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识衣冠不识人。
结束饭局，许清初开着车和张双城分享自己的感受。
“程成介绍的我都记下了，一会儿到家，我整理出来。回头约我朋友再聊一下，确认一下有无不一致。”许清初道。
“辛苦了！一会儿我帮你一起弄！”张双城道。
“都喝了酒了，你休息吧，我弄好了，你再看就行。”许清初道。
回到家，许清初打开电脑，把程成所述整理出要点文字后，给张双城看。
不得不佩服许清初的记忆力和措辞能力，所有记录简明扼要直指要点。程成说了那么多，没有遗漏半点信息。
张双城说道:“你的脑子里有录音机吗？所有内容无一遗漏，快过来我看看你的头。”
许清初道:“我跟朋友约一下，她男朋友在一家互联网公司负责软件研发的一个小部门，看看有哪些查漏补缺的。明天你时间怎么样！”
“看人家方便的时间，我们拜托人，按人家时间来。也要看你的时间才对，不用管我，我可以协调的。”张双城道。
许清初约好了时间，明天下午一点，在她朋友的男友公司楼下咖啡厅聊。
“你朋友去吗？”张双城问？
“她不去！要上班。”许清初道。
“那我可以自己去！约在咖啡厅也没那么太正式，而且影响你吃午饭！”张双城道。
许清初答应了，给了张双城对方电话和名字。
张双城给岳母打了电话，提醒明天不用给他带吃的。
“你明天几点从公司出发？”岳母问。
“十二点十分就得走。”
“那我十一点半前到，跟冰冰商量下，看能不能提前一点上课就是。不行我就在泰和转转给清初买点东西。还没送过未来媳妇礼物呢。”岳母道。
张双城很感动，说道:“谢谢妈！”
第二天吃得饱饱的出发。
停好车，进咖啡厅，时还早了十多分钟。找地方坐下，服务员上前点单，张双城让稍等一下，等朋友来再点。
张双城给方辰昊发了卡座号，不一会儿一个头发稀疏，身穿白色t恤衫，带眼镜的男人来到桌旁。
“你是张双城吧？我是方辰昊！”方辰昊道。
张双城赶忙站起来，邀请落座。招呼服务员点单。
方辰昊问道:“听说你是做健身房的，怎么有想法做互联网？这可是一个烧钱的行业！”
“是啊！所以才来麻烦您，想先了解一下这里面的情况。比如做手机游戏的话需要怎么操作，团队组建和相关的一些重要环节。”张双城客气说道。
方辰昊上下打量了一身Zara的张双城道:“健身房是你开的？”
“不是！我负责管理，打工的！”张双城回答。
“你知道这个行业不是一般人能做得起的，各方面都烧钱得很，如果是小游戏都要数十万，大型联众游戏就不计其数了，少则几千万，多则上亿或者好几亿都不一定。”方辰昊不觉得张双城有这个资金实力，不觉眼神带着轻视。
“这个有心理准备，到时候找资金就是。现在还有些资本。”张双城坦诚回答道。
“有资本？你一身都是Zara的衣服，还不如好好花在自己身上呢。何必去走这条你填不满坑的路呢。”方辰昊道。
张双城看出方辰昊的轻视，没有介意，笑着说道:“上班时穿的衣服，符合我们行业，不然会员得以为我们多暴利呢，跟同事们也拉近距离嘛。”
“您看如果我是要做小游戏的话，该怎么着手推进呢？”
方辰昊轻蔑的笑了笑，说道:“兄弟！这真不是几个钱就可以玩的行业，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，好不容易攒点钱，别打水漂不说，最后还弄得欠一屁股债。”
“我中午只有一小时休息时间，现在还剩半小时，我得去补补觉，不陪你了！”说完把咖啡喝完，起身走了。
张双城跟着出去道:“那我可以等您方便的时候再约您吃饭吗？”
“不用了，一般我不太随便跟人吃饭，小龙虾香辣蟹火锅这些也吃不惯。”方辰昊冷着脸丢下一句话，一步不停就走。
张双城见他这个态度，也打消了从他这里获得能可信信息的念头，也跟着往方辰昊方向走去，车停在前面的。
“你还跟着我干嘛？”方辰昊反感的说。
“我车停那里的，不是跟着你。”张双城向前指了一下说道。
前面这时就他一辆车停在那里，很扎眼的粉红色大G。
方辰昊说:“前面就一辆车，怎么？那大G是你的？”
“不是！我老婆的。”张双城道。
方辰昊一脸懵，反应过来追上正准备上车的张双城说道:“大哥！今天确实有点忙，您看我们要不换个时间约？我请您！”
“没关系的！您先忙，我们改天再约！”张双城客气道。
“那好！我给您打电话约！”方辰昊殷勤的说道。
张双城笑着看看方辰昊道:“好的！那您先上班，今天给您添麻烦了。再会！”
回到办公室，张双城早把这个插曲忘了，一点不影响心情，继续处理工作。
许清初打来电话。
“双城！刚我朋友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方便，她男朋友请你吃饭。你们今天聊得很好吗？”许清初问。
“今天我穿一身Zara去，人家瞧不上你男人呗。”张双城开玩笑说道。
许清初那边一阵沉默。
“清初！你怎么不说话？……没事，瞧不起我的人多了，他算老几！”张双城安慰道。
“我的男人不能让人欺负！咱们不找他了，市调整理好发邮箱了，你抽空看看。”许清初道。
“清初，你别放心上，这社会是这样。再说让人瞧不起又不少块肉，我也没放心上。”张双城安慰道。
许清初笑着说道:“好了！我知道了，你心胸宽广！我男人是谦谦君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