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来时,手上多了三个面具。
一人一个发过去。
“戴面具会影响你们操作吗?”他问。
“不会,谢谢。”姜绯玥戴上面具后就开始操作了。
其实他说的血溅出来概率比较小,因为上一世她早就练成了下刀又快又准,不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,一般就不会溅血。
手术刀很锋利,一下子就划开了皮肉,一层两层三层……
死囚非常的痛,像挣扎,奈何楚宸渊的力气就跟一块巨石压住了他一般,让他完全无法动弹,他一边痛一边又震惊于楚宸渊的力气。
这是人吗?
“像这样切开,位置要找准,你看,这个瘤子,就在这里。”姜绯玥对玄商说,她见死囚似乎想看,“你别着急,一会切下来给你看啊。”
死囚:???我是痛的挣扎,我不是想看!
“这个瘤子的位置,这边是血管,这边还有神经,还有稍微不小心就会碰到别的脏器,下刀一定要快狠准,别认为他是死囚就可以放松,每一次的练习都要严格,不然当你用在别人身上也容易养成差一点的习惯。”
此时的姜绯玥面色严肃,尽管戴着面具,依然可以感受到她和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同。
玄商听的很仔细认真,楚宸渊看的很仔细认真,不过看到是姜绯玥。
“喏,你的瘤子,挺丑的,而且臭。”姜绯玥将切下来的瘤子给死囚看,死囚两眼一黑,疼晕了过去。
楚宸渊和玄商隔着面具对视了一眼,又默默地转开了视线。
随后就看到姜绯玥的动作麻利地将切开的地方一层层缝好,“我第一次解剖的时候,就缝了外面那一层,以为里面自己会长好,结果……”用了好几颗丹药才救回来,还不能收钱的那种。
“每一层都要缝好,里面的缝合线需要用到可以被身体吸收的,比如羊肠线,你们这个世界也就只能找到这些了。”
“什么?我们这个世界?”玄商不解地问。
“是啊,我们这个世界,就是研究这方面的人不多,所以这方面的技术比较落后。”姜绯玥生硬地圆回来。
“这倒是。”
楚宸渊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姜绯玥的眼神变得意味不明起来。
“弄好了,看明白了吗?”姜绯玥打上最后一个结后问道。
“看明白了,不过这个事情还需要上手操作几次才行。”
“嗯,死囚里面有瘤子的人估计不会少。”姜绯玥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,马上就去清洗,又用一些草药给自己的手消毒。
她起身伸了一个懒腰,“好累。”
“还好只是割个瘤子,要是还要处理他的其他问题的话,估计得两个时辰。”
快速写了一个方子给玄商,“这张是内服的,这张是外敷的,敷在伤口处可以让伤处恢复的更快,伤口也能长的更好。”
这也是她上一世研究出来的,本来她缝合好了后就只是开了内服的药,结果发现有的病人伤口可能会出现溃烂或者是好的很慢的情况,她便又想出了个法子,内服外敷结合起来,果然好的很快。
只是这个普通的世界药材太少了,而且都是普通的效果,不像那些有灵力的药材。
“我去休息了。”她起身回去沐浴。
刚才穿的衣裳都让香草丢了,并且给自己弄了个药浴,给自己好好杀菌消毒。
“小姐,等头发干了再睡,不然会头疼的。”香草提醒。
“没事没事,我是大夫,我能治。”这么长这么多的头发,等干得等到什么时候了?她得困死。
香草给她擦头发,想着再擦干一点,水汽可以少一点。
“王爷。”香草福身行礼。
“你可以下去了。”
楚宸渊接过香草手里的毛巾。
“你来了啊,别擦了,反正也擦不干,我要睡觉了,好困。”她坐在那里都已经是脑袋不断点地了。
然而很快她就感觉到她的头热热的。
睁开眼睛,就看到楚宸渊将他的手掌放在她的头上。
“你在用内力给我烘干?”
“不然呢?给你用吸功大法吗?”
傲娇鬼!能不能好好说话!
很快头发就弄干了,姜绯玥拿出护发膏递给楚宸渊,“给我的头发擦点,这样可以保持头发乌黑亮丽。”
“你倒是精致。”
“我脸已经不行了,别的地方自然得精致一点,扬长避短。”如今的她除了脸上的胎记,其他都已经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了。
身段婀娜,肤如凝脂。
弄好了,她就爬到床上直接躺下了,典型的沾上枕头就睡,显得很没心没肺。
“你想回去吗?”
“想啊。”姜绯玥迷迷糊糊地回答。
“不喜欢这里吗?”
“也不是不喜欢,只是很多东西都没有,不方便。”她的声音完全一副半睡半醒的状态。
“什么东西没有?”
“各种珍惜的药材啊,还有……”
姜绯玥下面的话还没说完,脖子就被掐住了,她瞬间清醒过来,就看到楚宸渊的脸上布满寒霜,眼中杀意毕现。
“你是月落国的人?”
??啊?!
她后知后觉想起刚才楚宸渊问的那几个问题,这是在试探她?为何试探她?
是她在医室里对玄商吐槽的那句话“你们这个世界”?
这个人也太敏锐了吧!
“本王当时见到你时,你便已经不是当初的姜绯玥了,是吗?”楚宸渊联想到了那次的事情。
“我不是月落国的人,我连月落国在哪里都不知道。”她只能这么说。
“还不说实话?本王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楚宸渊收紧手上的力道,让她体会到了窒息的痛苦。
姜绯玥皱眉,“能把手松开再好好说话吗?”
“我还能跑吗?”她无语,不掐着她脖子,她也跑不掉啊。
可楚宸渊却觉得不能低估她的能力,自从遇见那次后,他发现姜绯玥看起来傻乎乎的,但事情的发展却都是按照她的计划来的,此人不容小觑!
若不是刚才她一句脱口而出的话,他还无法坐实自己的怀疑。
突然!