皇定不高兴。”
良妃突然沉了脸,“寒儿,有件事本宫一直不忍问你,但今日着实忍不住,你近来到底出了何事?”
她倒不是不愿为他的婚事筹谋,哪怕是像上次那般惹怒文宗帝也甘心,她只是想知他为何失宠。
“母妃何出此言?”楚玄寒还以为她不愿,脸色当即便有些不好看,“儿臣并未出什么事啊。”
自己可是她唯一的儿子,帮他便是帮她自己,她有什么可不愿意的?难道是怕因此而失宠?
好在良妃已步入了正题,不解的问,“那为何陛下偏宠了你这么多年,突然偏心于老七?”
这二十年来,他做的一直很好,文宗帝对他的偏宠纵使比不上楚玄辰,可也能与楚玄怀比肩。
至于结巴的楚玄奕,和尚且年幼十皇子,还有备受冷落的楚玄霖,自是无法与他相提并论。
去年开始,因着容潇与宋承安在西陲立下的战功,楚玄奕与十皇子的宠爱跟着水涨船高。
他们的母族争气,良妃也认了,可楚玄霖母族毫无作为,凭什么他能得到文宗帝青睐?
在她看来,文宗帝毫无感情,他的偏宠只看利益,谁的母族立功,他便给予谁偏宠。
这是他表示圣恩的方式,至少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