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余风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不动声色的坐在床头,揽过沈映槿,轻轻的给他揉腰,顺便询问道:
“看什么呢,这么开心?”
沈映槿不太在意的笑了笑,低声道:“没什么,就是朋友发给我一本小说,小说名字很搞笑……”
池余风于是顺着他的话询问:“叫什么?说给我听听。”
沈映槿听他这么说,一下子就卡壳了,这是能随便说的吗?真要说了,他还要不要脸啊?
沈映槿嗫嚅一会儿,实在说不出口,就只能垂着脸含糊的道:“也没、没什么……名字也不太好听,就不告诉你了。”
池余风手上动作一顿,以为沈映槿在隐瞒他,在敷衍他,可能这本所谓的小说就是一个借口……
池余风垂眼看了一眼沈映槿,嘴唇动了动,没再多问,知道他腰难受,最终还是又给他揉了一会儿,这才借口有事,跟沈映槿说了一声饭在桌上就起身出了门。
沈映槿察觉到了他家余风情绪有些低沉,但也没往方彦音那里想,甚至还以为余风是昨晚没能尽兴。
沈映槿在床上趴着,动了动脚丫,想着要不要晚上豁出去不要老腰了让自家余风真正尽兴一回……
……
池余风大白天的约着那群狐朋狗友去了酒吧,还没等他喝上酒,他之前派去查沈映槿的助理就打来电话汇报了。
听完助理的话,池余风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这件事原本就不难查,沈映槿没背景,那段突然爆火的时间段,一定有人在背地里支持,动用手段和人脉就能查到那个人是方彦音。
再加上他这个小助理从知情路人那里买到了几张照片,正是沈映槿和方彦音结伴出行的样子。
池余风看了这些,又想到沈映槿当初在这家酒吧找自己做金主时那熟练的样子,以及今天被自己问到时那躲躲闪闪的样子,瞬间如遭雷击。
所以……是不是那晚在这里的无论是谁,沈映槿都会去投怀送抱。
池余风一时接受不了,也懒得亲自调酒了,别人调的酒他又不喜欢喝,就直接在柜台上拿了一瓶威士忌,对着瓶狂吹。
喝完就醉了。
他有个朋友忍不住走过来询问,池余风打了个酒嗝,怀着满心的难过,忍不住说了一点。
他那朋友以为就是一个简单的小金丝雀,也没在意,直接就道:
“简单啊,往死里揍一顿就好了,之前我包养过一个不听话的,整天闹,有次闹黄了我一个项目,当晚我就拿戒尺打的他从那以后再也没敢闹。
听我的,这种的,狠狠打一顿,保管以后都服服帖帖的。”
池余风听的半懂不懂的,酒也醒了一点,但肯定没法开车了,于是他一个没喝酒的朋友开车送他回去的。
……
沈映槿在家里无聊的很,吃完饭闲的没事做又在刷微博,无聊的刷了一下午,突然,门被敲响了。
沈映槿高兴的跑去给池余风开门。
池余风刚一进门就反手把门关上,一转身就一把扣住了沈映槿的手腕,脸上的表情是憋了一路的隐忍的怒火:
“你和我姐,你们有过关系,为什么不说!”
沈映槿吃痛,拧眉,鼻尖嗅到了满满的酒气,知道余风可能是查到了什么,抿唇道:
“只是简单的包养关系,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——”
池余风死死倾身吻住了他的唇,撕咬着,眼神暗沉沉的:“如果真的什么也没发生,你为何只字不敢提及。”
沈映槿哑然。
不提当然是想让余风自己查出来,总比他说出来的可信吧,哪成想,池余风知道这事儿后,也没有去求证,直接就来找他,这副样子像是恨不能把他吃了。
也就是沈映槿这一顿,池余风以为自己说对了,沈映槿在心虚,顿时暴怒。
这一瞬间,他忽然想到了他那位狐朋狗友对不听话的金丝雀的做法,脑子迟钝的抓过沈映槿的手腕,将他掌心朝上,一掌落了下来。
沈映槿手心顿时红了一片。
沈映槿拧眉,心里一颤,闭了闭眼。
罢了,让他解气吧。
沈映槿越是不说话,越是这样沉默,甚至把眼睛都闭上了,池余风就越是生气,通红着眼睛,拉着他就坐到了床边。
他将沈映槿拽到了自己膝盖上,一把拉下了他的裤子。
沈映槿一惊,完全没想到是这个走向。
他觉得屁屁凉凉的,抬手就想去捂,池余风却用一只手握住了他两只手腕,别到了头顶,另一只手用了挺大的力气,一巴掌拍在了两瓣绵软上。
沈映槿辟谷狠狠一痛,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了,忍不住挣扎起来:“池余风,你疯了!放开我!”
池余风满身戾气,按着他又落了几巴掌,他看着沈映槿依旧在挣扎,咬牙问道:“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?”
沈映槿觉得情况不妙。
果然,池余风几乎用尽全力的一下落了下来,直接就把沈映槿拍老实了。
“罚一下才知道老实。”
他见沈映槿不动了,怒气消了一点,结果,把沈映槿翻过来一看,就愣住了。
沈映槿已经泪流满面,整个人看着不能再可怜了。
池余风除了在床上,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映槿哭,顿时有点慌,但还是维持着那点可怜的金主颜面,拧眉道:“哭什么?”
沈映槿辟谷疼、手也疼,始作俑者还在这问他哭什么。
沈映槿抽噎着从池余风腿上站起来,提上裤子,踉跄着就往外跑。
池余风追上去,一把将沈映槿扯回怀里,难得松了口:“别哭了,我错了。”
沈映槿打了他的胳膊一下,不重,像猫挠:“我和彦音只是朋友!你自己问过她了吗?!凭什么觉得我们发生过关系!凭什么这么对我!!!”
沈映槿觉得心脏很难受,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他家余风这么打,不被信任,被教训,这都是什么事啊!!!
“我疼……好疼……”沈映槿崩溃大哭,哄都哄不好。
池余风给他上药时,看着他辟谷上的红肿,很是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