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建国今年49岁,以前有个姐姐是小学老师,在一次山洪暴发时,为了救学生,不幸牺牲,市里为了抚恤家属,给他安排到民众酒店做保安工作。
他工作态度很积极,勤快不偷懒,可就是组织给他的工作是保安,他把自己当警察。
他经常拿着鸡毛当令箭,门口停放三轮车、门口摆摊、包括外地来的车牌污损他都要管一管,有时还自作主张罚款,老百姓没什么钱,为了讨好他,有时给他买一盒烟,有时请他喝顿酒,他这样吃拿卡要过了十多年,钱没赚到多少,没少挨闷棍。
他欺软怕硬,他在真正有手段有背景的面前低矮得像个孙子,他就会为虎作伥,助纣为虐。
有一次大家为了看他笑话,有人提议请他喝酒,把他灌醉后送回家,他发现躺躺在他老婆身边的不是他自己,想要发作,一看是村上的主任,酒醒了一半,最后保证上夜班的时候不会离岗回家,村主任才放过他。
从此以后他老婆不让他晚上回家,他就常年住在酒店里,几年前李冉再来到酒店做保洁,他看到李冉再手脚麻利,为人和善,长相清秀,动了歪心思,几次纠缠,都被李冉再拒绝,他恼羞成怒,在拴禁李冉再这件事上他没少使手段。
赵建国被警察审问了一夜,有直接参与犯罪的事实,准备把他移送检察机关。
就是这样一个人,是周瑾前世的弟弟。
周瑾听着警察的介绍,看着戴着手铐的赵建国,有那么一瞬她后悔再次来到这里,她想不通自己跟眼前的赵建国是什么关系。
下午,警察要把后院被圈禁的人拉去派出所做笔录,彭玉柱安排白贝、郑成功、鲸鲨开车把这些人送过去。
警察表示感谢,彭玉柱说: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,社会安定,我们才能平安的生活。”
彭玉柱则安排出发前的准备工作,以及送李冉再的事。
他跟李金诺商定,给李冉再买一张黄花机场到南澳华的机票,到南澳华之后,等“大秀丸”回来,再搭“大秀丸”下次航行,送去“泥望岛。”想想李冉再一个人走不放心,最后跟龙飞商量,由咪哆陪着回去。
周瑾决定搭车到黄花机场,坐飞机回家,她说她没坐过飞机,想体验一下。
彭玉柱帮周瑾、李冉再、咪哆分别买好第二天下午的机票,周瑾飞南宁再坐车回塔宁,咪哆送李冉再飞到南澳华,等“大秀丸。”
一切都安排好,白贝他们快回来了,李冉再说:“酒店有食堂,我去给你们做饭吃吧,别总吃外面的,我去买菜,龙飞、雅晴你们帮我搭把手。”
“好嘞,李妈妈”两位姑娘跟在李妈妈身后,去菜市场买菜。
大漂亮也要跟着,龙飞吓唬牠说:“当心把你抓去跟大鹅一起炖了。”大漂亮吓得飞到旗杆上叫着“炖了,炖了。”
灵遥子看到了那具自杀的尸体,画了一张符把那个男人的魂引到自己的房间,灵遥子开坛做法,跟那个灵魂沟通:“你怎么这么想不开,好好的生命就断送了。”
那男人两眼通红,眼看就要成魔的样子,咬牙说道:“我恨!”
灵遥子念了一段安魂咒,那男人才逐渐安静下来。
灵遥子说:“跟我说说你的冤屈吧,也许我能帮助你。”
“我没有冤屈,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,我去到哪里都是活该。”男人吊在门口,摆出死时的状态。
“你还有没了的心愿吗?”灵遥子问他,那男魂听到这话,软下来飘到灵遥子对面说:“有。”
灵遥子给他倒了一杯茶,“我们聊聊吧。”
男人名叫蔡智华,是河北丰信第一中学语文老师,他天性聪明、浪漫,在学校里他鼓励女学生读《窗外》文学,跟学生家长暧昧不清,他认为这是生活,他喜欢诗与远方。
他带的初三.二班里有一位男学生,学习不好,调皮打架,总是找家长,他爸妈离婚了,爸爸来了总是扔下点钱就离开了,妈妈来了是又哭又撒娇地求蔡老师多关照,一来二去的,这位妈妈跟他无话不谈,从事业,到家庭,到爱情。
蔡志华喜欢这种暧昧的感觉,他喜欢被女家长们恭维,仰慕。他风流倜傥,才华出众,是女性追求的目标。
他的老婆是同事介绍的,他总嫌弃老婆木讷,不懂风花雪月,不诗情画意,不会花前月下。
老婆给她生了一儿一女,用他老婆的话说自己就会生孩子,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,又不能当饭吃。
他老婆不喜欢打扮自己,不舍得花钱买新衣服,整天蓬头垢面的,头发都是葱花味,看着就没兴趣。
暑假前的一周,那位学生的妈妈给他打电话,说自己在湘西旅行,自己一个人孤单寂寞冷,邀请他前去陪伴。
想到湘西,那些深厚的文化底蕴,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古老的气息,古老的建筑,古朴的民居,每一砖每一瓦都诉说着湘西的历史,庙宇、祠堂、古桥、古井,都刻画湘西的沧桑岁月。
再想想那里的民族风情浓厚,苗族、土家族等少数民族的文化在那里交融,歌舞、服饰、饮食、习俗等都充满了浓郁的神秘特色。
想到湘西的美,蔡志华答应了,此去不但能领略自然风光,还有美人陪伴,那种若即若离,欲语还休,情丝触动的感觉,使他陶醉,他订好了去侗垒的票。
到了这里,才知道一切都是一场骗局,那个女人是被她情夫骗来的。
两个人要离开,必须交30万!
蔡智华万分悔恨,自己一时春心荡漾,花心不死,鬼迷心窍地跑来找死。
到这就被控制了,只好东拼西凑,把学校的20万转出来,想着回去卖房卖地再还给学校,可是钱转过来了,自己还是没有被放,那20万只够一个人出去的,他被关进了小黑屋。
他已经几天没东西吃了,昨晚,实在忍受不了,解开鞋带上吊自杀了。
讲到这些,蔡智华笑了,阴森森地说:“你说我是不是活该,我有那么好的家庭,那么好的工作,还是不安分,总想寻找一份浪漫爱情,现在命都没了。”
“你不是浪漫,你是突破了道德的底线!你来的目的就不纯,你有今天的下场,也算是一种因果,好好忏悔吧我送你上路。”
灵遥子拿出一张黄纸,拿出笔,递给男魂,让他把心愿都写出来。
“我对不起我老婆,对不起学校给我的信任,如果可能,请帮我把房子卖了,20万还给学校,一部分给我老婆,再拿五万给我妈养老。”
讲到这里蔡志华叹了一口气,说:“真想奉劝天下男人一句,柴米油盐就是爱情,有人给做一口饭就是幸福。”
灵遥子倒掉茶水,念起送魂咒,蔡智华慢慢变得虚无,最终消失在空气中。
灵遥子收拾桌子上的五帝钱,黄表纸,符箓,听到楼下一阵骚乱,他打开窗户往下看,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追着龙飞满街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