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夏坐下后就一直在他们这桌吃饭,简向笛坐在边上,时不时帮简向羽添饭,帮路夏夹菜,贴心到路夏都忍不住感慨。
“小笛,你要不要拜我爸妈为干爸干妈吧,我也想有你这么个贴心弟弟。”
作为独生女她老羡慕人家两个孩子的了,尤其是隔壁还有这么一个贴心懂事的弟弟,她就越发羡慕了。
有时候都想让她爸妈生一个,可惜双职工家庭只能生一个。
简向笛眼神闪烁,“我不想做你弟弟,我们做朋友挺好的。”
一旦被定义为弟弟,他们之间未来就很难往前进一步。
“他不想做弟弟,他想做哥哥,”简向羽心思单纯,也想不到简向笛会对路夏有别样的心思,吐槽道,“这家伙在家里就经常想让我叫他哥哥。”
好像就从爸爸出轨开始,简向羽就感觉自己弟弟好像变一个人一样。
以前他面对不熟的人特别的害羞内向也不爱说话,在家里有点调皮,还有点爱偷懒,作业每次都要被妈妈和她催着才能做。
现在他虽然面对陌生人一样内向不爱说话,但没有以前那么害羞,能冷静表达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。
也变得不再调皮,懂事勤快乖巧,学习也特别主动。
有时候简向羽都有种简向笛是哥哥的感觉,有时候后者也爱逗前者叫哥哥。
所以简向笛说这话,她第一反应就是简向笛想当路夏的哥哥,不想做弟弟。
路夏也没多想,毕竟平时和简向笛相处她就觉得她和同龄人一样成熟,甚至比同龄人还靠谱。
她轻轻地掐住简向笛还有些肉乎的脸,开玩笑道,“比我那么多,还想当我哥哥,乖乖当我的弟弟吧。”
同桌的大人们都一脸慈爱的看着他们。
喻秀婉笑着说:“男孩子就是这样的,不愿意当弟弟,都想当哥哥。”
路夏的力道不重,手指还带着点点常年学习的老茧,简向笛如同触感一般,身体酥酥麻麻的,瞬间大脑一片空白,脸通红一下子红到耳朵根,手脚无措地看着她。
他本来长的就好看,现在一脸无措地看着路夏,看起来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。
看得路夏心痒痒地,很想在他脸上狠狠地揉两下。
这时,边上有人叫她才阻止了她的蠢蠢欲动,路夏应了一声,有些不舍地收回手,起身走向叫她那人。
她走后,简向笛脸上的温度好半天才降下去,突然边上的简向羽伸手掐了他一下。
力道有些重,简向笛感觉到了隐隐痛感,“你干嘛?”
简向羽一脸好奇地盯着他,“我掐你的脸为什么不红,小满姐掐你的脸你为什么就脸红。”
简向笛没好气地将她的手拍下,“你掐的太痛了。”
简向羽:“也红了。”
掐红的也算红。
九月,路夏去上高中,高中距离她家距离有点远,路上来回要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,所以路父和路母在路夏高中附近租了一套房子。
路夏姥姥搬到那边去,每天帮路夏做饭。
周末的时候,祖孙俩会回到这边来。
没有了路夏姥姥给路父路母做饭,路父和路母每天就只能在学校食堂吃,基本不会自己做饭。
因为两个人都是厨房杀手,做出来的饭菜吃了是会进医院的程度。
路夏也精准地遗传到了他们这一点,不会做饭,有时候他们坐在一起开玩笑,路夏姥姥说以后路夏得找个会做饭的男朋友。
要不然等她百年之后,路夏和她爸妈都吃不上一口家里的饭菜。
简向笛将这些话都听进去了,于是将家里做饭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,从小时候就开始锻炼厨艺。
孩子愿意做,心疼家长,简母也不拦着,就让他做。
而且她现在也很少有时间做,她租了一个几平米的小门面,开了家煎饼果子店,每天从早上忙到七八点才休息。
杨帆给简向笛的那十万块,简向笛拿了一部分投资。
他之前当鬼的时候,听到其他鬼说过一些挣钱的股票,挣到的钱他又请杨帆帮他在京市买房,在上原村买地。
以后他们都要回到上原村,趁着现在价格便宜,他要先买房买地,投资挣钱。
简向迪有些以前的记忆,自己也在不断琢磨学习,而且他很有炒股的天分。
所以他不仅自己投资炒股,还撺掇着喻秀婉一起炒。
他学习成绩好,自己也在研究炒股,喻秀婉虽然觉得炒股不靠谱,但因为相信他,在听完他的一些关于股市的分析后,也愿意拿出钱试试。
结果这一试就不得了,每次按照简向迪买的股票都一阵疯赚,鲜少有赔钱的时候。
一家人从那个二居室搬到了大平层里。
但那套房简向迪没让他妈妈退,他每个周末还要过去住,理由是他觉得那边安静,他喜欢那边。
其实是为了每个周末能见到路夏。
时间飞逝,转眼简向迪上了高中,路夏京大毕业留在京市工作,简向羽也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。
“小笛,你周末放假了。”
“嗯。”
简向迪往他们租的那间两居室走,一路上周围的邻居都热情的和他打招呼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啊,这孩子一转眼就转这么大了。”
“可不嘛,看起来就像个大人一样。”
“别说,小笛长得还挺好看的,个子也高,学习好,以后是个好女婿人选。”
“……”
那些婶婶们看简向迪的目光十分火热,俨然已经把他当做女婿预备役。
毕竟他颜值身高不仅在线,学习也好,家里也有钱,简直就是完美的女婿人选。
简向迪听到这些婶婶的话,脸上多了些窘迫和无奈,脚下速度加快。
这些婶婶们,一如既往地爱关注这些事情。
简向迪路过路夏家的时候看到她家门是虚掩着的,他停下脚步打算和路夏姥姥打声招呼。
他敲了两下,“吴姥姥。”
路夏姥姥姓吴。
他敲门喊了两声屋里一直都没人应声,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他推开门,慢慢走进去,“吴姥姥,你在家吗?”
客厅没人,厨房没人,简向迪在厕所发现了晕过去的路夏姥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