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药,心愿已了,白栀和吴邪直接“分道扬镳”了。
一个去找小少爷他们,玩的开心。一个被解雨臣带在身边,在这个“名利场”上与人周旋。
解雨臣很早就想过十年之后的事情了,现在,这不过是换了地图而已,事情还是要做的。
“花花。”
“叫花花也没用,栀子今天只能跟着花花,你已经好久没有和这些人接触了,有些东西,该捡起来了。”
解雨臣的态度坚决,也是为了她好。
于是,白栀端起酒杯,开始挂上营业的微笑。
俗称,假笑。
人是群居动物,更何况两人的生命不对等,所以,解雨臣在教白栀,那些能让她过的更好的“技能”。
白栀也知道,所以哪怕不适应,不喜欢,也很努力的在学,在用,在记住。
“去吧,你可以的,你以前用的很好的,我看着你,别怕。”
解雨臣将白栀轻柔但是不容拒绝的推了出去,自己站在了原地。
二月红他们看了一路,最后还是霍三娘和二月红走了过去。
“你就不怕她学坏了,对你不利吗?”
解雨臣不了解霍三娘,但是霍家的女人,他还是接触过的。
没有那么的可怕,毕竟不吃人。只是不好对付而已,因为比很多的男人还要有韧性。
“栀子不会,她以前被教的太好,容易被欺负,就算会,我也不怪她,我教的,她学的好我才高兴呢。”
霍三娘看着解雨臣,若有所思的端着酒杯走了。
还真有满脑子情爱的人啊,真是有意思。
最重要的是,还是解家的。
一个——商人。
二月红听着解雨臣和霍三娘的对话,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。
“你就那么希望白栀像你一样?她的性子本来就不适合那些东西。”
解雨臣将杯子里的红酒饮尽,又重新倒了一些。
“什么是合适,什么是像我一样。
师父,你有没有想过,要是你走在师娘之前,师娘该怎么办。
人性本就难测,我不趁着现在我爱她,教她独立生存的技能,以后我要是不爱她了,厌恶她了,她怎么活。”
解雨臣看着白栀端着酒杯,在女人间游走,慢慢的融进那些男人的交谈里谈笑风生,眼里尽是骄傲。
“合不合适给她再说,有才是最重要的。
再说了,栀子可比我良善。”
二月红看着解雨臣的侧脸,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这一点,我不及你。”
解雨臣重新拿了一杯香槟,递给了二月红,还将手里的酒杯碰了过去。
“师父也不差,只是时代不同,看的角度也不一样。
老九门里,你的深情,也是众人皆知的。”
二月红拿着酒杯,和解雨臣碰了碰杯,一笑而过。
没错,他也不错。
解雨臣就真的像他说给白栀的那样,站在白栀的身后,看着她。
每一次白栀回头,都能看见解雨臣。
而解雨臣的表现,也让白栀更快的更轻松的融入他们的交谈中。
别说靠山山会倒,又不是把自己和山绑在一起,能靠的时候,大大方方的靠,大大方方的利用。
解雨臣用的很久,努力的重新塑造白栀的“思维方式”。
现在,白栀已经可以毫无负担的“利用”解雨臣了。
一个婚礼,一个热闹的婚礼,很快就过去了,留给这个长沙城的,只有解雨臣对白栀的“表白”。
轰——
天上的飞机越来越多了,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。
来来往往的人,一个比一个紧张,好像紧绷的弦。
解雨臣他们已经停了小孩的课,开始带着小孩,接触那些更深一层的东西了。
没有了长生,他以后的路子,也更宽阔了。
“睡吧,没事的。”
解雨臣拍着白栀,哄着她继续睡觉。话里全是温柔,脸上却尽是寒霜。
白栀不安的皱着眉头,在解雨臣的安抚下,再一次进入了梦乡。
解雨臣抱着白栀,看着床账上漂亮的花纹。
黑瞎子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,张启山也是,就连他们,也都开始跟着家族忙了起来。
白天里,只剩下白栀一个人了。
白栀也是可以帮忙的,只是他们不愿意而已。
白栀一动,他们心里就觉得事态紧急,精神就开始紧绷起来,不自觉的就要下死手了。
也是因为这个,白栀一直待在家里,每天都开开心心的,还总是带着丫鬟在中午出去,随机逮住一个人进行投喂。
只是啊,这样的日子,马上就要到头了。
白栀一个人面对着一桌子的饭菜,深深的叹了一口气。
吃,没有胃口。不吃,解雨臣他们知道了着急。
丫鬟站在白栀的身后,也跟着着急。
但是吧,不劝不行,劝了也没用,只能直接上手。
“夫人,多少吃一点吧,要是瘦了,老爷和小姐他们该着急了。”
白栀看着丫鬟夹的饭菜,拿起了碗筷,给自己打气。
\"没事的,不就是一个人吃饭吗?这有什么的,我一个人也可以。\"
一个深吸气之后,白栀缓缓的吐气,开始动筷子。
“小小姐。”
黑瞎子站在门口,看着白栀一个人面对着饭菜,无从下口,想要她一起去面对,但是还是私心更重,要将白栀放在家里,放在安全的地方。
白栀听见黑瞎子的声音,第一反应是想哭,但是还没有转动脑筋,手就已经将眼泪擦去。
“瞎子!”
跑过去拉着黑瞎子的手,转着圈的看了一遍,然后开心的拉着他往饭桌走去。
“你今天怎么来了,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,吃饭了吗?什么时候走啊,还是歇两天啊。”
黑瞎子任由白栀拉着,坐到她的身边。
“没吃呢,来找小小姐吃饭,小小姐不会不要瞎子吧。”
黑瞎子拿着丫鬟拿过来的碗筷,在白栀亮晶晶的眼神里吃了起来。
“还不错啊,我还以为小小姐会吃一些上火的饭菜呢。”
白栀正在汤里捞排骨,听见黑瞎子的话,直接捞了一块胡萝卜给他。
“我不想吗?那是我不想吗?那不是我这些天吃热了,被花花制裁了吗?就你回来就气着我,也不说些好听的。”
看着碗里独苗苗的胡萝卜,黑瞎子开心的端起碗,喝了唯一一口汤。
“甜的,还不错,胡萝卜的味道。”
黑瞎子也不在意白栀的口是心非,反正白栀做的很好,比她说的还要好。
“要开战了。”
黑瞎子毫无预兆的说出了白栀最关心的事情,在白栀凝固的笑容里,又放了一个炸弹。
“我要上战场了。”
丫鬟们都要恨不得消失,免得白栀“发脾气”。
白栀这些天对解雨臣他们都多担心,对黑瞎子就有多想念。
连平时去送午饭,都是十次有九次看不到黑瞎子。
现在黑瞎子好不容易回来了,又说他要上战场,丫鬟们都能想到白栀会发多大的火了。
只是她们猜错了,白栀没有发火,甚至没有反对,只是又重新拿起了碗筷,陪着黑瞎子吃饭。
好一会儿,白栀和黑瞎子都没有说话,最后还是白栀转头看了一下黑瞎子,问了她想问的事情。
“这次回来待几天,我帮你整理一下你的衣服,你的枪械也要保养一下。”
黑瞎子自然的给白栀夹菜,最后看着白栀大颗大颗的眼泪,凑了过去,和白栀头抵着头,搂着她。
“没事的,不难过。”
枪弹无眼,没事?可能吗?
只是他想去做,白栀也不拦着他去做,所以能留给白栀的,只有一句干巴巴的“不难过”。
白栀戳着碗里的米饭,抿着嘴,努力的平复着情绪。
“嗯。”
黑瞎子小心的给白栀擦着眼泪,笑着将白栀喜欢的菜喂到白栀的嘴边,却连白栀那碗拌了眼泪的米饭都不敢换一下。
这顿饭,终究是磕磕绊绊的吃完了,可是事情还是要谈,话题依旧继续。
白栀洗了脸,换了衣服,走在沙发上,等着黑瞎子洗漱完毕。
“夫人。”
丫鬟担忧的看着白栀,生怕她一个伤心过度,生了病。
“嗯?”
白栀还在愣神猛地听见有人叫她,还真就没有听清楚丫鬟说了什么。
转身好奇的去看丫鬟,眼里的迷茫还没有散去。
“怎么了?”
看着白栀的样子,丫鬟也放弃了继续和白栀说话的打算了。
说了更无用,比劝饭还无用。
见丫鬟没事,白栀又开始走神了。
黑瞎子走了出来,坐在白栀的对面。
“小小姐。”
“嗯?”
看见是黑瞎子,白栀眨了眨眼睛,努力提神。
“待几天,衣服还有武器呢,要是来得及,我就赶紧给你准备着了。”
黑瞎子对着白栀张开手,将走过来的白栀抱在怀里。
“不急,我能待三天呢,别怕,我还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